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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他第一次以魅皇的身份面對著她,問她是否真的狠得下心殺他。他看著她慌亂無助,看她掙扎,心又何嘗不痛?只是他知道她一定認得出自己,多年的陪伴,又怎是一個身份一張面具就阻隔的了的?他在逼她認清自己,她不敢相信,他便推她一把。只是他萬萬不曾料想,她居然真的刺下了那一劍。鮮血噴湧而出,疼的不是身體,卻是心。四分五裂,拼湊不全。
也就是那日,他真正的對她失了信心。他太怕失去,所以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開口,只能看著她一步步的離自己愈來愈遠,逐漸陷入別人的溫柔陷阱中。
甚至最後,只能用這種方式搶回她。
溫熱的額頭抵在她的前額之上,手臂更密切的圈緊了她,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沙啞,“瑾兒,你恨我嗎?”
他說,“那日,你說你恨我,是真是假?還只是一時的氣話?”
“望哥哥……”
他低頭看她,眸色深邃,明明是意氣風發的樣子如今看來卻似乎藏著萬般無助。瑾蘇從未看過他這般的神情,心頭陡然一顫,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別恨我,瑾兒,我可以失去一切,我可以忍受萬人的唾罵侮辱,可我最受不了的,便是你說恨我。”
有些事,不去想,不去提,便可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他不曾成婚,她也並非是以這種方式被搶奪回來,所有一切的愛戀甜蜜還一如從前。
只是終究到底,也不過是假裝罷了。
他不是蕭望,他是魅皇啊……
“你會不會出事?”
小小的頭埋在他的頸窩之中,似乎在用力汲取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與溫度,良久,瑾蘇才低低開口,“對抗朝廷,並非易事,對不對?”
蕭望不語,抱著她的手臂更用力收緊了一些。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就從不曾想過嗎?”
她的聲音很輕,很低,卻宛若一劑最苦最澀湯藥,重重抵入蕭望的喉間,堵住了他所有想說的話。
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怎會沒想過呢?再沒有權利、爭鬥、鮮血、屠殺、仇恨。光是想想,就幸福的不可思議。
只是他放不下啊。
二十年了,習慣也好,執念也罷,他早已滿手鮮血,回不了頭了。
看著她清澈的眸子,他幾乎是倉皇的別開了頭。
“我該走了。”
他背過身去,拳心握的死死的,不敢洩露一絲一毫的情緒。
瑾蘇看他,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苦笑。
她想,她還是留不住他……
挺拔的身子向前走去,在觸及那扇門時,又猛然頓住了腳步。他沒有回頭,聲音很低,瑾蘇卻還是聽了個真切。
“龍泉池中,你曾許諾過會等我。如今,可還算數?”
她笑,眉眼彎彎的樣子。
“早些回來。”手指擦去眼角的溼潤,“我會備好晚膳等你。”
她說。
……碧落長安………
回蕭府,早已擺明了是一場鴻門之宴。
只是有些事就是這樣,明明早已想的清楚,卻還是不得不去做。
從落日到星辰漫天,桌上的飯菜早已涼的透徹。瑾蘇就坐在桌旁,對著門口的方向瞧了一個下午。
“小姐,飯都涼了,您還是先吃一點吧。”
小丫頭喜兒看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好言勸道。
“我不餓。”她笑笑,“不早了,你不必陪著我,回房間歇著吧。”
桌臺上亮著燭火,照著女子嬌柔的側臉。她身上只穿著一條單薄的白紗裙,發上朱釵搖曳在燭光之下,姿容美好。
喜兒看著她,竟好似有些陌生。
“小姐。”她吞了吞口水。
“怎麼了?”
“喜兒怎麼覺得小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小丫頭糯糯開口。究竟有什麼不同了,她也說不上來,許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可又多了幾分什麼,那是她看不懂的東西。總之是氣質,小姐她,整個人的氣質都好像不同了。
“你這丫頭,又胡說八道。”
“才沒有呢。”喜兒拄著下巴,打了個哈欠,“少爺不在,你就茶不思飯不想的,也不知他到底何時才能回來。”
話正說著,門口處就傳來一陣動靜。
瑾蘇抬頭看,竟是那久違了的一襲青衣,淡雅儒士的模樣。
“何大哥?”她開口,“你怎麼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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