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橫斷截絕兩界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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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身死，而道不消！”

鐵骨錚錚的話語響徹著所有的地方，再然後。

“轟！”

無盡的衝擊下，意識再次陷入黑暗當中，什麼資訊都不再重複。

直到又有了新的變化出現，那似乎是一個人在低聲著些什麼。

“這個世界真是頑固如不變山石，平淡如一潭死水死氣沉沉。”

“然而這只是流於表面上的，在這漫長的歷史時光當中，有著數不盡的英雄豪傑看穿了這平淡的死水，想要超脫，想要改變，但到最後，他們依然逃脫不開，仍然被鎮壓。”

“當差距，力量的差距幾乎大到不可扭轉之時，想要改變，不可能，不絕對，不存在。”

“修煉一途走到巔峰之日，就是止步不提，不復存在之日。”

“若想突破，改變已是不能，那就只有捨棄…………”

那似乎是自言自語，但是又像是在探討著些什麼道理，又或者，只是睡夢中的囈語，不過是玩笑罷了。

著著，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消失了，當得又將化為黑暗，意識又將陷入沉寂之時。

“等…………一等！”

一道聲音穿過黑暗，跨過時間，越過界限。

伴隨著這聲音，那原本要陷入黑暗的意識的見面像是凝固了一般。

“你……是……誰？！”

那是李岐的意識在隔空話，而隔著的空間，似乎是一道遙不可及的星河？

李岐不知道自己站在與何處觀望，只是，遙望之處，正有一條閃爍著點點星光的星河在那裡，那條星河的下方，正隱隱可以看到，有著一塊寬闊到無邊無際的大地。

“你是誰？！”

李岐再看向那星河的同時，抬起了自己的手，他看不見自己的手指，因為黑暗將他的手遮住，他只能看見那透過被手遮住的黑暗當中，那條絢爛的星河光芒湛湛。

“我本來是想將自己現在的所有記憶都給你看完，只是既然你認為不必要了，那就不必要了。”

“悠悠千載時光，無數的記憶被時光消磨得太多，太多，我已經不知道我是誰了。”而那條被李岐強行暫停的時光在這時又是流淌了起來，伴隨著的是那星河下方的大地在緩慢運轉著，星河像是在圍繞著大地而為主運轉一般。

只不過這次，那條星河卻是沒有再消散了，也沒有成為黑暗，仍然是在那裡，靜靜地流淌著。

“…………”李岐沉默了一會，突然又問道:“那之前的人是你嗎？”

“是也不是。”

“那你是還活著又或是已經死了？”

“我已經死亡，已不可能復生。”

“復生是什麼？”

“國生而我生，國死而我死。”

“為何？”

“因為我死就是國滅。”

如果李岐能夠做出表情的話，那麼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很疑惑。

不過這沒什麼。

“那麼，你現在是什麼？”李岐又問了一個新的問題。

“我現在是什麼？”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然後才是道:“我像是一個靈魂體，如同遊蕩在古戰場的戰魂，但是不同於古戰場的戰魂，已經沒有了意識，只剩下最後的戰鬥，來自本能的支配。”

“我還有著意識，因為我知道我是我，誰是誰，只是也只有這麼多了。”

“很久以前，我還有著很多的記憶，在記憶中，我對自己的瞭解掌握的可以有很多，可是漫長的時光過去，記憶的消散越來越多，而我對自己的瞭解掌握也是越來越少了，直到在這片空間裡，現在也只有那麼點支零破碎的殘存記憶。”

“我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麼這是哪裡，這又是在什麼空間當中？”李岐捕捉到了那個空間的字樣，他心中一跳，這個字眼他過去是聽過的，而且是在相同的地方，也是在，空間當中！

“這片空間啊，我已經不是知道的很多了。”

“所剩下的，也只有那麼一些記憶了，記憶中，我似乎是在死去之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就是進入了這裡，在這裡，我的記憶都在這裡了，這裡的空間，讓時光將我的記憶的磨去消散的速度變得非常緩慢，讓我，竟然撐到了你的到來。”

“那是什麼東西？還有為什麼要是撐到了我的到來？”

那個聲音的話越來越多，其中包含的資訊讓李岐困惑不以，又是略有領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