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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的魂魄在外,終於從這記憶裡看清了她的模樣,那小姑娘早早換下了棉衣,穿著堇『色』的裙裝,眼眸清亮得像月輝灑在雪山頂上。我曾想過小時候的秦不羨是什麼樣子,可我總也想不完整,如今看到這小姑娘,我便覺得小時候的秦不羨就是這樣,是一道風,一道月光,美得肆意妄為又仙氣『蕩』然,叫人難以形容更難以描摹。
我遺憾那時的我昏睡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所以總是錯過她來的時候,誤以為她很少來看我。其實那時候的她,幾乎天天都來看我一眼,偶爾還坐在昏睡的我的身旁,端著碗捏著湯匙小心翼翼地給我喂『藥』。
“你說他什麼時候能痊癒啊?”她抬頭問醫館的大夫。
“這個傷很重,約『摸』還得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大夫一邊搗著『藥』,一邊回道,“您不用太擔憂,這公子瞧著是習武的,身體十分硬朗,人也很年輕,恢復得會比一般人更快一些。”
少女長唔了一聲,放下『藥』碗,語氣裡說不上遺憾,只是帶著一絲悵然:“好了就應該離開這兒了罷。”
大夫點點頭,把搗好的『藥』放進沸騰的『藥』鍋裡,忽然想起什麼來,抬頭道:“這些天他醒來就問小人救他的是誰,約『摸』著是想報恩,小人要不要告訴他?”
“千萬別,”她趕緊回頭,順滑的髮絲盡數甩在身後,一本正經道,“你不用告訴他我是誰,如果他再問你,你就說我是程遇,當今的公主。”
“可您明明是秦國舅家的小郡主啊……”
“你不知道,公主她身體不太好,我孃親說我同公主的年級差不多,長得又有那麼點像,老天爺應該分辨不大出來,我就可以替她要多做善事,為公主積福德。”
她似乎想到一件不太開心的事,聲音漸漸轉小,抓過一截板藍根放嘴裡,枕著手臂任由自己躺在藤椅上,望著房梁鬱悶地嘟囔道,“小遇總說我在宮外打著她的名號做壞事,可你看,我打著她的名號做的,明明都是好事嘛。”
大夫慈愛地看著她,彷彿看著自己的孫女一樣,捋著鬍子,寵愛地附和道:“對,撇開上牆爬屋、捉鳥捕兔這些不談,郡主做的,都是好事。”
這在秦不羨和那位大夫眼裡,是為他們南國的公主積德行善的好事,可在我身上卻完全不是這樣。
看不清她的模樣這件事讓我有些憂慮又有些緊張,我怕再見到後認不出她,離別的當天我又問了她的名字:“姑娘務必告訴我你叫什麼,我不太喜歡欠別人恩情。如果你不說,那我怕是要一直掛念,不得安生。”
“你真想知道?”
“是。”
“那好罷。”如當初她同那位大夫說的那樣,這個問題她其實早就想好怎麼回答了,於是歡快一笑,湊近我,朝我的眼睛緩緩吹了吹。
有淡淡的桂花香帶著縹緲的風落在眉間,落在鼻端。
“程遇,前程的程,遇見的遇。就是南國的公主。”她笑道。
……
魂魄從記憶裡窺到這些的時候,指尖顫抖幾次,手上的恨絲差點沒有攥緊悉數散落在混沌的記憶力。
前程的程,遇見的遇。
南國的公主。
程遇。
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弄錯了一件事、弄錯了一個名字,且這錯誤是她出於替體弱多病的妹妹積福德的目的,有意為之。
那時的秦不羨從來沒有想過我同她還有後來罷,所以她沒有說實話,她也沒有問過我的姓名。她一定猜不到,因為這一個名字,日後十幾年的路上都佈滿了恩怨坎坷和陰差陽錯。
冬至攻城,大雪封了這個國。
我的皇兄下令,身後萬箭簌簌過,箭矢如雨,悉數落在秦不羨的父親身上。
我踏馬程序,焦急如焚,費盡心思尋找那個叫“程遇”的公主,最後在冰封的護城河底發現了她蜷縮的身影。那時的秦不羨,似乎比程遇好過一些,她隨母親帶著盤纏離開了都城淮安。
可她當真好過麼?我把程遇抱在懷中日日夜夜等她醒來、等她好轉的時候,秦不羨在哪裡、在做什麼?
我不敢想。
耳邊全是我找到曉夢樓、企圖見一眼秦不羨時,那裡的老闆了無波瀾的話:“那個姑娘昨夜就跑了,從兩丈高的後牆跳了下去,地上現在還有一灘血,不曉得她逃哪兒去了,死沒死。我勸公子也別找了,這個姑娘啊,怕是不死也殘廢了。”
腦海裡全是風雪滿城肆虐狂嘯之時,長髮垂地的人兒蜷縮在牆角溢位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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