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碰碰你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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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闆叫來了自己的老婆。他的女人頭髮灰白，憔悴，憂傷，看上去比店老闆蒼老了二十多歲。懷裡抱著一個瘦削的女孩，女孩膝蓋以下裸露著，面板微紫，潰爛不堪，讓人眼光不忍直視!

店老闆向臘梅講述了他們一家不幸的遭遇。

原來，店老闆和老闆娘這家包子鋪已開了十幾年了，生意一直比較興隆，夫妻倆經營有方，童叟無欺。尤其是他們的包子，總是選用最精良的豬肉，配合新鮮的蔬菜、大蔥以及和優質的調味品。做的包子不但好吃而且質量過關讓人放心。在當地頗有些名氣。

可是，有一天，災難卻從天而降。給這個家，也給他們幼小的女兒，帶來了無盡的痛苦。一切，都是那麼地讓人猝不及防……

五年前，他們的女兒才剛滿一歲，卻突然得了一場大病，腳趾頭開始紅腫，估計是太癢太難受了，孩子就用自己的小手抓撓。再往後，整個腳面也開始紅腫，面板潰爛。他們暫時停下了生意，到處尋訪名醫，來給孩子治療。很多的中醫給出了中藥泡腳的方子，也有針灸和按摩穴位的，卻久治不愈。

如今，已經歷時五年了，孩子面板潰爛的區域已經遍佈了雙腳、腳踝和整個小腿，眼見著就要發展到了膝蓋部位。最近一些日子，由於面板潰爛的程度越來越厲害，孩子幾乎吃不下飯去，只是每天被孩子的母親逼著喝上一些湯湯水水的東西。孩子的身子越來越消瘦，眼睛越發的無神和呆滯。

老闆娘愁得白了頭髮，店鋪的生意完全交給了店老闆一個人在打理。畢竟，他們還要經營這個店鋪，靠著開包子鋪賺來一些辛苦錢，給孩子治病和維持家用。這兩年他們也攢下了一些錢，正打算去南市找個更大更好醫院去讓孩子住院治療。南市是有名的一個大城市，想必那裡一定會有更好的醫生。為了多攢下給孩子救命的錢，店鋪老闆更加辛苦地經營著自己的鋪子。

剛才，當店老闆看到臘梅身上的傷痕能夠快速癒合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孩子似乎有救了。店老闆和他滄桑的老婆，都向臘梅母女倆投來了期待和祈求的眼神。這種眼神刺痛了臘梅的心。

在店老闆講述他們悲慘經歷的時候，臘梅的女兒小小的身子一動不動，聽得很專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望向蒼老女人懷中的女孩子。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在女孩子的腿上腳上看過來看過去。好像什麼都聽懂了一樣。

當店老闆講完了想說的一切話的時候，臘梅心裡充滿了同情，她很想幫助這對夫妻和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心裡想，或許女兒這個神奇通靈的金鐲子，能夠治好女孩子潰爛的雙腿？當娘微微低下頭，。目光轉向自己懷抱中的女兒。

小傢伙彷彿看懂了母親的心思一樣，對著臘梅的閃動著大眼睛，又伸出白嫩小胳膊，整個身子都夠向那個瘦削的女孩子，明顯表達出要靠近女孩子的意思。嘴巴里面還說著：“小姐姐，小姐姐！”

臘梅明白了自家女兒的意思，立刻走近那女孩子。兩個相差五六歲的小女孩，就這樣近距離的眼睛盯著眼睛，互相對望。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又大又水潤，一雙沉靜靜的大眼睛眼神空洞。在兩雙眼睛對視的時候，那雙無神空洞的眼睛裡慢慢地增添了幾分靈氣和精神。接著，兩雙眼睛都有些微笑，一會兒的功夫，都變成了兩彎月牙兒。

小傢伙伸出自己的嫩嫩的小手，用指尖觸碰一下六歲女孩的手，接著又俏皮地收回。然後，又伸出小手，用指尖再次碰觸一下女孩的手，再次快速的收回。接著，兩個女孩子都開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笑聲，立刻逗笑了在場的所有人。蒼老的白髮女人，幾年來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兒這麼開心的笑，淚水順著她微笑的嘴角流下來，喜極而泣。

玩笑了一陣子後，小傢伙突然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嘴巴里，珠貝一樣的小碎牙對著自己的一根小指頭輕輕一咬，手指上立刻出現了一滴鮮紅的血珠，搖搖欲滴。小傢伙很利落地把帶著血滴的小指頭觸到了那女孩子潰爛的腿上。

血滴以眼睛看不到的速度，迅速滲透進了女孩子的身體裡，不見了蹤影。而小傢伙的手指頭，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傷口，完好無損。

一股熱流在全身湧動，女孩子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血色。“娘，我熱，很熱！娘，我要喝水。”女孩子在白髮女人的懷裡掙扎著。

“好好好，女兒，爹給你倒水喝。”店老闆趕緊兌了一碗溫水，放到了女兒嘴邊。小女孩便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爹，我還要喝水!”

……

一連喝六大碗水，女孩子終於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