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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添允許我去死牢看一眼徐光照。
大錦的死牢同其他國家的死牢不太一樣,進了這裡,不管你是不是被定罪,都要先對犯人懲戒一番,以此來給犯人心理上的警示,免得他不聽話。最常見的懲戒方法是餓他三天,期間只給一小杯水。
這個死牢,秦不羨呆過,她出來的時候還是本王在門口候著,等著給她賠不是來著。她恰好在裡面呆了三天,也正是沒有東西吃的三天,當時的獄卒比之現在更加可惡,他不止沒有給秦不羨吃飯,也沒有給她喝水,以至於她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面板白得不似活人,彷彿日光一照她就能化成一縷煙、風一吹就能散一樣。
本王帶了些吃食,做了萬全的心理準備進去見徐光照,可看到他的時候,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我離京之前那個意氣風發、明媚俊朗的公子,現在跪在『潮』溼的地面上,雙手懸吊掛起,髮絲盡數散落,那平素裡常穿的軍中鎧甲已被剝離,只剩一身佈滿鞭痕和血跡的中衣勉強遮住了身子。
不過三丈的距離,本王像是走千百步才走過去。
他聽到響聲,恍然無措地動了動,顫巍巍地晃了晃腦袋,企圖把遮擋著眼睛的頭髮甩開,卻不得其法,最後頹然低頭,嗓音中帶著些期待問道:“來人可是……崇安王殿下?”
來人可是……崇安王殿下?
這句問話,引得本王內心一片譁然,如萬千軍隊潰於一役,四散逃去,毫無尊嚴。
我緩緩蹲下身來,放下食盒,拂開官袍從中衣衣角處扯下一條布,將他的頭髮攏起來紮在腦後。
他終於看得到我,牙齒打顫的聲音近在咫尺清晰可聞:“殿……殿下。”
我開啟食盒拿出一碟點心,捏起一塊送到他嘴邊,旁邊的獄卒見狀趕緊上前道:“殿下,讓小的來喂罷,別髒了殿下的手。”
我道:“這是本王手下的副將,在本王還沒有動手之前,你們就把他打成這樣了?”
那獄卒愣了愣,慌忙低頭道:“殿下,這是死牢裡的規矩。”
我哂笑一聲:“本王這個人你應該也瞭解,又護短又記仇,你們對他濫用私刑,日後本王便能找一萬個理由加倍還回來。”
“殿下饒命,小的們……知錯了!”
“知錯了就退下罷,在本王跟前站著是讓本王記住你們這張臉,日後好精準地報復你們麼?”
“這……陛下沒有下令讓我們離開。”
“你們腦子壞掉了麼,陛下沒有讓你們離開,是本王讓你們離開。陛下怪罪下來,你們便盡數推到本王身上,這點邏輯都搞不懂,我大錦是不是養了一群廢物麼?”
那些獄卒這才猶猶豫豫地退出去。
我又將那點心送到他嘴邊:“這些甜食吃著會止餓。”
面前的徐光照忽然落了淚。
“你這是餓哭了麼。”
“光照覺得殿下待恩重如山,光照卻無以為報所以才哭了。”
我無奈一笑:“本王這樣待你,未曾有一時一刻指望著你回報,你心裡能裝著南國府便夠了,先吃罷,吃完再說。”
可他只吃了兩塊點心便吃不下了,對我淒涼一笑道:“殿下,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到了死牢裡來的?”見我不說話,垂眸又道,“屬下知道近日才知道秦不羨是南國人,又曉得了她身懷種恨秘術,倘若在征戰之中被我們利用,那我們便能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以屬下便以南國人的身份拉攏她,但是秦不羨不相信我是南國故人。”
“嗯,”縱然我已經聽過這段話,但還是道,“本王想聽你把話說完。”
徐光照眼中出現了些憤慨又『露』出些無奈,動了動乾裂的嘴唇,做了很大的心理鬥爭才將後面的話說出來:“她不信我我便要證明給她看,於是馬不停蹄去了西市,拿回先帝遺詔,可快到王府的時候,我被埋伏在路旁的羽林衛給捉拿了……於是,進了這裡。”
本王點點頭:“好,我們這一次損失慘重,但是這筆賬日後還是要算的,你莫要太傷心……本王也會想盡辦法救你出去。但是,”我捏起一塊點心送到自己嘴裡,那甜味齁得嗓子泛起一陣疼,“有件事,我也想聽一聽你的解釋。”
“什麼事?”
“你是在見到本王以前就認識阿遇,還是認識了本王以後才曉得阿遇是誰?”
徐光照面容一僵,瞳仁定在那處,動也不動,彷彿過了一個時辰那麼久,才沮喪問我:“您知道了?”
本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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