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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門上,從口袋裡摸出煙與打火機。
第一次抽菸是什麼時候?
當年的我何等抗拒菸酒。母親的潔癖遺傳到我這裡,連飲料都無法接受。渴了只喝白水清茶。
造化弄人。
一支菸轉眼只剩菸頭。
我看著眼前嫋嫋餘煙,漸覺雙眼沉重,無力掙開。
模模糊糊裡聽見狗叫聲。
我猛地驚醒,手機翻落在地,電池啪的一聲從摔開的後蓋裡掉出來,一直滑到衣櫥前面。
天色已經大亮。
我撿起手機裝好電池,開機,螢幕上顯出時間——09:01。
要命,又睡過頭。
即使即刻送牧牧上學,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在手機裡尋找幼兒園號碼,推開門,廚房裡傳來響動。
“牧牧?”
沒人應我。我開啟牧牧的房間,只見裡面被子已經疊好,玩具也整整齊齊擺在床的周圍。
沒有我的催促,她竟然可以自己起床,相當難得。
我穿過客廳。
“牧牧,你在做什麼?”
廚房裡突然轉出一個頎長人影:“是我。”
周宴!
我停住腳步。
“牧牧呢?”
他身上掛著圍裙,手裡還有一杯牛奶:“牧牧已經上學去了。”
“是嗎。”我拐進洗手間洗臉,關上門。
他的話音隔著門傳進來:“你的早飯在桌上。”
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看著鏡子裡剛剛打溼的臉,抓起毛巾猛力開門:“這是唱哪出戏?”
只趕上他關鐵門聲音。
走得不露痕跡。
桌上一碟酥黃麵包。牛奶剛剛熱過,還在冒汽。
我將牛奶麵包通通倒進垃圾桶裡。用軟布蘸清潔劑擦遍整個廚房。
最後整個人倒進沙發裡,欲哭無淚。
為什麼睡得這樣死?連他來了也不知道。
——萬一突然帶走牧牧,消失匿跡……
不能再想。
我頭痛欲裂。起身去倒水喝。
電話卻突然響起。
我捂住額頭,從櫃子裡拿出水杯:“你好。”
“你好,是周牧的家長?”
我看看螢幕,上面顯示著“幼兒園”。
來得很巧。
“我是。”我轉身走出廚房,“牧牧在學校裡闖禍了?”
“哦,不,是這樣的。”對方說,“今天牧牧在家裡嗎?”
“在家裡?”
我愣在原地,“在家裡……是什麼意思?”
“今天我們沒有在園裡見到牧牧。為慎重起見……”
如一盆冰水當頭扣下。一瞬間我周身寒透。
我緊緊握住手機:“牧牧,她不是去上學了嗎?”
那邊吃驚:“啊……難道,您送她來了嗎?”
彷彿大腦中一根弦驟然繃斷。
我頓時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右腿傳來劇痛。
身下是一地玻璃碎片。小腿肚上被兩塊碎片劃出傷口,鮮紅的血緩緩淌到地上,十分猙獰。
手機就在手邊。我用顫抖的手指按下週宴號碼。
忙音。
再打,還是忙音。
我深吸一口氣,默數二十秒再打,總算接通。
他心不在焉:“什麼事?”
“還我女兒。”我的淚水止不住往外流,“周宴,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什麼意思?”他反問我,“牧牧不是我的女兒?”
“你明知故問!”
“木曉,不要這麼大聲。”他說,“我在開車。”
“你說過,不和我搶牧牧,為什麼反悔?”
“我什麼時候反悔過?”
“你要帶牧牧去哪裡?”我掙扎著站起來,“把她還給我!”
他愣一愣,“木曉,你的精神不正常。”
“把牧牧還給我!”我咆哮。
“她在幼兒園。”他說,“你現在去接她放學正好,找我發什麼瘋?”
“她難道不是和你在一起?”
“你開玩笑,木曉,我現在要去公司。”
我靠著牆重新滑到地上。
“你再說一遍。”淚水順著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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