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八章 紛爭不斷,雙姝,無隗,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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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侯府暈了一晚上,除了讓公孫劌徹底摸清了我的酒量以外,幾乎是一無所獲,便是榆關的訊息已然在宮裡傳開了,我也依舊沒宮裡的嫦雲知曉的那麼快,公孫劌晨起時叫了貼身的長隨帶我進宮,自個換了身朝服正打算上朝,看著連早膳都來不及用,除了在我磨蹭著換衣裳時還笑了一下,別的時候一概不動臉皮,頃刻便迴歸烏雲本色,我這頭還將醒未醒,任由那幾個侍女替我重新換好了宮女的袍子,一睜眼便見著公孫劌一身朝服立在廊下,正了衣襟又束了發冠,更沒有騷包地披了一頭的長髮,意態蕭然,卻極是挺拔。
這樣的徹侯還真是少見,不說那群侍女如何,便是我入宮見慣了美人,一時也難以抵擋這樣的誘-惑,還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跟養在閨中三十年的小姐一樣,從沒見過男人似的。
昨日出宮,我本想借著還腰牌的契機從他身上套出些有用的話來,可末了話沒問出幾句,人卻先倒了下去,倒是腰牌還在手上,公孫劌說無須急在一時,日後三天一小坎五天一大坎,有的是派用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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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他是在咒我。
離開前,我有些欲言又止,那些字眼到了嘴邊便留了三分,到這會兒怎麼也拿捏不出原來講話的調調來,便只好用餘光悄悄地朝他身上掃去,只覺這人光是在那兒站著,便叫人從心底生出一股異樣來;
似乎是宮裡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不然他怎麼也該同我調笑兩句再離開。
心裡不上不下的,再待下去眼皮都跳的慌,我只管進了宮再說。
別人上早朝都恨不得一秒穿好褲子,還嫌自己到了晚了要被皇帝點名批評,倒是公孫劌這樣的,一天到晚的掐著點來,凡事都乾站著看熱鬧的人,今日破天荒的來的挺早,想不注意都難。
朝臣各分兩邊,武官同文官從朝笏道服制一應沿用靖宮的,乃清一色的硃紅,唯有腰間的玉帶可以分辨,只可惜文武不合是常態,互相看一眼都是施捨,偶爾瞟過去一眼都恨不得扎出根刺來,不是嫌對方四肢發達,便是嫌對方迂腐冒酸,當中似隔了條銀河,距離不大,只是臨門一腳就是不跨過去,涇渭何其分明。
公孫劌對此很習慣,北地民風彪悍,所以才要費盡心思遷進關內,至少野蠻的習氣是沒有了,文官地位也上升不少,往常在驤國,文官連上奏都要一應上報都尉府,再由侍中審閱,最後才能呈到皇帝跟前,往往還沒彈劾上去,自己就先掉了腦袋。
他看了眼對過低眉順眼,可面上的驕橫之色已然溢位來的成國公,先是屏息,後是斂手,根本想都沒想,便站到了武官那一邊兒去。
公孫嘉奧顯然也是昨晚上就知道了訊息,一晚上都在琢磨著怎麼把這件事給定性,常清的人屠殺了榆關的百姓,還特地留了一戶人家沒有滅口,半死不活的可以跑出去大肆宣揚,這怎麼看都是呂家軍所為,沒跑了。
但滿意歸滿意,他還是要作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成國公是最會看眼色的,他見皇帝先是很有分寸地朝著大臣們發了一通火氣,後又很快調轉方向,冷著臉詢問大臣們意見,便瞅準時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言辭切切地列出了呂兆年的幾通大罪。
今日是屠村,明日,怕就是屠城了。
這是成國公今早在朝堂之上說的第三句話。
前兩句都是鋪墊,後邊則很明顯的就是在潑髒水,恨不得皇帝今日下了旨,明日呂兆年就能人頭落地,百里加急地給他送過來一樣。
夸人好很難,背後說人不好卻是很容易,成國公不愧是當年高祖欽點的探花郎,語句通順一氣呵成,不帶一個髒字,說到最後他換了口氣,還把公孫伏都給連帶著踩了一腳,說這人行軍打仗是好手,可他為了立功,間接地延誤了軍情,竟然單槍匹馬地跟著呂兆年衝進敵營,最後差點被逮住不說,還放任靖國餘孽撤軍,讓他們跑去了相鄰的潼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下好了,又得拖上半月。
錢和糧先不管,重要的是仗打不贏,皇帝便一直睡不安穩;
再拖下去,究竟何時才能收復剩餘的州府,真正坐穩江山?
不說皇帝,公孫劌從頭到尾就垂著眼,在邊上聽著,順便替呂兆年覺得不值。
這就是他不願意得罪文人,也不願意親近文人的原因。
文人善筆墨,抬手繪丹青,是有些本事,只可惜他們的心眼兒比不上針尖大,十個裡還有八個記仇,剩下兩個還得裝清高。
最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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