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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既鳴矣,就該從旖旎的幻像中清醒,說點正事了。
侯府的條件當然要比冷宮好很多,光是床就比我在毓德宮住的通鋪要大兩倍,上頭的塌子和被子還那麼軟,想怎麼睡就怎麼睡,沉水香的氣味滌盪在每個角落,是種細枝末節處的精緻,所有的一切都是恰到好處,不會顯得刻意,也不讓人有負擔,公孫劌有一點說的很對,他若是真想寵愛一個人,那絕對是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落下,僅是用些溫情小意便可將人的意志慢慢消磨,讓我此等長居深宮久未奢靡過的土鱉著實享受了一把。
外頭的太陽還沒升起,可天色隱隱有些透亮的兆頭,正好應了我們現在的關係,一團糟算不上,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實際上依舊是見不得光的。
我聞著這股熟悉的香氣,很是留戀這樣溫暖乾淨的被我,只是腦子一轉,又想到那件僅剩的狐裘,這是我身邊唯一有紀念意義的物品了,當初陳皇后也看上過,可惜傅忌轉頭就送進了我宮裡,做皇后的只能幹看著,也不知氣的咬了多少回嘴,其實她也很可憐,被我和成貴嬪陷害,又沒有傅忌和孃家撐腰,最後是死也是死在鳳陽宮裡,從頭到尾守著鳳塌,卻沒真正享過一天做皇后的癮。
那件狐裘被我一路帶著出了廣寒宮,又被我好好地壓在箱子底下,好容易給阿柒洗乾淨了,可能現在又積了灰,但我唯恐拿出來觸景傷情,也沒想著要洗,便任它去了。
我給傅忌戴滿了孝,又接著從廣寒宮奔向更未知的去向,哪還有空關心過去的東西;這會子腰裡沒力氣,只有靠著手肘才能直立起上半身,軟綿綿的腳掌踩在團織大花的絨毯上,剛觸到地面,便察覺出雙腿無力,可能下了地就要打顫,於是只好認命地又躺了回去,這種事說是習慣了,但耗的是體力,更是心力,不是幹躺著就能消受的。
我看著身邊一臉饜足,兀自沉睡的男人,怎麼想都覺得還是伺候傅忌輕鬆些,傅忌的五官精緻蒼白,漂亮的跟一個女人一樣,但是又沒有女人的脂粉氣,不管過了多久,我依舊記得我嫁給他的第一個晚上,那時的太子,唇紅齒白眉眼溫柔,笑容清朗又不摻雜質,是個多麼美好的少年啊~
要是他脾氣再好那麼一點點,實在是個最完美不過的夫君,最好的人選;
屆時我這個貴妃整日正事都不用幹,只要哄著他一個人就行了。
心寬就是有好處,陳皇后和李昭容死的難堪,還或多或少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死的,我到現在也還是吃好睡好,夢裡的故人除了傅忌,別的一概沒有,按香桃子的話來說,簡直就是神鬼不侵,可以當成行走的避雷針,專門拿來辟邪使。
窗外透漸漸亮堂了起來,藉著幾絲清透的光,我縮在被子裡,就看公孫劌睡著了跟沒醒著時完全是兩個人,劍眉長直入鬢,閉著時看不出滿眼的算計,睜開了也剩下滿目的含情,分明是個吊梢眼,是那種精於算計的眼睛,可五官生得好,勻稱分佈在一張臉上,所以怎麼都好。
好像看了也沒多久,公孫劌就很合適宜地醒了過來,神智倒是很清醒,就是一張嘴就招人恨:“天兒還早,你急什麼.........”邊說邊把人拉扯進自己身邊,大手一攔就能叫人不得動彈,接著半邊身子往上頭一壓,真是沉沉的喘不過來氣。
“廣寒宮呆不得,火急火燎把人接進侯府,也不知是誰心急”我睨他一眼,暗道剛才真是虧了,光顧著品評這人的長相,忘了正經事兒,這人睡著了多難得,不知道一根簪子戳下去,能不能從他身上戳出個洞來,想來就算真戳了下去,八成也是死不了人的,我不過是想消消氣而已。
“你妹妹那頭我是不擔心的,倒是你這裡,離了誰都不會好過”公孫劌橫梗著一條胳膊,充當她的枕頭,笑道:“成妃垂涎後位已久,想必你們也已經看出來了。可惜她那個爹沒用,我提醒過他,叫他不要把事做的那麼絕,他編排誰不好,偏要編排呂兆年的閒話,以為去了這根刺,我皇兄便會轉頭重用起他了麼.........”他哼笑一聲,絮絮說著,只是故意隱去了自己在當中做的那些推波助瀾,暗下黑手的‘好事’,以前是不在乎的,如今也在乎了,到底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另一面,既然敏妃一事他能把髒水潑到皇兄身上,那天大的事都不叫事,橫豎他總有辦法的。
我不聽還好,一聽他又開始說起我爹,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磨著牙就想往公孫劌的臉上狠狠咬上一口:“不提便不提吧,好端端的找不痛快麼,我還沒問你呢,上回說是皇帝下了旨,要召我爹回上京,怎麼半路撂了挑子,直接讓他去汝南了,說!是不是你搗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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