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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的酒裡有蹊蹺,於是二人大驚失『色』,坐立難安,“敢問王妃,這酒莫不是……莫不是有問題?”
秦不羨卻枉顧其他人,直勾勾看著我這邊:“方才的酒確實有問題。”
再怎麼樣也要把戲演完,於是我費力扯出一個笑容問她:“羨羨,這酒是從我們府上拿來的,能有什麼問題?”
她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我腦海裡飛速設想著她若是為了趙孟清而揭發我,我接下來的幾步動作該如何設計。
這幾步路像是走了幾年一樣長,她在我同趙孟清旁邊站定,笑得清脆又爽朗:“這酒有什麼問題難道殿下看不出來麼?”
這句問話太過強勢,引得高蜀李敬堂更加慌張,也引得趙孟清更加疑『惑』。
我抬頭,笑望著秦不羨,唇角微展語氣溫和:“本王沒有看出來。”
她眉梢輕挑韻韻一笑,拿起趙孟清倒完酒後放在我身邊的酒壺,靠近我道:“殿下,你不要再裝了。”
“王妃倒說一說本王在裝什麼?”我眯起眼睛,面上雖然平靜,但掌心裡已全是虛汗。
秦不羨卻不見收斂,嘖嘖兩聲道:“我沒想到殿下貴為大錦國王爺,卻這般小氣,”細長的手指指往褐『色』酒壺身上的蘭花紋飾,“你看清楚了,這個酒壺上面是蘭花,裝的是去年的桂花中酒;和這個一同從南國府運來的那一個裝著今年桂花新酒的酒壺,上面是竹子。雖然這兩個酒壺一般大外形上瞧著沒什麼不同,但是隻要認真看一看就知道花紋不同,殿下最知道實情,所以不應該拿錯呀。想來殿下一定是不捨得給趙大人喝那新酒,便故意拿錯來糊弄人家。”
我涼聲一笑,握上她的手腕把她帶進懷裡:“羨羨錯怪本王了,本王怎麼會捨不得拿出一壺酒來給趙大人呢,其實是真的眼花了,羨羨心細,以後這些事,應當交給羨羨來做。”
高蜀李敬堂這才放下心來,至於趙孟清,他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過酒樓裡備下的酒,自己斟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了。
秦不羨到底沒能對她的趙大人下得去手,本王心有慼慼。
宴席畢,賓客散,樓下分別已是月上中天,趙孟清同我私聊了幾句話,我認真聽完便帶著秦不羨回了王府。
王府大門關上的那一刻,是本王內心最蒼涼的那一刻。
我將石桌搬到大院裡,飛到正廳房簷取下火紅的燈籠,轉身吩咐秦不羨道:“你去書房把筆墨紙硯都給本王拿來。”
“你要做什麼?”秦不羨皺眉望著我。
“給本王拿來!”我怒火衝上喉頭,第一次這樣對她吼。
以往的本王,還是體面的,縱然再難過也不會用提高聲音的方式來震懾對方,因為我知道,提高嗓音代表你在恐懼,所以採用大吼大叫的方式來攻擊對方,保護自己。可今日不同,我沒能掩飾住內心的恐懼,因為我真的害怕某件事了。
縱然對我要紙筆的要求疑『惑』不解,可秦不羨還是照做了。
此時此刻,我只是想作畫而已。
年少時候,我其實並不想聽從父皇的安排去習武,六藝之中我最喜歡的是畫畫,且畫得十分不錯。這特長繼承自母妃,她是父皇不受寵的妃子,父皇不常來見她,於是她一個人的時候便喜歡給我畫畫像,等我能記事起,母妃那裡已經有幾十本冊子了,裡面畫的全是我。
自八歲起,父皇將我扔給一個江湖高手當徒弟,為我日後的路做好了鋪墊,也為衛添繼承大統安排好了助手,我偶爾畫的幾幅畫都被父皇撕碎了,且撕碎了還不算完,只要他看到我畫畫,便要拿鞭子抽我。
母妃可憐我,不想讓我放棄自己喜歡的事情,便會在我想畫畫的時候偷偷替我望風。大概是因為明白畫畫的機會得來不易,於是我格外珍惜,也於是,本王的畫技不退反進。
現在,我已沒有當年來自父皇的壓力和束縛了,但卻許久不曾作畫了。若不是今日秦不羨出爾反爾的刺激,我怕是永遠也不會將腦海裡這些根深蒂固的場景變成墨跡落於紙上。
燭火彤彤,筆尖簌簌,紙上浮現一個小姑娘蜷縮在河底的畫面,秦不羨就站在我身旁,我本想心平氣和,可說出口的聲音卻十分哽咽:“這一幅,是你南國護城河底,我見到阿遇時的場景。她渾身僵冷,呼吸都不能。你可能沒有見過,畢竟你的父親是開門迎敵的『奸』臣,他應當提前為你做了打算,於是阿遇生死未卜的時候,你怕是在某個金山銀窟自在逍遙。”
“衛期,我並非如你所說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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