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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今天你不找我,我大概也會去找你,”他頓了頓,懨懨地抬起眸子,一副不想跟我廢話的模樣,“公主殿下到底跟你做了什麼交易?那天你二人在京廬館裡,一直聊到日落。”
這個問題星冉也預料到了,我二人早已商量好了話術,於是就道:“星冉公主說你們東啟已故的薛秣將軍,曾經對我很是思念,所以就跟我聊了聊關於薛秣將軍的事。”
面前的年輕公子聽到這句話,忽然笑出聲來,身子也向後傾,靠在了椅子上:“原來是講這個啊。公主殿下真是好記性,這人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她竟然還沒忘。”
本首輔大概知道他為什麼能從一個喪父的稚子成長為一國之相,且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言語之間,是完全沒有溫度的,除了談到星冉為種荔枝而特意建造暖園這件事時稍微有些喜悅,其他的時候,哪怕是談及一個人的生死,都冷血至極。
“她為什麼還惦記著薛秣啊,我都沒有天天惦記著方白雪了,”他撐著下頜,望著那一盤荔枝出神,唇角微微向上彎起,“這樣多不公平。”
我大抵恍惚了一陣子。
公主駙馬這一對夫妻實在是太過相似,他們講話的方式,習慣性的動作,連同對於彼此心上人過世這件事的看法,幾乎都一樣。
你的心上人死了,我的也不在人世,所以兩不相欠;你還記掛著故人,我稍微放下了,所以就不公平。
甚至有一瞬間,我覺得他們兩個人是天造地設、如此般配,如果不是万俟殊活不過二十五歲,那他們兩個人應該可以較量到生命盡頭,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白頭到老吧。
我也看向那盤荔枝,按捺住自己慌張的心情:“万俟大人跟旁人是不同的,你是公主殿下的枕邊人,她只不過是替故友問些事情,而她自始至終關心著的,卻還是大人你呀。”
“她心裡有誰,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既然秦大人提到了,我也很想知道,那薛秣是如何瞧上你了,甚至還為了你去抗旨造反。”他問道。
“到底是為了我,還是受了万俟大人的逼迫啊?”我本來時間就很緊迫,無意與他講這些話,但他提起來了,本首輔就很想跟他扯一扯,雖然我還是不知道何時同薛秣有了聯絡,但還是替那故去的將軍說了一句話,“那薛將軍若真想背叛東啟來我南國,万俟大人是如何也攔不住的。畢竟你我都是文臣,手無縛雞之力。”
“看來他在公主殿下的心中依然重要啊,證據確鑿的背叛,都被她描述成這樣,”似乎心情變得不太好了,於是又捏過一個荔枝,緩緩剝開。
本首輔的目光跟隨著那荔枝,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終於嚼了,然後掏出絹帕擦了擦手:“薛禾生啊薛禾生,你瞧你為了這個女人都死了,她卻似乎都沒想起你來。”
禾生?
我驀地一怔:“禾生是薛秣的字?”
他半眯了眸子:“秦大人想起來了?”
我確實想起來了。
年少時候,有個東啟來的海貨商販在溪園對面開了個鋪子,專門賣一些南國不常見的海貨,有稀奇古怪的魚乾,粒大飽滿的貝幹,以及晶瑩潤雅的珍珠。
那商販叫禾生,人長得高挑英朗,看著不像是海邊捕魚的,倒像是一個富家公子被家中嚴父教導,然後專門出來歷練。
家門口突然多了一個開店的小夥子,人長得又不錯,我父親和母親就注意到了,他們很喜歡這個少年,尤其是我母親,儼然把他當做遠方親戚家的小孩兒那樣疼著,每次出門回來都要照顧他的生意。
可她也不是天天出來,於是就採買海貨、照顧生意的工作,就落在了幾乎天天出門玩耍的我的身上。一來二去的,我跟著禾生小哥也熟識起來。
那海貨鋪子有夥計和掌櫃照顧著,他的空閒時間就很多,於是後來看到我出門,就經常跟在我身邊,說自己也很想在南國轉轉。於是小半年的時間裡,我去哪兒他就跟著我去哪兒,真的把南國轉了個差不離。
後來,他就回東啟了,說是他爹孃想他了,催他回家。臨走的時候,他說會一直記著我,還跟我開過玩笑,說以後我若是沒人娶,他便來娶我。
那時候,我心裡卻忽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把他從楓林裡救出來,他也說過記著我,甚至回頭找我的話。
但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所以,根本沒有把禾生的話放在心上,隨口笑了笑:“南國想娶我的公子可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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