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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難醫,鄧藻良一直在想法子,醫術一本本地看,結合他好容易才尋來的那味『藥』材,想著怎麼才能將裡頭的相思子盡數替換,好讓她少吃些苦頭。
呂嫦雲看在眼裡,知道鄧夫子是為自己好。
可這樣的好,無形中也給她施加了不少壓力。
每每那『藥』喝上一陣見不到起『色』,他的臉就會愈發陰沉下去,所有的心血一遍遍地洗刷,哪怕得到的是一場空也好,他也想讓她少些痛楚。
呂嫦雲不敢辜負,如果說同公孫嘉奧在一起時她能感受到快樂,那麼面對自小就開始教導,目睹她長大的鄧夫子,她心裡就只有歉疚。
鄧夫子年輕時走過的地方不少,見多識廣也要有那個資本,只是就生來隨『性』散漫的人,叫他每日守著太醫院的那堆『藥』材,變相地拘在宮裡,怎麼看都是屈才了。
他本不該來這個地方。
既然不合適,那還是早早地離開吧;
離開了她也好安心啊...........
像這樣官不是官,民不是民地待在宮裡算怎麼回事呢。呂嫦雲心如明鏡,她既被看重,那就說明公孫嘉奧不可能沒有察覺,只是出於種種原因,他才一直退讓著,肯叫鄧夫子為自己調養身體,亦是對她的忍讓。
呂嫦雲思慮過,她什麼都給不了他,鄧夫子與她分明保持著距離,可每每她有危險,也是他及時趕到,千方百計地護著,照看著。
這樣很不公平。
呂嫦雲自知很對不住他,才名只是身外之物,她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學生,動不動就體虛乏累,就是提筆揮毫,寫出來的字和從前也有了出入,再不是她寫慣的飛白。鄧夫子只是答應過父親,要好好照看她和姐姐,如今一一兌現過,實在沒必要為了她消磨在這深宮裡,何況她能給的都給了別人,多的也給不了他什麼。
她曾提議讓他回去,反正將軍府的宅邸還在,丘禰也有豫王的人待守,他回哪兒去都比在這兒要好,都比在這兒自由。
可惜鄧夫子一根筋,只說到了時間他自然會走,第二日又照舊端著『藥』來,皇帝不在他就會多留一會兒,為她重新切脈,用金針疏通脈絡,皇帝來時,他便靜默著,守在太醫院小小的『藥』房裡為她擇『藥』,只在該出現時出現,從不叫她為難。
可能他眼裡最重要的,從來都只有她一個。
時至今日,她才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但錯過,也只能錯過了。
鄧藻良沒什麼別的念頭,只在心裡數著日子過,除非二小姐要轟他走,不然他就會像現在這樣,一直一直地陪伴下去吧。
今年天降瑞雪,早早地就過起了冬,便是昭聖宮裡的雪就積了足有一尺多厚,且那積雪雖厚,可溫度卻實打實的冷。小橘子是昭聖宮的大忙人,忙的都超過了貴妃這個正主,哪裡熱鬧哪裡鑽,去哪兒都少不得他帶路,昨天大清早的還沒醒,才往外走沒幾步,一腳下去就是一個深坑,走幾步抖一抖,滋味那叫一個酸爽,往常去內省局一個來回頂多一刻鐘,如今光是從昭聖宮出去就要耽擱許久,回去對著清灩和靜香就開始埋怨,說再積下去門都不能開了,還不準人來掃,這還有天理嗎。
埋怨來埋怨去,還不都是貴妃的主意。
呂嫦雲一個人在宮裡就沒幾個相好的,悶的太久看什麼都新鮮,既然鄧夫子說她吹不得風受不得冷,一百樣裡頭九十八樣都做不得,那就只能在自己宮門前過個乾癮,就是看看也好,她不圖別的,就是圖一個心裡高興。
她記不清是幾歲了,總之是很久以前,有一年姐姐和她打起了雪仗,打的滿頭大汗,甚至還差點誤傷了別的丫鬟,結果兩人回去就齊齊病倒,一整個冬天都被關在一塊兒燻醋,半步都沒能出去。
年代已經非常久遠,再要回想,便只剩了淺淺的輪廓,還有姐姐銀鈴般的笑聲;
至於她們那時的模樣,早就沒人記得了。
貴妃興致高,有沒有人陪都無所謂,殿裡架了地罩和炭盆,一開窗就是一股寒氣,鄧藻良進來為她診脈,明明時刻關心著,可說的還是老生常談,可呂嫦雲不在乎那個,只要不是累到站不起身,還能正常地同人說笑著,她就已經十分快樂。
他靜靜地,看她素手烹茶,眼睛不時地朝著窗外,瞧著像是在看雪,可眼裡分明什麼也沒有。
一個人的時候,她永遠都在出神。
她的情況很不好,偏偏她自己還不曉得,鄧藻良走前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折回來,有些話雖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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