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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臨川王朱議靈是朱成鈞的叔伯輩, 年紀不甚大,只與朱成錩彷彿, 今年初時, 剛做過了三十歲的生日。

這位郡王十分的逍遙會享受,不但擺了酒,還弄了個戲班子, 咿咿呀呀地在花廳外頭唱:“我覷東海一窪水,泰山一攜塵……”

朱議靈自己則著件醬紫『色』的家常道袍, 發上束的不是玉冠也不是金冠,而是頂藤冠, 歪在一把紫藤椅裡,半閉著眼, 搖頭晃腦地隨著曲調打拍子。

聽見人進來通傳, 他才把眼一睜,哈哈笑道:“是我那侄兒來了嗎——哎呦!”

他一下竄起來,幾步搶到才邁進門檻的朱成鈞面前, 把住他的手臂,十分驚訝地問道,“大侄兒,你這是遭了匪兵還是遭了賊了?怎麼寒素成了這副模樣?”

朱成鈞低頭看看自己, 又看看朱議靈——心下了然。他自己不飾奢華, 但眼力不缺, 朱議靈看著快打扮成個道觀裡的道士了, 但是他那道袍是杭州織造局所出的上等橫羅所制, 編制精巧的藤冠裡鑲著一小塊凝脂般的和田白玉,他似乎出世,實則只這兩件衣飾,就絕不是普通道士所能有的。

反觀朱成鈞自己,他的長衣就只是松江細布而已,頭上戴一頂烏紗制的小帽,與他身後跟著的秋果都沒多大分別。

“侄兒問王叔安。”朱成鈞行下禮去,才道,“並沒有,如此行路方便,少遇匪人。”

朱議靈還抓著他,原想叫他不要多禮,但完全抵不過他的力道,只得鬆手後退兩步,受了禮,才又哈哈笑道:“好了,來坐罷!你我不是外人,別客氣,看你這滿頭汗,來,先吃塊西瓜。”

他一邊招呼著,一邊自己也回去座位,抓起塊西瓜啃起來,秋果被下人引到邊上,也得了一塊,他才吃了個大桃不久,腹裡是飽的,但見這瓜紅豔誘人,禁不住口水又被引了出來,當下一邊吃,一邊有點好奇地扭頭去偷瞄朱議靈——這位王爺可夠平易可親的啊。

不但穿著,整個做派,都和他們代王府的爺們截然不同。

“侄兒,你聽我排的這出戏怎麼樣?”朱議靈一塊瓜吃完,丟掉瓜皮,一抹嘴,跟朱成鈞搭話。

朱成鈞道:“外面的戲原是王叔排的?”

朱議靈拍拍胸口——留下半個溼漉漉的瓜汁印,“可不是,從四月裡排到現在,總算排出個樣子來了,你瞧還中聽嗎?”

朱成鈞搖頭:“我聽不懂。”

“……”朱議靈笑倒在藤椅裡,“好!你是個實在人,有一說一,不玩虛的,本王喜歡!”

“王叔是風雅人,才懂這些。”

“哎,風雅什麼,我也是個粗人。”朱議靈擺手,“要說風雅,我父王才是真風雅,這出戏就是他老人家寫的,我搶了這個排戲的差事,為著等到年底張真人做五十大壽時,好送去給他的道場湊個熱鬧。”

他很善解人意,見朱成鈞不說話,便以為他不明白其中的聯絡,主動解釋道:“我父王好修道,愛聽龍虎山的張真人講經,和他好得很。張真人做壽,我們這些小輩就也得表示表示。”

朱成鈞點點頭:“王叔,道士也能聽戲嗎?”

“怎麼不能,哦,你以為是那些風月戲文?”朱議靈拍大腿笑道,“那你可想歪了,這一齣戲叫做,講的就是仙人呂洞賓度化衝漠子得道成仙的故事,正合他們龍虎山的本行。不過,我看這些道士本事有限得很,哄得我父王都在家修行好幾年了,沒見修出什麼神驗來。”

“寧王叔祖的修行還不好麼?”朱成鈞道,“連皇上都知道他道心虔誠了。”

朱議靈的手在大腿外側停住,不著痕跡地蜷縮,“皇上?好侄兒,你這可得跟我細說說!你見著皇上了?皇上提起我父王,都是怎麼說的?”

他說著話,整個身體都熱切地夠過來,又用一種推心置腹般的口氣道,“你我同為宗藩,外面看著風光自在,可自家的難處,自家知道,那些吃飽了撐著的御史們,不定哪個在皇上跟前下句話,我們都得嗆一臉灰。他們沆瀣一氣,專愛拿我們當墊腳石抬他們的聲望,我們也得齊心不是?好侄兒,你只管說,做叔叔的不叫你白說,我也有訊息要告訴你呢!”

他連哄帶勸了這麼一長串,朱成鈞看上去卻似乎並不覺得這個話有什麼需要保密,很痛快地就和盤托出了:“我來就藩前,皇上召我見了一次。就是那時候說的,皇上說寧王叔祖如今好道,清虛自守,子孫僕從都受約束,甚少做出擾民的事。皇上叫我要多向寧王叔祖和叔叔們學學,別把我們大同的風氣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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