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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短暫的沉默之中,我看著他的眼睛,不是沒想過把我和程遇那樁交易告訴他。我未曾告訴遊大哥,未曾告訴疏桐,未曾告訴蘭舟,可我真的很想跟他講。在我被拋入火海的時候、在我即將又要墜入火海的時候,我看到那向我伸出來的手,我希望自己能緊緊握住——我也想活下去啊。
手指大抵動了動,可一陣心悸驟然而至,將我的手又禁錮在原處。
把趙大人牽扯進來能做什麼呢?心中裝著錦國上上下下的百姓已經夠憂心的了,若我再把這件事告訴他,只能給他徒增困擾。此外,自我重回南國,得知他同衛期不復當年那般箭在弦上的敵對模樣,他們現在雖看似互不打擾,卻更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若我把報復衛期的打算告訴他,他不管站在哪邊,第一個要做的肯定是阻止我。
況且,錦國的趙孟清趙大人,應當永遠一副寧靜又堅韌、萬物不可摧的模樣,哪怕是電光火石、天塌地陷,也不能是他困頓、躑躅。他不應該是今晚這副模樣。
於是我望住他墨玉一樣的眼睛,幾聲咯咯的笑從口中溢位來,自嘲道:“趙大人,我總不至於傻到把不老琮拱手讓給程遇的地步。”
他審視我良久,見我平和而坦蕩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才恍惚著重新坐下來,“今夜明明是你在喝酒,為何我覺得自己醉了。你方才提到先前做我的侍郎,我竟沒有反應過來你已經重拾了先前的記憶。”說到此處,手指撫上眉頭,不復方才悠然閒適的模樣,此刻的趙大人身心俱疲,面色憔悴。
“大人應該是最近太憂心了,聽說上次給你的《關於錦國士農工商未來發展的一些建議》,你已經按計劃實施多半了。”
他卻還是一副未曾緩過來的模樣,嗓音倦倦的:“我未曾全部按照你寫的建議來做,有一些是我這些年來自己思索的,比如關乎商貿的那一條,我是按自己的設想來實施的,第一步是拓寬街道、河道,讓大車和大船執行暢通,這樣旁的國家才方便來錦國同我們做生意。”
“道路拓寬勢必要連累百姓的住宅,這是很大的工程,需要百姓同心協力才能完成,可現在朝局撲朔迷離,鄰國也虎視眈眈,民心最是不穩吶。”
他點點頭,望著南方墨色的天穹:“不止是商貿,其他三者的癥結也在於此,錦國現在滿目瘡痍,且冬季要來了,而今年的錦國幾個糧食大省收成都不好,百姓過冬的糧食極其拮据,若楊成威選在這個冬天北上,我們怕是沒有還手之力的,錦國對於他來說,唾手可得。”
說到此處,我的心沉了一沉。
前幾天我還聽到從南國府傳來的一句兒歌——
長瀾江,長瀾江,只見寧叟江上唱,不見南國打漁郎,不見江畔崇安王。
自南國府被楊成威攻下以來,寧錦兩國之間最大的天險——長瀾江已經失去了錦國壁壘的作用,國門大開如此,敵軍焉有不攻之理。
枯了南國府的子民,他們最先被寧國攻佔,如今望著滾滾東去的長瀾江,箇中悲愴,他們比之帝京我輩怕是隻深不淺。
想到南國府的子民,不由又想到了蘭舟小公子,我抬頭問趙孟清:“陳蘭舟還好麼?禮部他呆得習慣麼?你對他怎麼樣?”
趙孟清被我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笑出聲來:“你既然喜歡他,為何又要傷他的心?傷了他的心後還把他丟給我,我除了每日給我這新來的侍郎安排大量的公務讓他無暇思及你,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好在是他似乎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每天拼了命地幫我處理朝中的事務,幾乎要住在皇宮裡。”
我低頭,忍不住眼中酸澀:“你也知道,我可是崇安王的妻子。同他……不可能在一處的,倒不如干淨利落地斷了他的念想。”也斷了我自己的念想。
“你還記得之前來我府上找我,我在給星冉公主寫信麼?”不知為何,趙孟清突然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記得,當時你一臉淡定地跟我說在給她寫情書。”
他輕笑了一聲,拂掉落在身上的枯葉,說著彷彿跟他無關的話:“前幾日聽聞她成親了。”
我頓覺訝然:“你喜歡的姑娘都成親了,你為何還能笑出來?”
趙孟清轉頭,幽幽地望著我,唇角的笑意像風一樣輕,好似風吹過來就能把這笑容帶走一樣,“我喜歡的姑娘確實成親了,哪怕我曾經說過想娶她,可她從未給我一個答覆,哪怕是斷我念想的話,她也從未說過。”
這句話叫我生出些同病相憐的感受來,“可能星冉公主遇到了更喜歡的人罷。”我這樣安慰他,卻又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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