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質問
程程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章 質問,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程程美,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太子不在屋裡。太醫也沒有來。
我看著跪了一地的宮女和內監,厲聲質問:“你們都是死人麼?都這樣了,為什麼不請太醫?”扶著桌子的手一直在顫抖。
沒有人回答我。
“說話!”我順手抓起一隻杯子,狠狠擲了出去。
“去請了,可是……派去的人剛到太醫院,就叫人攔住了……連門都進不了……”
我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問:“什麼人敢攔東宮的人?”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可笑。
還會有誰?以前,我只知道那個人恨,那個人狠,卻從不知道,他的恨和狠居然能這樣。
這幾天,皇宮裡的侍衛撤了不少,在稼軒也是進出自由。本來以為,我受了凌辱,母后死了,李家的天下丟了,他就不屑再來報復。沒想到,只是換了個法子。
可是,為什麼把恨意撒到清婉頭上?清婉有什麼錯?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錯?太子妃顧清婉,以才貌嫻雅冠絕京華,最是善良賢淑的一個人。在這個深宮裡,殺戮可以跟任何人有關,但絕不會是清婉。這樣一個柔弱無辜的女子,他怎麼狠得下心?
“奴才該死……辦事不力……”
“你不該死。是我該死。”我無力地開口,緩緩地彎下身去撿地上的碎瓷片。它們也跟清婉一樣無辜。叫人沒辦法看著不管。
我低頭想了片刻,轉身吩咐,說:“去,快去右相府找子放公子,就說,我請他幫忙找個大夫進宮!”宮裡的太醫不給見,我就從宮外找。
立刻有人領命離去。我微微鬆了口氣。
“青禾……”清婉不知什麼醒了過來,低低地叫我。
我急忙走過去。
“太子來了麼?”她小聲問,眼睛裡有一絲希冀。
我看著她的眼睛,不忍心毀掉那一點光亮,就騙她說:“太子哥哥,去了右相府,等辦完正事就該回來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的謊言拙劣透頂。
“好。”她的聲音很輕。微微地笑著闔上眼。或許,是單純地相信了。又或許,只是寧願自己騙自己。
我看著她安靜的蒼白臉龐,眼裡禁不住泛起酸意。
我的太子哥哥,自從父皇去世那天起,開始一蹶不振。如同每一個渴望逃避的男人一樣,瘋狂地迷戀上了酒和女人。據說,太子的寢宮裡,常常絲竹不絕徹夜狂歡。除了那兩個側妃,還有新招的歌姬。那是一種幾近癲狂的痴迷,沒有人能阻擋。像是對某種花的果實上了癮,碰了會毀滅,不碰會痛苦。
請來的大夫沒有挽救得了清婉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三個多月的胎兒,就這樣化作了一攤血水,不帶一絲眷戀地離去。
我每每想勸慰她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憂傷地對我微笑:“不必憂心。大約我跟這個孩子沒緣分。”
不過是一場輪迴,離散了不過是緣盡罷了。從東宮出來這句話就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清婉的孩子死去了,只是因為不夠有緣分。我努力安慰自己。
只是這種眼睜睜看著一個人的心冷下來的過程真是殘忍。我卻不能阻止。
那一年,東宮的迴廊下,她抱著膝上的女兒,對我說,人這一生漫長無涯,總要有個牽念才好。
她告訴我,身份會變,恩愛會變,只有孩子,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才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一切浮華都不長久,只有母親,這個天底下最尊貴的身份,才是任何權勢都超越不了。
“青禾,等你做了母親才會明白。”我清楚地記得她一臉的淡淡笑意。
臘月初九,大吉,我的大哥,大行皇帝的嫡長子李宗哲,以太子之尊,順嗣登基,即皇帝位。
新君登基大典在文華殿舉行。
嗣皇帝朝服出東宮,御仗前導,車駕相從,王公百官齊集殿外跪迎。喪中罷禮樂,階下鳴鞭三響,禮部尚書奉冊跪進,攝政王蕭別、左相顧長安、右相陳敖率眾行三跪九叩大禮。
隨後,宣讀詔書,冊封太子嫡妃顧清婉為皇后。
吉鍾長鳴,丹墀之下,百官再次俯首。
越是鄭重其事一絲不苟,我越是覺得虛偽。
李家徒有虛名,太子哥哥早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傀儡。蕭別大權在握,卻沒有臨朝稱帝。我大概猜得出其中的原因。
靖王府當年的滅門罪行,天下皆知。前不久,蕭別才勒令太子以監國之名替蕭家*,用“誣陷忠良”的罪名砍了前刑部尚書的腦袋,恢復了靖王府的清白。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