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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生前來檢視,一拉開紙門便被裡頭的混亂嚇呆了。

「我的天!」工讀生的尖叫聲引來了穿著印花和服的女領班,她當機立斷擋去了他們兩人的去路。

黎湛瞄了領班平舉的雙手一眼,用另一手掏出皮夾扔給領班。

「所有的損失由我賠償,包括裡頭那傢伙的醫藥費。」

「可是——」

「現金不夠支付的話,皮夾裡有張名片,明早派人過來這個地址索款。」黎湛推開女領班,摟緊了身側的孟穎臻,揚長而去。

她在飄浮,旋轉,舞動。

不對,不是她,那只是她的想像。

藥效發作到一個極致,孟穎臻閉著眼,全身軟如海綿,意識與情緒皆己經化成泡沫。

失控,徹底的失控。她感覺不到自己,思緒是散落一地的拼圖,怎麼拼都拼不完整,她是憤怒的,絕望的,但是一種可怕的倫悅感接管了她。

「喝下去。」黎湛將她抱上長沙發,一手穩住她的背,一手接過開水喂近她嘴邊。

她聽話照做,喝得又急又猛,然後像個神經病一樣的格格發笑。「老天,哇啊,原來高貴的王子也會揍人。」

「迷幻藥,嗯?」黎湛眯起眼自言自語。

「你揍人的樣子帥呆了!」她咬著杯沿,情緒亢奮地晃動身子,兩頰浮現紅暈,喋喋不休。

「你在哪裡學的?你跟人打過架?跟誰?黎之浚?」

琥珀色眼瞳冷冷的瞪她,他不打算回話,放任她胡言亂語。迷幻藥的效果強過大麻,毎個人症狀不同,她這樣還算輕微的。

看來野蠻女不只道德感頗重,還是老得可以當恐龍化石的保守派。青春期的美國少男少女,派對上大麻迷幻藥樣樣來,即使是上流社會也不例外,只不過他們的玩法比起普羅大眾更隱晦神秘。

只要不沉迷,通常在派對上抽抽大麻,嗑一顆迷幻藥助興,沒人會反對。這裡是美國,享樂至上的美國。

出於一個有過豐富派對經驗的老手的判斷,她肯定沒碰過大麻,沒嗑過半顆藥。

「蓋上。」黎湛進房間取出一條毛毯,覆蓋在她身上。

孟穎臻伸手去抓羊毛毯,忘了手中還握著杯子,剩餘的水全打翻了,她指著那攤水痕格格笑。

「打翻了,我像個白痴一樣,打翻水了。黎湛,你有看見嗎?噢,不對,你沒時間看,你正忙著揍人。等等,你要揍誰?」

「你再不閉嘴,我就要揍你。」黎湛脫去沾了血液與酒的西裝,開始解襯衫釦子。

「你在幹什麼?脫衣服?好耶!大學畢業那一晚,我跟艾曼達還有妮可一起到酒吧慶祝,你知道的,有脫衣舞男的那一種酒吧。」她指著他呵呵大笑,差點岔氣。

「那些男人的胸肌有多大,你見過嗎?!」

解釦的手指一頓,黎湛靜睇她酡紅的小臉,聽她滔滔不絕地形容脫衣舞男的特徵,不悅的情緒瞬間填滿了胸口。

任由襯衫敞開裸露著強壯的胸膛,他在她身旁空位坐下,接過她揮舞在空中的玻璃杯放在桌上,抽過紙巾吸取毛毯上的水漬。

「我記得很清楚,有一個脫衣舞男長得跟你有幾分像。」她伸出拇指與食指比了一下,晶亮黑眸笑得微彎。

「我還塞了一張紙鈔在他褲子裡,他要我請他喝酒,然後他再回請我吃飯。」

「那天晚上你喝了多少酒?」

「噢,只是三或四杯啤酒,然後一杯還是兩杯調酒吧?」她的眼眸往上飄,困惑地蹙眉回想。

「所以你答應那個舞男了?」他挑高好看的濃眉。

她伸出手指,左右搖了搖,邊笑邊低哼:「嗯嗯嗯,當然不可能。那是狂歡夜,但是我很理智,我知道那個長得很漂亮的脫衣舞男不是你。」

「我是誰?」他淡淡問道。

「你是……呃,抱歉。」她伸出雙手捧住他俊美的臉龐,眯起眼集中焦距,想用力看清楚他的模樣。

他問了一個愚套至極的問題。黎湛眼底有一抹迷離的光芒,明滅不定,他深深望進她的眸心,看透她的全部。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黎……」

溫熱的重量壓在唇上,她被封了口,他的舌頭柔軟也強硬,潛入芳腔深處。她吻起來像太妃糖,髮梢沐著一股果香,引領他的手去觸控撥弄。

「呵呵呵……」她在他的吻裡笑個不停,長長睫毛掮打著他的臉頰肌膚,像兩隻頑皮的蝴蝶。

「停止,別笑了。」他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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