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情義兩難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至還只當他自己逗了李氏開心，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二十年的朝夕相對，會生出感情也屬正常，她一個旁外人無可置喙，只可憐凌雲至，顛簸流離多年，終於找回愛妻幼女，正興奮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叫他如何接受妻子已另有所愛的事實。

“衛冉，我也敬你一杯，當作與你賠罪。”葉芃連飲三杯，她知道衛冉對她也是心有芥蒂的，甚至帶上點恨，子矜是為了給她報仇才死的，死得那樣不堪，衛冉恨她也是正常的。

衛冉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接了她那杯酒，苦笑道：“你是她最尊敬的人，如果叫她知道我對你不好，她怕是會討厭我。”

衛冉此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子矜生氣，他還等著黃泉路上與她續舊緣呢，不知她會不會在等著他，不等也沒關係，下輩子，下下輩子他總會找到那個傻姑娘的。

氣氛正好，忽一名侍婢慌亂走來，朝著李氏跪下，急得像是快哭出來一樣：“夫人，小姐不見。”

李氏驚得站起來，快速走到婢女面前，驚怒道：“胡說些什麼，什麼小姐不見，小姐好端端在房裡，怎麼會不見？”

婢女高舉出一封信，忙道：“小姐說身子不爽快，命奴婢去請大夫，結果奴婢剛請了大夫回來，小姐就不見了，奴婢處少了一套衣服，奴婢猜想定是小姐穿了奴婢的衣服跑出去了。”

李氏急忙開啟信，凌雲至和衛冉也圍了過來。

李氏看完信，幾欲站立不住，轉身便撲到了衛冉的懷裡，瞬間淚眼朦朧道：“老爺……”

凌雲至已伸出欲摟住李氏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眼神茫然地看向那兩個抱在一起的人，似乎無法理解。

衛冉很是尷尬地頓在那裡，抱住李氏也不是，推開她也不是，只能抱歉地看凌雲至一眼。

李氏卻混然不覺自己做了什麼，顧自說道：“致兒跑去找那林意去了，現時西邊兵荒馬亂的，要是遇上歹人可怎麼辦好，你快些叫人把她追回來。”

“好，我立刻派人去找。”衛冉藉此機會不著痕跡地推開了李氏。

凌雲至還處在愣傻中，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又似乎不明白。

“我派人去吧，你現在沒了官職，手底下能指派什麼人，我命人去追，悠悠……”葉芃衝悠悠使了一個眼神。

“是。”悠悠的身影立刻消失在飯廳中。

“說說致兒和林意怎麼回事？”葉芃問道，衛致，現在應該叫凌致了，算年齡凌致該二十有二了，當今女子十六歲可議親，二十歲未嫁的便算是老姑娘了，她之前便有疑惑怎麼未見凌致的夫君，但因著與李氏不熟，與衛冉心中有些芥蒂便一直沒問。

“她與林意，唉……”衛冉嘆了一口氣，才將一切娓娓道來。

因著李氏與凌致特殊的身份，衛冉怕二人留在金陵早晚會叫人撞見，便藉口孩子身體不好，送去鄉下養病，等到凌致長到十三四歲時才把她接回京城來，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凌致一直養在鄉下，與京城裡養在深閨裡的小姐不同，凌致從小就在鄉下上溜下躥，摸魚鬥狗，是後來一直拘著她才勉強有了幾分千金小姐的模樣。

林意出身草野朝廷內外皆知，他的父親本也只是個獵戶，就住在凌致住在宅子旁邊，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孩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隨著年紀漸長，少男少女開始萌發不一般的情愫。

衛冉沒有門戶之見，他自己本也不是什麼高貴出身，自然不會看不起獵戶之子，但是林意偏是有骨氣的，立志闖出一片天地才來娶凌致，凌致也願意等他，這便一年拖過一年，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林意竟得了蘇潯的青眼，不僅大力提拔於他，年紀輕輕便名揚天下，蘇潯還收了他為關門弟子，二人親如父子，林意更是誓死效忠大秦。

這時衛冉哪裡還願意將凌致嫁給林意，二人註定是仇敵，以後也只會是孽緣，他不顧凌致的意願，趁著林意西征時，把凌致匆忙許配給了一位他頗為中意的名門公子，誰知本該在西征路上的林意竟然殺回來了，硬闖了禮堂，還把那位名門公子給嚇死了。

沒聽錯，是被嚇死的，彼時林意擒殺了西戎左賢王，割了他的腦袋，拿在手裡還沒處理，便聽聞凌致要嫁人，當下也不管聖命還沒下，外將不得回京的鐵律，一人單槍匹馬就殺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人頭，看到新郎正準備拜堂，他直接將手中的人頭一砸，好嘛，血淋淋的人頭就這麼直愣愣地盯著那新郎，新郎眼睛一翻，死了。

喜色變喪事，事情鬧上了皇帝那，新郎一家肯定不肯罷休的，好好娶個妻子，怎麼就死了，蘇潯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