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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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吧。”出乎意料的，韓成第一句話便是趕韓心兒走。

韓心兒明顯愣了愣，隨後難以置通道：“不……我不走，女兒好不容易才說動了寧王進來看爹的。就算要我走，爹你也得給女兒一個走的理由。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會被關押在這裡？”

韓心兒執拗道，眼眶卻是通紅，緊緊盯著韓成。

韓成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隨即便轉換成了不耐，冷聲道：“你一個女兒家問這麼多幹什麼？進來了就進來了，自然是我犯了罪，不過老子不怕死。你快走吧，就當老子死了就成。”

“爹你這說的什麼話？你不怕，女兒怕啊。我已經沒了娘，不想再沒有爹。”韓心兒一下子便哭了出來。

韓成看到她哭，臉上閃過一絲軟弱，但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不去看她。

然而透過林婉和楚澤的角度，卻能看到他嘴角的苦笑。

韓心兒低聲抽泣著，看到韓成沒有反應，卻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梗著脖子大聲質問道：“爹，你今天不跟女兒說個明白，女兒是不會走的。大不了，女兒就在牢裡陪著你，我們父女兩一起坐牢。”

她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擺明了要跟韓成耗下去。

她這樣的架勢，終究讓韓成一點一點回過頭來，看著自己這輩子最為疼愛的幼女，韓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慢慢走向了韓心兒，韓心兒面上剛是一喜，就聽到他面色一黯冷聲道：“好，既然你非要知道，為父也不隱瞞了。沒錯，老子我便是突厥的內應，大魏的內鬼，所以才會被寧王給關押起來。”

“內鬼？”韓心兒像是被這兩個字驚住了一般，半晌才反應過來，驚呼道：“爹，你說什麼，你是我們大魏的內鬼？”

“沒錯，所以老子是出不去了，你也不要再白費功夫了，趕緊走吧。”韓成嘆息一聲。

韓心兒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搖了搖頭難以置通道：“不.......我不信，爹你辛苦鎮守境州城數十年，一向最為痛恨突厥蠻子，又怎麼會答應做他們的內應？爹，你肯定在騙我的對不對，我不信。”

韓成似乎早就聊到韓心兒會這般說，因此只是冷笑一聲便嘲諷道：“心兒，你還是太過於年輕了，看事情也太過於單純。沒錯，我是數十年如一日鎮守境州，可那群愚民能給我什麼？蒙納可汗親口答應過我，事成後半個突厥部落盡歸我麾下，這般的權勢才是我最想要的啊。面對這樣的誘惑，我又怎麼會不動心？”

“寧王的行蹤也是我刻意洩露的，引來追魂殿的殺手暗殺他，可惜卻沒有除掉他。不過沒關係，趁著他病重，我放出情報和大魏境州各處的兵力佈防圖告知了蒙納，才有了後面他的突襲。後來，我又散步了謠言在軍中，說寧王已然病重身死，企圖干擾軍心。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惜最終還是功敗垂成，只能說蒙納到底是扶不起的阿斗。”韓成幽幽嘆息道。

他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一時間便是青衣都已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