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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地撥香獸裡的瑞腦,在滿室的煙霧繚繞下,她的神色淡淡,連初見時的靈動也少了幾分,可方才談話間偶有幾回眼波流轉,卻仍是當年的況味。
那個小小的二小姐,為了習字連晚膳都不肯用的二小姐。
她那時就跟在他身後,一臉正經喊他夫子;
記憶太過深刻,甜中似還帶著酸,因為再美好都已經過去了。
可二小姐那時的模樣,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鄧藻良低頭,覺得每見她一回,就和她又遠了一重;
如此一重複一重下去,他們還能回到從前麼?
訊息說遞就遞,只是當中轉了幾個彎,好一陣才能遞到丘禰去。
可能鄧藻良自己都沒想到,傅森現在連他都防著了,所有的信件發出去,一應都要在他手裡過一遍,他這裡是萬事皆通,其他的訊息都要斟酌著憑他的心意才能遞到人耳朵裡。不得不說,在傅森連著把榆關和平陽給相繼攻克時,他也越來越有帝王之相了,使的手段都個頂個的好,玩弄他人與股掌之間,還不叫人發覺。
傅家的子弟,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徹侯的手腳還真是快”傅森隻身坐在大帳裡,就著燭光一目十行的掃了鄧藻良寫的梅花纂,哼笑道:“從前本王也器重他,想留他下來辦事,可此人話裡話外隻字不提為本王效力一事,如今呂家的人有難,他倒上趕著來出謀劃策,倒是做的一手好買賣。”說罷揚了揚手裡的布條,扔給了賀緹騎手裡觀瞧。
賀緹騎看了,他是個粗人,行軍打仗以勇猛著稱,換句話說就是個勉強上了幾年私塾的粗人,可他眼力好,慧眼識英雄地跟準了豫王,現在自然也能看出來,想那鄧藻良一介布衣能寫出這樣的風骨,怪不得呂兆年和傅森都那樣器重他。
亂世出能人,可他執意要去上京,龜縮在皇城之內只守著一個女人,委實是太可惜了點。
梅花纂寫的錯落有致,一勾一劃都是近十多年的功底,賀緹騎曉得傅森在轉什麼念頭,反正阿寶那個小丫頭好騙的很,他派去的人舌燦蓮花,三兩句就哄的她偷偷換了夜裡的薰香,之後再騙她那香只對女人起作用,果然這丫頭就什麼都答應了。
所以說別惹女人,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嫉妒起來也是能要人命的。
既然徹侯已經出了城,馬不停蹄地往丘禰去趕,那阿寶那頭的程序也得加快些了,依照豫王的意思,還是得和那時一樣,不管最後傅忌是死是活,都盡數推到公孫劌的頭上。
嘿,這世道真是奇了,一向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徹侯居然是來真的。
至於宮裡的那位,大約還被豫王蒙在鼓裡,守著那點微不足道的回憶,就能被哄的團團轉,哪怕要她以身代死,她也不會眨下眼睛。
賀緹騎低頭,咧了一嘴的白牙,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沒法子,世上就是有這樣的痴人,不利用她還能利用誰呢?
豫王殿下啊,這是要做皇帝的人,決計不能有任何汙點。
呂家的人是他傅森步上皇位的天梯,那傅忌就是最後那一塊基石,豫王肯給他多活兩年,便算是顧念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了。
賀緹騎心思敏捷,不過當臣下的,就是知道主子的心思也不能說出來,免得引火上身,他於是只誇了鄧藻良的字好,而後又是好一頓自謙,說的都是鄧藻良的好話。
除此之外,他是一概沒應。
特殊時期,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賀緹騎身份不用說了,往後功成名就,少說也該是個國舅,再不濟也該封個鎮國公,豫王行軍這幾年,除了他兩個妹妹,就再沒收過別的女人,說他是還惦記宮裡那個璟貴妃也好,還是懶得再找女人也罷,這個功臣的名頭已經給他混上了,只要不出大的差錯,往後錦繡前程自是少不了他的。
那個鄧藻良算什麼東西,又拿什麼來和他搶?
只是心裡想的再好,此刻還是要斂眉在側,等候主子差遣,傅森提筆在梅花纂上改了幾筆,而後便讓他計算著時間,斟酌著往丘禰去送信。
先是計算時間,之後還得‘斟酌’,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
賀緹騎手腳挺快,等徹侯離京的訊息傳到丘禰時,傅忌的身體狀況正好出現了問題。
他嘔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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