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 我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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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彥辰明白了，正因為這些，她理所當然覺得，將雲瑤從自己身邊趕走，是她應該做的。在她的認知裡，是雲瑤搶走屬於她的一切。

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與世無爭的女人，經過九年後，竟然會變得如此可怕。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是有家室的人，你這麼做，叫破壞別人的家庭，你不是最厭惡這種人嗎？‘

“所以，我讓洛雲瑤離開啊！我們本來就準備訂婚了，是那場意外，讓我們的婚禮遲到了九年，這才給了洛雲瑤可趁之機。可我現在回來了，我們應該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能陪你兩年，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所以，你一點內疚都沒有！”

何旭告訴他，自己的姐姐變了，霍彥辰還不太相信，可聽何柔說完這些以後，霍彥辰不得不相信，她真的變了，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內疚？我為什麼要內疚？你只看到我消失了九年，卻不知道，這九年裡，我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我又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彥辰，我希望你相信，這九年裡，我絕不比你過得舒服自在，我付出的，不比你少。如果沒有你作為我心中的信仰，我可能活不到現在。”

“所以，我就應該一個人等著，在你隨時出現以後，隨時和你在一起。你要明白，不是每一件事都能這麼如你所願的。何柔，你還活著，回來了，我們大家都很高興。可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停在了過去。”

何柔愣了愣，沒有太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叫……停在了過去？因為我消失了九年，我知道，我們的感情還停在九年前，可我回來了，我們可以繼續開始。”

“人生不是看影片，你想停的時候就能停下，想繼續的時候就可以繼續。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之間，回不去的。”

何柔整個人都石化了，如此無情的話，從霍彥辰的口中說出，還是對她說的，何柔從來不敢這麼想。她設想過無數種重逢的可能，他可能因為太開心，緊緊地抱著自己，他也可能會怪自己，唯獨沒有想過，他會如此冷靜地和自己說，一切早就結束了。

“怎麼就……回不去了？我都能回來，只要你願意，我們還可以找回當年的感覺。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可能……你還沒有想清楚。我可以等的！彥辰，我願意等到你想明白的時候。”

何柔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才能讓霍彥辰改變心意。可當他說回不去的時候，她是真的心慌了。

是因為洛雲瑤嗎？

還是……

何柔想了想，可能，霍彥辰還在為自己消失了九年而生氣。她又說道：“彥辰，你實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自己突然就這麼消失了九年，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你當時很傷心，這都是我的不好，以後我可以好好彌補你的。我用自己的餘生陪在你身邊，好嗎？”

霍彥辰沒有說話，何柔又說道：“你……在怪我沒有告訴你，這九年做了些什麼，是什麼原因，讓我隱瞞了活著的事實，是嗎？我……”她差點就說出口了，可是面對霍彥辰那雙眼睛，她還是猶豫了。

他現在就要把人辭退趕走，若是知道，自己過去這九年裡竟然是個女殺手，這雙手早已經沾滿了鮮血，他還會接受一個兇殘的自己嗎？

他不會的！

“你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向你解釋，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這麼做，都是有苦衷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知道我還活著，我也不想看到你痛苦傷心的樣子。彥辰，你要信我！”

“連死亡都是假的，你覺得，我該如何信你？”霍彥辰看向她時，目光冰冷，完全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這樣的眼神，讓何柔從心裡感到害怕。

“彥辰，你別……別這樣看著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不騙你。“霍彥辰的沉默讓何柔有些不知所措，彷彿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以前，他絕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你的苦衷，也許我理解不了，至少，你都不願告訴我。而我，也有自己決定的權利。辭退你，就是我的決定。”

“你不想我留在你身邊？是怕洛雲瑤誤會嗎？你真的這麼在乎她的感受？可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你應該很清楚，那不是個心思簡單的女人。”

“我的身邊，從來不需要傻白甜。”

霍彥辰的話，讓何柔無言以對，心思單純的人，成了他口中的‘傻白甜’。那像洛雲瑤這樣，滿腹心機的女人，又叫什麼？

“那我呢？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