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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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縣小吃店的老闆斌叔，走出店門口，伸了伸懶腰，看著周圍，見王昊林還是沒有回來的樣子。

斌叔拿出一包煙，裡面只剩下了一根被壓扁的香菸。他不捨得扔掉，便揉了揉，點燃後重重地吸了一口。

不一會兒，他在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斌叔朝著那身影喊道：“你小子怎麼回來又這麼晚呀？又是在網咖裡站了一會看別人打遊戲嗎？”

王昊林一路推著電動車前行，他在走出網咖回來的路上，騎到一半，就已經是沒電了。

“別提了！我遇到了一個難纏的顧客。”

王昊林把電動車推到門口，插上了充電機。

“什麼樣的顧客？”

斌叔愣是不明白他在說的。

王昊林想了一會說：“你在外賣袋裡沒放一次性餐具，她硬是不讓我回來拿。”

“不可能！我明明記得一次性餐具是放進去了。”

斌叔吐出煙，他覺得自己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但他又不覺得王昊林會拿這種事來找藉口。

“然後呢？那你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她硬是不讓我回來拿。我就跟她開了一個玩笑，問她是不是要讓我用手抓飯喂她。”

“難道你還真得這麼幹了？！”

“沒有，我當然不會這麼去做的……你別這麼認真嘛，斌叔。”

斌叔一臉認真的樣子，差點是讓王昊林急眼了。

“她就讓我陪她玩一把遊戲，算作是“賠償”，所以到現在我才回來。”

……

王昊林不想跟斌叔多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便走進了店裡，果然還有一堆衛生工作留給他去打掃。

斌叔依靠在門框邊上，看著正在換上打掃衛生制服的王昊林。

“你爸來信了。”

斌叔吐著煙，告訴他這個訊息。但王昊林聽到這個訊息並不特別意外或者是激動。

“信放在哪裡？”王昊林淡然地問。

“信就放在前臺上，另外與信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大包裹。”

王昊林大步走向了前臺，果然除了一封信之外，還有一個黑色塑膠包裹著的箱子。但他並不急著去拆箱子，而是端看著那信封。

信封上寫著江南市某某沙縣小吃王昊林收，準確無誤是寫給他的信，但信封上面根本就沒有寫任何寄信人的資訊。

他看了一眼信封上的郵票，那張郵票並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只有航海的船上員工才能使用。而且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人手一部智慧手機，根本不會有人再用寄信這種慢節奏的方式來傳達資訊，但王昊林的父親還是喜歡在用這種老舊方式跟他兒子聯絡。

王昊林嚮往常一樣撕開了信封，裡面除了一張信紙，還有兩、三張照片。

他匆匆地看了一眼照片上，面板黝黑而滿臉鬍渣的男子，而那就是他的父親，似乎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親又變了，又老了許多，額頭上多添了幾道額紋。

他攤開了信紙，信紙上並不是寫著他熟悉的中文字，而是列印出來的英文字。

Happybirthday!

看到這兩個他深知含義的英文單詞，王昊林心裡冒起了一股難言的滋味，嘴裡輕聲地喃呢：這種事情幹嘛自己不來一個電話親口對我說。

信紙與照片裝回到信封裡，他又好奇地去拆那個黑色塑膠包裹的箱子。

難道箱子裡裝的會是生日蛋糕？！

不對呀！如果是生日蛋糕經過那番快遞地折騰，早就不成樣子了。

王昊林掂量著箱子的重量。箱子的份量並不輕，但可以肯定裡面裝的絕對不是食物。

難道這就是他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拆開後，箱子裡裝的竟然是一臺電腦主機。但那不是全新的電腦主機，機頂上有三、四道刮痕，還有一個被刀劃過的模糊圖案，顯然是有人使用過了好久。

王昊林看到這臺電腦主機，一時半會有點愣住了，覺得有時候命運就像一隻小鬼，還真是這麼作弄人。

“斌叔，我待會再來打掃衛生。”

“只要你記得就行了。”

斌叔並沒有嚮往常那樣拒絕他，讓他先打掃完衛生，瞭解他的性格，知道即便這次拒絕了，他也不會太過於認真去打掃，只會草草了事就收場。

………

王昊林抱著那臺電腦主機奔跑上了樓，嘴裡叼著那封信，用力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