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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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坐車回到別墅，發現了黎赫澤正坐在車頂上抽菸。

“我還以為你在玩失蹤呢。電話不接，資訊不回的。”

“不是讓你別出別墅嗎？你怎麼又跑出去了。”黎赫澤的目光從黑夜的遠處轉向了某人。

“我只是到附近走走，沒跑多遠。”時墨簡單解釋了一下，沒有說明具體發生了什麼。

黎赫澤在旁邊拿起一罐啤酒，扔了下去。時墨抬手接住。“怎麼了，心情不好？”

他自己再拿起一罐啤酒開啟，猛得一口喝完。“現在只剩下你陪我了，你隨意就行。”

時墨笑了笑，單手拉開拉環，喝了一小口。“有時候真不知道這個有什麼好喝的，苦。”

“第幾次喝酒了？”

“忘了，沒數過。很多次了吧。”

“不知道十八歲未成年不能喝酒的嗎？”

“我還知道病人不能喝酒呢，你不照樣讓我喝。”時墨故意說道。

見黎赫澤繼續開啟啤酒。“今天下午我去醫院了。”

“你去找朱傑了？”時墨整個人靠到了車頭上問道。

“嗯，我去把他手機的通訊錄和資訊拿過來了。”

“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我還沒有看。”黎赫澤把酒放在自己膝上，搖了搖頭。

“你在害怕什麼？”時墨回頭一看，別墅外的燈光讓她看到了他眼睛裡泛出的淚光。

他哭了？看到這一幕讓時墨有點不知所措。

見黎赫澤用袖子擦了下眼睛。“抱歉，失禮了。”

“確實失禮，從認識到現在第一次見你哭。”

“丟死人。”

時墨轉身跳上了車前蓋，坐到他旁邊。“看你這個樣子，是去醫院的時候出事了吧。”

“當時我去醫院之前已經事先避開他們的車，結果還是撞到一起。他們沒有阻止我離開，反而我在他們眼裡看到了失望。”

“他們知道了是你乾的嗎？”失望，言下之意就是他們查到了線索。

“我不想知道。”黎赫澤將手裡的啤酒喝光，將易拉罐捏扁之後丟到地上。

兩個易拉罐碰到一起，發出了聲響。時墨這才發現地上七零八碎的易拉罐。看起來都是自己來之前他自己一個人喝的。

黎赫澤想要繼續開啤酒，時墨阻止了他。“別再喝了，會醉的。”

“我沒醉，真正讓我醉的並不只是幾罐啤酒。你懂嗎？”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現在的處境和你有什麼兩樣？還是你想說我是一個死人，沒有你這樣痛苦嗎？”

“我沒有這樣覺得，反而我覺得自己還不如你。”黎赫澤繼續開啟啤酒喝了一口。

“那是因為你還沒遇到像我這種情況的，身不由己。”時墨拿著自己手裡的啤酒碰了一下黎赫澤手裡的啤酒，喝了一小口。

“我啊死得不明不白的，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活過來。到後來告訴我更加離譜的事情，知道自己一直以來誤會了爸媽。你說我後悔嗎，我該怎麼回答你？”

“當時動手是你第一次殺人嗎，S。”黎赫澤更換了坐姿，盤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