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偷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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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們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立刻一臉的鄙視和反感，也就不再試圖掀周佳辛的被子了：“你他媽是真有病！我問你，看見一個姑娘沒有，穿著一身黑，二十幾歲，長頭髮。”

周佳辛一臉無辜的搖頭：“我，我一直在屋裡，什麼也不知道，沒，沒看到。”

為首的男子看看充氣娃娃，又扭頭看看電腦螢幕，接著一擺手：“他媽的，一個屌絲！浪費老子時間！走！”

男子們魚貫走出了公寓，並重重的摔上了大門。

被子掀開了，姑娘摘下頭上套著的充氣娃娃腦袋，並拿開身下已經漏氣的娃娃身體，生無可戀的問周佳辛：“這是七樓，對嗎？”

周佳辛豎耳傾聽外面的動靜，確定男子們已經走遠了，他這才笑著回答道：“是啊，是七樓。你放心，他們已經走了。”

“你覺得，我從七樓跳下去，摔的死嗎？”姑娘問道。

周佳辛點頭道：“那肯定，摔死了啊。你不用那麼冒險，等，等他們走之後，你可以從安全梯離開的。”

姑娘卻搖頭道：“不是，我不想活了。我覺得自己的整個靈魂都被玷汙了。”

周佳辛撓了撓頭：“這……那……你，你別死我這兒就行。”

姑娘雙手抱膝，坐在床角，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周佳辛湊到姑娘耳邊，低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啊？他，他們又是什麼人？他們，真的是警察嗎？”

姑娘給了周佳辛一腳，因為周佳辛離他太近了：“滾開！離我遠點！”

周佳辛被一腳從床上踢了下去。他心有不滿，卻又敢怒不敢言。

姑娘身手敏捷的跳下床，探頭朝窗外張望。但只看了一眼，她就立刻縮回了頭。原來公寓樓下負責把守的人還沒有離開，反而更多了，他們都在找她。

周佳辛也探頭看了一眼，接著連連搖頭，他意識到自己惹了大禍。看樓下的架勢，這姑娘肯定是個重犯，要不然哪至於出動這麼多車和人啊？

“大姐，你到底，到底是幹什麼的啊？”周佳辛哭喪著臉問道。

“我不是什麼好人！”姑娘從懷裡掏出一個硬碟：“但和我比起來，他們就更不是好人了！”

“他們，不是警察？”周佳辛問道。

“你看到警車了嗎？”姑娘反問周佳辛。

周佳辛搖搖頭，他確實沒看到樓下有警車。

“這麼跟你說吧，我是小偷，他們是大偷。我偷了他們偷東西的證據！”姑娘晃了晃手裡的硬碟。

以周佳辛的智商，這句話理解起來有點困難，他念叨著：“偷了他們，偷，偷東西的證據。哦，我明白了。他們偷東西的證據，都在硬碟裡。你，你偷了硬碟。”

姑娘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