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哪兒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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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維持著自己的高姿態，彷彿在告誡秦霜，不該繼續下去。

秦霜靜靜地看著他：“這事，瑤瑤應該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想要就此停止，很簡單，她提了什麼條件，你自己考慮，兩者擇其一就好。”

洛正峰怒了，母女倆一個樣，說來說去，還是那兩個條件。

他隱忍著怒火，低吼道：“你不是說都把我給忘了嗎？那就是沒有感情，就算記得，也是沒有感情的。既然沒有感情，你為何還要糾結我和誰在一起？你非要我把美玉母女倆掃地出門，你才滿意？”

“我說了，無關感情。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不屬於她的，就算放進嘴裡，還是要吐出來。”

洛正峰和誰在一起，秦霜沒有半點興趣。

如果他們是在自己離婚以後才在一起的，秦霜不會說一個字。可他不是！他們的女兒只比自己的女兒小一歲不到，可想而知，他們揹著自己在一起多久，而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她雖然不記得了，可大概的情況，瑤瑤還是告訴她了。她只是在維持自己的尊嚴，也讓李美玉得到應有的懲罰。

“你非要這樣做嗎？你都已經把我給忘了，難道就不能讓我們安生過我們的？各自安好，不行嗎？”

“你的女人，不讓我安好，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秦霜說得輕描淡寫，她剛回來，就被李美玉砸傷躺在醫院，到底是誰不想讓誰安生，這話還得好好說清楚。

“今天，我來就是想和你好好談，你收手的話，我可以保證，我不會讓她們母女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你不是想過自己的平靜日子嗎？我可以保證。”

“你的話，能信嗎？你要是能管得住自己的女人，就不至於到今天這一步。”

秦霜咄咄逼人，洛正峰怎麼說，她都不答應。

總之，就是那句話，沒門。

“你找我，不如去找瑤瑤談。這事，她自己的主意。女兒大了，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更何況是工作上的事情。瑤瑤一直很有主意，我也無能為力。”

“我要是找她有用，我還會來這找你嗎？你是知道的，我之前和她談過，她斬釘截鐵，哪裡給過我半分退路？”

“那你當初要把她嫁去賀家，一個傻子，還暗示她……要伺候公公的時候，你有沒有給過她半分退路？”秦霜氣了，將手裡的鉛筆拍在桌上，旁邊的勺子也跟著發出清脆的跳躍聲。

被前妻這麼質問，洛正峰懵了一下，心想，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當時是瘋了，我怪我自己當初怎麼那麼脆弱，輕易就崩潰了，給了你和那個蛇蠍女人折磨瑤瑤的機會，我一瘋就是這麼些年，我不清醒的時候，你們又是怎麼對待瑤瑤的？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有把她當成你的女兒看待嗎？”

秦霜本不想搬出這些事情來說，洛正峰得寸進尺，逼著她翻舊賬。

“當時……”

“當時什麼？你就是色迷心竅，就知道聽信那個惡毒女人的。如果不是瑤瑤自己有主意，運氣好，現在還不知道在賀家被折磨成什麼樣了。你們夫妻趁著我不清醒的時候這麼對待瑤瑤，將她逼入絕境。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秦霜衝著洛正峰怒吼，這些當然不是瑤瑤告訴她的，都是平日裡她和佳怡閒聊時，無意中聽來的。她說，每次提起，女兒總是說的輕描淡寫，可就是這無所謂的樣子，反而讓人明白了她當初的辛苦。

秦霜聽著，心裡頭都在滴血。

那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就因為自己當時一時懦弱，沒有勇氣面對，承受不住打擊，竟然讓女兒忍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她對女兒滿心虧欠，現在只想好好對她，看著她幸福。

她想做的事情，自己這個做母親的，自然不會阻攔半分。

洛正峰以為自己不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說出來，免得惹了女兒傷心難過。她知道，那孩子只希望自己高高興興的，她便如她願，高高興興過著每一天。

“洛正峰，你哪兒來的臉，跑來跟我說這些？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公司遲早會毀在你的手裡！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公司經營得好，那些客戶，豈是瑤瑤三兩句話就能帶走的？你就沒有想過，自己身上到底存在什麼問題。”

洛正峰是來和她好好談的，到最後，竟被前妻罵得連還口的餘地都沒有，他心中異常憋屈。自己低聲下氣，卻得了這麼個結果，自己是鬼迷心竅，才會想著來秦霜面前低頭。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