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以肉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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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顧長生就對著霜降和顏傾城揮了揮手，明豔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

天知道，說出這些話，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顧長生不是一個會自欺欺人之人，此行北上，禍福未定，顧長生和周沐心知肚明，若非即將離開離城，即將踏出遼東的國界，顧長生也不會說出這般如同遺囑的話來！

轉身，留下一道略顯寂寥的背影，顧長生往客房中走去。

現在，她需要靜一靜，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能迎接即將面對的所有未知！

“待得王不二護送回來，我們離開離城之時，你們就關閉城門，閉關鎖國，以祈安寧吧！”周沐看著自家離去的小女人，嘆了口氣，對著霜降和顏傾城擺了擺手，道，“退下吧！”

霜降聞言，嫵媚入骨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膝行上前了幾步，一把就扯住了周沐的褲腳，連聲道，“姑爺！姑爺！主子她是一個女人，難免意氣用事，閉關鎖國，她要我們不再過問你們的生死安危！姑爺，主子信任嬸祖母，以天下相托，可是轉臉又讓我們這麼做，這不是置我們於不仁不義之地嗎？姑爺，這使不得！這萬萬使不得！”

周沐聞言，宛如神邸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霜降，緩緩的搖了搖頭，“若是你擔心的是這個，那大可不必，本王已經和長生聯合署名，擬下傳位詔書，加蓋了我們兩人的印璽，若是……”

說到這裡，周沐頓了頓，然後轉瞬繼續道，“若是真如長生所說，我們在北地遭遇不測，就讓蕭太后，按照長生說的來吧，詔書已經隨同奏摺一起送往上京，到了關鍵時候，若是天下人質疑，就讓蕭太后將詔書拿出來吧！”

“姑爺！姑爺你可想清楚，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的！”霜降聞言，頓時就急了，嫵媚的大眼睛中，露出了一絲悽苦之色。

他們北地的兒女，最是重情，自家嬸祖母是個什麼樣的人，霜降心底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自家的嬸祖母，以一介女子之身，執掌遼東數十載，為的，不過是當年的一個承諾而已，蕭太后重情守諾，而主子和姑爺，卻讓他們閉關鎖國，徹底的放棄他們，以求自身安穩……

不可以！

這不可以！

且不說天下之人指摘，後世之人評說，身為遼東金氏皇族，霜降也有自己的驕傲，連她，都不允許自己接下這樣的命令！

“姑爺，你去勸勸主子，想想這萬里錦繡江山，想想這南國的千萬子民，姑爺，你們不可以這樣，你們執意要北上，可以，請不要讓我麼閉關鎖國，不要將我麼隔離在外，我遼東已然歸附南國，我北國遼東的子民，傲骨錚錚，絕對做不出背棄諾言，背棄主子的事兒，姑爺，何至於此？不外是一個禍福與共而已，中原萬千年戰火不斷，諸國什麼大事兒沒有經歷過，只不過是有人妄圖以天下做棋，撼動風雲而已，只要我們萬眾一心，又何懼他陰謀詭計？姑爺，何至於此？何至於此？還請姑爺三思！”霜降說著，就以頭搶地，長跪不起。

“還請姑爺三思！”顏傾城見此，也是叩首道。

周沐見此，臉上的無奈之色愈重，長長的嘆了口氣，目光停在虛無處，緩緩道，“我們自是相信你們，相信你們，不論我們如何，都能守住這中原一片安穩，所以，才會做這樣的決定！更何況，我們也未必就會隕落在北地！你們若是真的把我們當成主子看，就按照我們說的做吧，守護好這片天下，等待著本王和長生，凱旋而歸！”

“主子！”霜降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悽苦之色，淚水，不期然的就流下了臉頰。

“主子！”

周沐看了一眼身前的兩人，長袖一揮，將兩人震出一步開外，拜託了他們的糾纏，轉身就往顧長生所在的客房走去！

“這是命令！”

清冷肅殺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從離去的孤傲背影身上傳來。

這是命令，這是他和長生在即將離開離城，即將踏出遼東，即將離開屬於自己的國土之前，最後的一道命令！

命令他們，放棄自己，命令他們，閉關鎖國，不問他們生死！

這何嘗……

不是為天下計！

“主子！主子這萬萬不可！”

“主子！還請三思！”

“……”

客房之外，霜降和顏傾城跪在門口，嘶聲力竭的勸著。

客房之內，顧長生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錦盒，望著放在裡面的覓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