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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感情沒有關係,就跟默契一樣,日子久了都能培養,就像你分明已經習慣另一人的存在,還偏偏要違心地去無視,那才叫可怕。
宮裡能特立獨行的沒有別人,她們也沒有那個膽子,那一晚他們和解了,被動的和解,因為呂嫦雲的病不能再多思多慮,更不能太動心力,公孫嘉奧出於各種考慮,終究還是掀過了這一節。
事到如今,呂嫦雲對他的恐懼在一日日地削減,恨過,也感激過,矛盾的不能再矛盾,呂嫦雲一直都在反省,不過對內省局管事的態度都沒有什麼變化,客客氣氣的,一點都沒把前些日子的苛待放在心上,這份心胸可謂坦『蕩』。可落在有心人眼裡,就是敲山震虎,璟貴妃捏住了他們的小辮子,以後還是得上心些,人家就是有這種本事,從哪兒跌到再從哪兒爬起來,寵遇不倦,這才叫貨真價實的寵妃。
直到現在她也沒變過,依然平淡,同時還特別的冷靜,沒有驚慌失措,也不用擔心皇帝會不會再翻舊賬,男人的心理很奇怪,他介意的東西你永遠都想不到,得寸進尺的大有人在,似乎身-體屬於誰還是其次,只有知道她的心在哪兒才是最要緊的。
呂嫦雲自問和傅森從來都僅是發乎情止於禮,交換了信物就再也沒碰見過,她不知道傅森會不會,但就這麼多時日相處下來,她發現公孫嘉奧是很介意的。
分明那樣驕傲的人,如何又會介意這些,真是沒道理。
呂嫦雲因為身體的緣故,養病養的好一陣歹一陣,御駕說是天天來,其實他們做那事兒的日子也少的可憐,公孫嘉奧彷彿對她身上的香味有-癮,在含涼殿一日頂天了才睡三四個時辰,在她這兒醒了就能直接去上早朝,這樣導致她也不好受,有一晚含涼殿的政事絆了他手腳,她半夜一個人躺著,四面寂靜,竟然還會覺得寂寞。
沒了某些人從中作梗,昭聖宮依然是萬千寵愛,什麼珍稀『藥』材也一應不缺,就是方子開的再難,也能配齊了送來。鄧夫子的『藥』很有效果,細調養幾乎看不出問題,就像人不能老是悶在那兒等著發黴,被姐姐看見了肯定要被罵,說年紀輕輕的,成天躺著像什麼樣子。呂嫦雲咬著牙,每天再累都要在昭聖宮裡頭圍著走一圈,記『性』不好可以叫別人督促,說是爭口氣也好,幫著豫王也好,她就是想努力往前看,這人一認真起來就有了不同的味道,身上那股韌勁叫人著『迷』,彷彿過盡千帆,她還是那個清冷高雅的呂美人,哭也只哭一回,下一次就咬緊牙關,誰都不靠,就靠自己挺過去。
這就叫硬氣。
脫離了永無消止的政事和那身黃袍,公孫嘉奧也是個正常男人,沒有心愛的人在跟前還不讓親近的道理,眼見著呂嫦雲的身子剛有些好轉,這不就來事兒了。
這幾天司寢女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隔三差五地就要來問,這是人之常情,比如後宮裡頭子嗣為上,妃嬪們身上若是不自在了都得提前報備,免得皇帝來了還有夜半移駕的事兒出現,那就好笑了。
按說這都是規矩,很正常,但呂嫦雲就是很不自在,就是生了孩子她也不自在。女官輕聲細語,可每次都問的她心煩意『亂』,這和她願不願意沒什麼相干,只是心裡擰巴,好似滿心的鬱結不知如何排遣,繡架擱在腿上,從早到晚沒繡出個齊整的面來,線還穿錯好幾針。
睡-在一起和“睡”在一起,這根本就是兩回事。
太強勢的人就算偶爾軟和一些,也給人無形的壓力,不是那樣的脾氣,就算軟下來也只是一時,不是一世;他們兩個在一塊兒,她就好比浪裡浮舟,從來沒有實處可以落腳,他的體力和耐力都屬實在上乘,呂嫦雲打從第一回就曉得,真是怕了他了。
呂嫦雲想姐姐了,哪怕被姐姐罵一頓數落一頓也好,她沒有姐姐能屈能伸,可她們卻一樣剛強,該做決斷的時候絕不手軟,可偏偏呂嫦雲別的沒什麼,就愛在這些小事上犯黏糊,可能跟鄧夫子跟的久了,他教的書她全都讀了,愛思考愛鑽研是好事兒,但事有兩面,她也就此落了個事事愛往深裡想的壞『毛』病。
靜香以前做貴人時也就侍寢過三兩回,出不了大主意,和她交流下心得吧也說不出三兩句整話,傅忌對她而言已經彷彿都成了上輩子遇見的人,她跟他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情,甚至見了面他也不一定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唯一的感觸或許就是頭一回侍寢,傅忌在成國公那兒受了氣,用的力道重了些,事-後他問她疼不疼,她就傻傻地真回了句“疼。”
疼就算了,換不怕疼的來。
這麼個傻大笨粗的傻子,進廣寒宮也不算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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