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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這樣的暴雨天,畫舫上尋歡作樂之徒卻也沒見比平時少了哪兒去。
陳蘭舟帶我觀賞了一曲琵琶,一段胡舞,見我興致缺缺,便提議帶我去畫舫最頂樓看看,那兒有三個茶室,每個茶室都是四面有門的,若全開啟便有開闊的視野,是觀夜景的好去處,他可以在茶室給我煮茶喝。
“這樣好的位置上只有三個茶室,那這茶室一定挺貴罷?”我笑問。
他輕輕點了點頭,眉眼彎彎,抬手遮口同我小聲道:“茶室雖然四周有門,但那門卻是從西域定製的,隔音效果極佳,若是都關上再拉上門簾,即便是在裡面密謀篡位,別人怕是也聽不到,所以平素裡那茶室都是達官貴人去談事的地方,尋常人可付不起那麼高的價格。”
我也做出同樣的動作小聲道:“今夜唯一值錢的扳指給了公子你,我兜裡可沒有錢了。”
他挑了挑眉:“上次你留給我的金葉子還剩不少,方才你專心致志看胡舞的時候,我就去和老闆訂了一間。”說著聲音恢復往常的清潤,彎腰道,“小少爺,請吧。”
我頓覺心境敞亮,煩躁拋至九霄:“小公子頭前帶路!”
古語云,物盛而衰,樂極生悲。
我如今這般惆悵,全敗那個不知甚名的墨袍子所至,這頂樓的茶室,也是陳蘭舟小公子想帶我排遣心情而來,可萬萬沒有想到,我剛邁出畫舫三層最後一截樓梯,前腳剛踏入頂層,抬頭就看到離樓梯口的最近的、距我們約莫十步遠的一個茶室裡,那個熟悉的墨『色』袍子端坐在我對面的位置。
他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對,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驀然湧上又迅速斂起的震驚。
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雨水落在腳上像灌了鉛進去一樣,我立在那處,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茶室裡的他不再看我,目光落在他正對面的位置,我這才發現那茶室裡還有別人,那人背對著我們,好像是墨袍子的朋友,墨袍子給他斟了茶,朋友抬手虛讓了幾下,他在裡面不知說了什麼,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朋友點了點頭,墨袍子便起身把四周的門簾都拉上了。
拉上也好,眼不見為淨。
愣怔了這麼一會兒,我不好意思地抬頭看向身旁為我撐傘的陳蘭舟,卻見他也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什麼。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故人。”他的目光還落在那間茶室的門簾上,語氣有些『迷』茫,“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來這裡。”
我篤定他說的不是墨袍子,之前在樓梯上他見過墨袍子,還給他撿起了摔碎的玉骨折扇,他同墨袍子並不認識,更非故人。
“你說背對著我們的那個人?”我問。
他眉頭微蹙,面上浮起淡淡的惆悵:“嗯,那個人……好像就是我那位在帝京做官的堂哥。”
這回答讓我始料未及,我忍不住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他來這兒該不會是要強行帶你回帝京罷?你千萬要當心,不要再上了他的當。”
“應該不是因為我來的,他並沒有告訴過我他要過來。如我們所見,他這次過來應該是專門來跟那位墨袍公子談事情的,不然也不會選在這麼一個地方。”他道。
我心中溢位陣陣冷笑:能跟這種品行的堂哥談事情,那面前的這位墨袍公子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了,怪不得我會對他這樣反感。
身邊的陳蘭舟最先從悵惘中抽離出來,他把傘往我這邊移了許多,低頭溫柔道:“我們去最前頭那個茶室,與他們隔開一些,老闆說茶和茶具都準備好了,上次給你煮酸梅茶的時候太過慌張,味道並不是太好。”
不得不說,蘭舟小公子煮茶的手藝是一絕。今日他給我煮的是一壺花果茶,以碧螺春鋪清苦底味,加三片羅漢果殼增甜,放入三朵去芯的幹玫瑰提『色』,煮沸後倒入薄胎瓷茶盞,殷紅清透的『色』澤在茶盞中流光,瓷身上透出些許,映著面前煮茶的白衣公子,雪白清澈的好面龐。
他唇角噙著淺淺笑意,將杯盞放諸眼前,眼瞼半合著打量我,良久後才道:“我若是清白乾淨的公子該多好,那樣至少能有資格告訴你我的心意。不過這樣也很好,現在能跟你在這裡吃茶,外面雨急風驟,我覺得你在我面前,就好像三月不寒不熾的日光和和煦煦地滿鋪在心頭。”
“我從未有一時覺得你不清白乾淨過。”我放下茶盞,笑道,“但我的年紀著實大你許多,或許你看不出來,我其實已經……已經是老姑娘了。”
他噗嗤笑出聲:“我確實看不出,你瞧著比十九歲還年輕一些。幸好我不信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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