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進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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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婉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楚澤有些愣了愣：“說笑？我怎麼會說笑，當然是說真的了。至少我對你，便是這般的心意。”說著他深情款款地看著林婉，眼中清晰映照著她的模樣。

“你........”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突然充滿林婉的心腔，她怔怔有些說不出話來，半天后才認真道：“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楚澤給了她一個簡短卻格外有力的答案。

林婉頓時靜默了，半晌後她燦然一笑，如百花齊放，說不出的動人：“我信你。”

不管日後你我如何，此時此刻，我信你的心意是認真的。即使日後你我無緣亦或者你只聽新人笑、不聽舊人哭，我也會揮淚斬情絲，再不會為你痛苦半分。

楚澤便這般看著她的笑，眼中滿是說不出的寵溺和柔情。

........

繼阿澤木上次拜訪郡主府後，兩日後他再次登門。

不同於上一次的敘舊，這一次他卻是有求而來。

“可汗，是要臣女同你一起去天牢見蒙納？”林婉聽了阿澤木的話，有些訝然。

阿澤木點了點頭，眼眶已經有些發紅，眼中的厲色更是一閃而逝，渾身的煞氣卻有些濃郁。

事實上他在林婉面前已經盡力壓抑了，若是要他自己去面對蒙納，只怕當場情緒便會失控。想到自己性情大變嗜血時做下的血性事........阿澤木的身軀忍不住抖了抖，看向林婉的眼神也帶了一絲懇切。

不知為何，待在林婉身邊，他便格外理智。

林婉看著他這副模樣，想出口的拒絕也嚥了下去。

不多時，蒙納可汗和嘉柔郡主同遊天牢的訊息便傳遍了盛京和皇宮大內。

.......

昏暗的天牢中，混著陣陣腥氣和惡臭體液的味道並不好聞。

林婉和阿澤木在牢頭殷勤的帶領下，穿過數座喧鬧不止的牢房，終於到了關押蒙納的大牢前。

蒙納作為重犯中的重犯，這些日子因為阿澤木的進京終於吃上了正常的飯食，也不再受各種折磨。縱然如此，這位昔日草原的霸主此時看上去也瘦骨嶙峋、頹廢衰敗，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歲。

林婉先前和他交談過，此時再看此人，心中不知為何閃過一絲不忍。

不過自己釀的苦果，就該自己來承擔，她不會因為憐憫而做出任何干擾。

事實上，若是蒙納當真勇敢，有無數次機會他都可以自盡，也不用受到這麼多的折辱。畢竟阿澤木的崛起，便是楚澤也想不到，兩人的聯盟在阿澤木登基時便宣告結束了。可縱然如此，蒙納仍舊捨不得死。

可見，這實在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此時此刻，蒙納躺在牢房的乾草上，看到了他們兩人，眼中才慢慢出現了一絲亮光。

“沒有想到你這個小崽子居然還真的當上了突厥首領，當初真後悔抓到你一時沒有把你給宰掉。不過你親眼看著自己的母妃被我和我的手下凌辱致死，也不好受吧，哈哈……”蒙納慢慢坐起，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衝著阿澤木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