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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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安慰道：“怎麼又提這事，不是說不提了？會回來的，別淨想些有的沒的，不吉利！”

沈初越來越覺得這個“財神”詭異了，照他們說的來看，這個“財神”不會是芳姓兩兄弟，也不是財神殿的哪個門徒，而是某個居心叵測的人。

村子裡被帶走的青年，估計也並非他們說的富裕了便不想回來，而更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更令人難以接受的結果——他們已經死了。

沈初道：“沒錯，他可能在外面活多，脫不開身回來呢，不必杞人憂天想太多，傷身子。是吧奚嵐！”

奚嵐在吃燙肉丸，天氣太冷，邊吃邊冒熱氣，快要把他都淹沒掉了，道：“啊對，對，姑娘家想多了很容易老！這肉丸行啊，煙這麼大，拿什麼做的？”

這時財神廟裡有動靜，在外面吃飯的人齊齊望進去，有人帶頭叫道：“財神來了，財神顯靈了，快，快！”

呼啦一下飯碗還在桌上轉圈，人已經整整齊齊跪在幾排了，只有沈初奚嵐二人還在嚼冒煙的肉丸。

沈初見勢不對，趕緊拉扯奚嵐跟風去排隊，古兒正好能趁此機會多吃點，不用藏著掖著。

奚嵐嘴裡冒著煙道：“誒，還沒吃完呢！”

沈初和他跪在後排，道：“終於要來了嗎？”

奚嵐別過臉看她，嘴裡冒的煙擋了他的臉，竊竊私語道：“淡定，別隨便出手。”

沈初揮散他的煙，道：“知道，我雖是鬼，但也知道不能隨意在人間使用靈力，還怕你們仙界怪罪，惹禍上身呢！”

老村長令先前跳大神的那幾個人上去加把勁跳，不要停，因為財神就要出來了。

村民們都閉著眼睛，雙手合十放到胸前，嘴裡碎碎念，虔誠無比，只有奚嵐和沈初睜著眼睛看，可見財神廟裡面此時透出一閃一滅的光，頗為神秘。

“我感覺到靈力了。”沈初道，“還不弱。”

奚嵐道：“有多神秘，這麼久還不出來，這跳大神晃得本仙都累了。”

“噓！”有人回頭瞪他們，“閉嘴。”

沈初連連點頭：“抱歉。”

跳大神的使勁跳了一會兒，在萬眾期待下鄭重停下來，擺好了架勢，站在中間的人兩腳踩在兩個人的肩膀上，神氣十足，將手裡的畫卷“啪”的一下從高處展開。

沈初和奚嵐頓時目瞪口呆。

沈初眨下眼睛，道：“這畫的誰啊？”

奚嵐道：“不像村長……”

“那是財神！”旁人受不了了，回頭扔下一句，接著又繼續埋頭碎碎念。

奚嵐強忍著不笑，小聲道：“能不能找個像樣的畫手，這財神也忒醜了些，村長畫的吧？”

轉而又跟沈初道：“瑜清他財神殿可沒這號人。”

沈初道：“他們不是說了沒見過財神本尊嗎？這畫也許是他們估摸著畫出來的。”

奚嵐道：“好一個估摸，要是把本仙畫成這樣，本仙從此都不保佑他們這一帶人了！”

沈初笑裡藏刀，道：“我倒是想看看別人畫中的大紅花，是個什麼樣呢。”

奚嵐答道：“要不，本仙送你一副收藏？”

沈初：“……”

財神廟裡面撲閃的光突然大亮，本來暗影綽綽的廟宇，由內而外都透亮起來了，閉著眼睛上的村民個個兩眼發光，面上有色彩，屏住呼吸等待著財神他老人家大駕光臨。

老村長柺杖指天，顫抖著白鬍子胡亂唸叨一番，好一會過去，猛地睜眼，一切都彷彿停止了。

奚嵐似乎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微微蹙眉，小聲道：“不對……”

儘管聲音小，還是聽進了沈初耳朵裡，沈初道：“真是女財祭？”

奚嵐答非所問，道：“看那兒，看見沒有，古琴。”

臺上有人跳大神，臺下有人吹拉彈唱奏樂，靠角落處有個人端坐著，面前放著一把古色古香的琴。

沈初腦海閃過雪域紅園斯情斯景，忙道：“做什麼！”

奚嵐側過臉看她，弱光下的眼神有一絲緊張：“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不妥？”

這一路見過的物事就沒有妥當過，他這麼突然一說還真叫她有一瞬的遲疑，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最終定格在漆黑看不清究竟的財神廟裡。

半晌，奚嵐道：“怎麼樣？”

沈初有些錯愕，回神道：“這靈力……”

這時有人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夠傳到人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