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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總是懂得如何給出恰到好處的回應。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令人難耐的，心照不宣的氣息。
步妍溪的思維停滯了半天，才訥訥地說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性格很不好嗎？”
“我的答案不重要吧。”他卻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喜歡的人覺得好就好。”然後有意無意地扯開了話題，“承熙訂婚這件事，我也是這兩天知道的。”
剛才的話題已經快要偏離到無法圓場的地步，步妍溪趕緊順著臺階下來，“他們兩個感情怎麼樣？”
“你說承熙和他未婚妻？”容桑側過臉，“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他未婚妻是你好朋友。”
“算是發小啦，可惜很久沒聯絡了。”
注意到她不經意流露出的尷尬，容桑頓了頓，“他們屬於聯姻，感情也就那樣，談不上好或不好。”
“至少是成功訂婚了。”步妍溪忽然想起一些久遠而模糊的往事，好像是吳悅瑤那時經常因為王承熙的冷遇而失落難過，經常把放棄掛在嘴邊，沒想到世事無常，他們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些五味雜陳，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聽到她嘆氣，容桑不由問道，“你好像不太樂見他們訂婚？”
對於他的一針見血，步妍溪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情緒，“也不是不樂見，只能說有些感慨吧。”
“感慨？”
“她小時候就很喜歡王承熙，照理說他們訂婚，我應該為她感到開心才對，可是……”她想了想，措辭道，“可能是我和她很久沒聯絡了吧，思想還停留在王承熙喜歡其他人上，所以怎麼說呢，有點彆扭。”
容桑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指的是承熙送出國的那個女孩子？”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初中不是跟他一個班嗎？有次春遊還是秋遊，我剛好聽到他跟隔壁班的班花表白。”思緒飄到多年前，步妍溪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明昱琰，暗自擰了擰眉，她接著說道，“雖然現在記不清他表白的內容了，但應該是一些很真誠的話，我當時以為他不會喜歡上別人了。”
容桑微微挑眉，卻沒出聲，只是聽她靜靜地回憶。
“因為那個班花不喜歡他，譚黯……就是那個被他送出國的女生，成績好長得也漂亮，他喜歡上譚黯，我倒沒有覺得他多情，只是當時又覺得，他不會喜歡上別人了。”
說到這裡，她不禁莞爾，“怎麼說呢，可能我對愛情有種完美的幻想吧。當初知道王承熙背地裡把她送出國，我心裡還在想，如果譚黯心裡也有他，等他們以後再相見，會不會來一場情人終成眷屬的圓滿愛情。”
容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才……”說到一半，話語卻打住了，步妍溪抬頭看他，他平和地解釋道，“我只是在想，你非明昱琰不可，到底是因為你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還是不捨得放棄一段從一而終的完美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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