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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無眠到天亮。
我趁著睡不著,想好了該如何回答衛添的問詢。
比如,他若是問我和秦不羨突然去南國府做什麼。本王就這樣說,自己和秦不羨成親以來矛盾頗多,想著出去散散心可能會緩解一下雙方的矛盾,不是有的國家流行那種新婚燕爾帶著妻子出去走走的習俗麼,我借來用一下,興許最後還能帶個未出生的小世子回來。
比如,他若是問我為何我和秦不羨一同離開帝京,最後卻只有我回來了。本王便回答,此次南下散心的途中,秦不羨看上了別的公子,跟著別人跑了,我睡了一覺醒來,便發現她人兒已經無影無蹤不知去向。衛添要是覺得這個回答有點扯,那我可以當即哭給他看,表達一下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憋屈和憤然。本王別的本事沒有,撒謊氣不喘、扒瞎腿不軟這種本領自認為修得還行。
再比如,他若是注意到我的扳指不在了,問我去哪兒了。本王就說扳指被秦不羨偷走了,順便補一句我母妃不喜歡殺生見血,如果皇兄派人替我找回來,請務必帶個活口,容我取下扳指來之後,再請皇兄殺掉她。
我這般想著,便更覺胸有成竹,迎風穩穩不倒。
辰時,鍾啟殿,文武百官見衛添進殿,跪拜萬歲萬萬歲。
本王豎著耳朵等衛添詢問。
可想象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生,衛添他……他看到我後,只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哦,崇安王殿下來上朝了。眾愛卿平身罷。”
是陳述,不是疑問。
我隨大家站起來,低頭恭謹回道:“謝皇兄掛念,臣弟來了。”復抬頭看他,可只這一眼,便叫本王震驚不已。
衛添他……他為何衰老得這般快?!
脖頸處的面板皺縮得明顯,唇角、眼角橫紋遍生,額頭上佈滿了皺紋,額角上生出不少褐癍,至於頭髮,已是半數灰白。
上一次見衛添是八月,和陸書遠朝堂對峙的時候,那時他還未呈半分老相,整個人是四十多歲的壯年模樣,孤傲、敏銳又健碩,帶著皇帝自由的威儀。可此時此刻的他,竟讓我瞧出來了日薄西山風燭殘年的感覺……
“咳咳咳……”龍椅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也將本王從震驚之中拉回來。衛添身旁的公公趕緊上前為他撫了撫後背,又端起茶盞遞給他,他著實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大殿中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詢問他的病情,怕觸了衛添的逆鱗。
最後還是衛添自己開口道:“眾卿都哭喪著個臉上朝,是要來給朕提前送終麼?”
一眾大臣趕緊呼呼啦啦跪了,低頭大呼:“臣等該死,吾皇壽與天齊!”
衛添抬起手,頓了頓,最後拍了拍龍案,強撐出幾分力氣道:“都給朕起來,朕不過是染了風寒。”轉頭向朝堂上空著的地方看了看,略失望道,“趙孟清,高蜀,李敬堂都請假不上朝了啊……”
身旁的公公趕忙回道:“這三位大人都請了假,高大人哮喘病發作說等病情穩定就來上朝,李大人砸傷了腳不能走路請了半個月假,趙大人……”
“趙孟清怎麼了?”衛添眉頭深鎖,“什麼理由你儘管說,他既然敢用那種人神共憤的理由請假,你便也不用顧忌他的面子,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那公公為難地搓著衣角,一臉愁容如吞了個苦棗:“趙大人說自己前幾日在青樓看到一個姑娘,花了大把銀子想做入幕之賓,結果進了帳子裡才發現那姑娘是男兒身。趙大人覺得自己受了情傷,需要靜養一年半載緩一緩才能繼續上朝。”
趙孟清這個理由天下一絕,論不要臉的程度,本王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不出本王意料,衛添聽到這個理由震怒不已,開口罵了一句“荒唐”,肺中氣息不穩,又猛地咳嗽起來。
有好幾次,我聽道他肺腑之中發出來的那種連筋帶血的震顫聲,都覺得他可能一個不穩,當即崩殂昇天。
我反覆確認自己看到衛添變成現在這樣後內心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幸災樂禍和喜聞樂見,可最後卻發現我心中溢位來的一股又一股的衝動並不是因為歡愉,而是——
驚訝,擔憂和深深的惶恐。
說來也奇怪,明明本王是一直盼著衛添過世的,最好是不用我自己動手。可現在這種兵不血刃的結果離我一步之遙,我卻覺得前方這結果令我揪心又難過,我甚至……不敢多看他。
大殿兩側又跑來幾個公公,端著『藥』碗的,捧著蜜餞的,拿著絹帕的,一起在衛添身旁服侍著,一刻鐘後,衛添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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