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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敏感多疑的人而言,歷此大劫,活著不吝於另一種折磨。

賀緹騎走後,傅森便回了營帳,早有副將在內等候,此刻便迎上前來,稱營內糧草已再三盤查,如今還夠四個月的內用;

四個月,這還是省吃儉用才能撐足四個月的糧食,傅森確實是打不起,又走不得,如今呂兆年已死,再沒人會私下留情,給他們修整的時間,怕是公孫嘉奧不費一兵一卒,只需發兵圍死在汝南,待到糧草斷絕,人心渙散,便可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這個問題當初傅森也碰到過,那時節比如今艱難百倍,公孫氏佔領上京,易姓稱帝,皇室血脈幾乎被屠盡,那時他幾乎便要策馬回去,卻被侍從死死攔下,抽壞了馬鞭也沒有撒手,那侍從不過是個路人甲,平日蹬轎上馬的肉墊子,可他卻留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王爺請三思,家國沒了可以再爭,可人沒了,又拿什麼去爭,怎麼去爭?

傅森於是猶豫了,猶豫過後,他便留了下來,留在了荒蕪一片,只剩平沙並無落雁的汝南,打著為自己那位病弱的哥哥,打著為他復國的旗號,一步步地學會了他往常不會的東西,比如他學會了掩過飾非,知道自己的耿直與豁達是收攬名仕的武器,可同時他也沒有手軟,既然呂兆年受制於人,那他也可以幫他一把,死在驤國,倒不如說是死的有價值,至少公孫嘉奧心心念念呂兆年的兵馬已然被他得到,呂兆年便沒有白死。

傅森自覺他對呂嫦雲的愛從沒有變過,只是日後有一點且需謹記,那便是最好不要在她跟前提起,對外只說呂兆年的死是由於公孫氏的步步緊逼,逼死他的人是公孫伏都,是公孫嘉奧,始作俑者自然都是他們那共同的敵人;

而不是他。

去年剛起勢時,將軍們也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可家國覆滅的仇恨暫時佔了上風,加之平陽不遠千里,至少送來了補給,可一年過去,翁主亦被驤國皇帝囚於宮中,其女也不得已嫁一次臣;

這平陽百里氏的門楣,算是徹底被辱了個乾淨。

那名副將想必也是清楚此節,才特來請示豫王,若是要打持久戰,他們該如何應對。

傅森掂量著鄧藻良離去之前的話語,衝著佈陣的沙盤思索著,而後方道:“喚孫小將來。”

有人在遠方唸叨著呂嫦雲,像是有心電感應,她躺在塌子上下一刻便打了個噴嚏,正好公孫嘉奧端了銀耳要來喂她,這下也顧不得餵了,張口便要傳御醫,那架勢大的,昨日也是,她不過是嚷嚷了一句冷,這男人便著急的跟什麼似的,動輒便要傳御醫。

只怕再傳下去,外頭的人該是要說含涼殿裡不是住了位娘娘,而是住了個狐狸精了。

男人的好脾氣讓她過了好幾日的舒坦日子,呂嫦雲甚至還感嘆,為何姐姐當初會為了皇帝的寵愛做出那樣許多事來,現在她卻明白不少,其實皇帝只是一種象徵,這兩個字的背後是無限的榮華與光芒,誰能得到它,誰就會成為世上最快樂的人——如果這人僅是一個俗人的話。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討人喜歡的,她變得虛軟無力,需要依靠男人的照料與澆灌才能存活,讓他察覺到她的一來,讓他感到自己被需要,果然陷入愛情的人會盲目地相信著什麼,她有一次趁著午睡時故意伸手去夠他的睫毛,而後在他睜眼時故作慌亂地閉上眼,之後便聽道一聲輕笑,帶著寵溺。

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鍾愛。

這樣的鐘愛以前藏的很深,不過現在好一些,因為已經叫她發現了。

隨著身體的逐漸好轉,她昏睡的時辰開始隨之減短,可蠱蟲顯然不會讓她太好過,香竹以命相換,強大的念力於死前匯入心口,難怪胡御醫說相思子用多了便會不管用,呂嫦雲發覺自己開始變得健忘,可見身體好了,腦海中的記憶卻好不了,它在慢慢地衰退,似乎是想讓她做一個快樂的,健忘的人,讓她無可奈何。

有時呂嫦雲看著胡御醫,甚至還會把他當做劉老頭,好在胡御醫這幾日已經在鑽研新的藥方,說是鞥剋制她的健忘症,眼下最重要的幾個人她還記得很清楚,只是每每想到父親,腦子裡就跟有十根金針封頂一般,扎的她再沒有去回想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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