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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影組合在一起會產生令視覺震撼的畫面。
一千多年以前,漢武帝得到一位美人,就是那首“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佳人歌》裡『吟』唱的美人,漢武帝欣喜,封其為夫人,世人稱其為李夫人。李夫人妙麗善舞,極得武帝寵愛,可紅顏薄命,她誕子後不久便染疾故去,武帝的思念深切,日日做夢,終致神情恍惚,難理朝政。
有一天,大臣李少翁出門,路上看到孩童手裡拿著布娃娃玩耍,那娃娃的影子倒映在地上,隨著孩童的動作變得栩栩如生。李大人眉頭一縱,計上心來,回家後便在棉帛上畫了李夫人的影像,剪裁妥當,塗上顏『色』,在手腳處裝上木杆。在夜裡置一方帷,掌上燈燭,請武帝皇帝端坐帳中觀看帷帳之後的影像。
這場景讓武帝震驚不已,恍惚之中竟覺得李夫人回來了,他起身追問那影像,“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姍姍其來遲?”
這光影在有心人的眼睛裡,『逼』真到如此地步。
我同程遇並未做什麼,卻在窗格背後點了通明的燭火,一些動作看似過火看似纏綿悱惻,實則我二人不過錯位而已,我未曾觸她一寸肌膚,她也未曾動我一片衣角。
可這光影,落在窗外荷花池中的秦不羨眼裡,卻是我同程遇嬉戲過後相擁同眠的影像。
紅燭吹滅,四下寂靜,程遇臥在床榻另一側,同我之間有半丈遠,陪我演到現在,她已然累了,不過多時便睡了過去。可偏偏在這寂靜時候,我覺得自己那顆心一點一點揪起——
窗外依然沒有響聲。秦不羨莫不是還在裡面待著,她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個心悸驀然湧來,我自黑暗中起身,來不及穿鞋,踉踉蹌蹌走到門口,正準備開啟門的時候,卻聽荷花池終於浮出些聲響,我長舒一口氣,從門縫裡看去,看到她渾身透溼,有水聲淅淅瀝瀝順著衣裳往下淌,她在荷花池畔頓了頓,忽然回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長髮甩出些水珠,我驟然瑟縮,彷彿她回頭這一眼看到了房門後的我,彷彿那水珠隔著荷花池甩到了我身上、我眼睛裡似的。
可我離她這樣遠,她發上的水珠怎麼可能漸在我身上呢。
我又離她這樣遠,她怎麼可能在這漫漫的黑夜裡看到我呢。
可她卻又在那邊站了很久,往房門這邊看了很久。有一瞬間,我都不確定她是不是從房門的縫隙裡看到我的眼睛了,可我卻真真切切地看到她的眼睛,清澈又愴然。
一刻鐘後,她終於轉過頭去,深深淺淺的腳步邁上青石板,溼透的衣裳也沒有換,在月光籠罩之中,一路往山下走去。
身後的程遇緩緩起身,自己從床上挪下來,扶著輪椅坐下,淺淺笑道:“她走了罷?我也該回去了。”輪椅轉了幾圈,到我身旁,推門的時候又道,“這怕是你們最後一次見了,衛期哥哥,你可以跟在她背後,多看她幾眼。”
我沒有跟過去,
方才隔著荷花池、隔著房門的那一眼,便已經是最後一面了。
秦不羨這個人吶,不能多看,多看一眼,便覺得好不容易築起來的防禦工事都塌了,下一秒自己就要從斷壁殘垣上奔過去,攥緊她的手臂把她攬到懷裡。
半年後,寧國水軍在長瀾江上興風作浪,大肆禍害我大錦過往的商船,二皇兄下令讓恰在邊境的本王領兵三千,去長瀾江畔以作震懾。
這本不是多大的事,只是接到信函的七天前,我剛剛把體內的不老琮取出來給了程遇,是以當時十分體弱。軍中部下為我在長瀾江一側的山頭上紮了帳篷,讓我可以一邊修養一邊在高處指揮他們作戰。
可寧國的水軍並不算好打,他們自小生長在江水環繞的地方,十分擅長水上作戰,而我大錦軍隊多來自北方,習慣於陸戰,是以三千人的軍隊,可能還打不過他們在長瀾江上尋釁滋事的三百多人。
本王在山頭坐了兩天,發現手下的將士宛如餃子下湯鍋似的一個接一個地翻船,便不那麼淡定了。忍著心窩處還沒長利索的刀口,顫巍巍下了山。
事實證明,我高估了自己,我以為自己下山多少能撂倒幾個寧軍,結果自己倒被撂倒了,倒入江中的姿態比之餃子並無不同。將士們顧不得其他,先把我給弄上岸,江水流進肺葉,腔得我一陣接著一陣咳,最終心窩的刀口便裂開了,血嘩啦啦地淌出來,將胸膛上的衣襟給打了個透溼。
我相信自己和秦不羨是有緣分的。被將士們抬著往山頭營帳方向走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身著青衫、頭戴斗笠、背掛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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