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天地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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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雲搖搖頭：“你說劍無真的可以控制風雲？我不信，畢竟那種東西……”

“太扯淡了。”白夜笑著接下可雲的話，“你也能掌握一些東西，比如火，原始人類可不能生火，再比如雲，你會製造雲嗎？”

“不會。”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雲是什麼東西，很簡單的，水蒸氣，把水烤乾，你就能得到一些雲了，只是太少，但如果你知道更多，你就能掌握更多……呼風喚雨早已不是天神的特權，更不是神話。劍無是很聰明的人，是看破命運看破世界的人，他所掌握的力量，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可是……就算他能掌握風雲，那又有什麼用？下雨嗎？”

“哈哈哈！”白夜笑得不能自己，笑得拍腿伏地，笑得想讓可雲把他的嘴撕爛，他咳嗽著止住笑聲，說：“你還是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力量，不是肉體有多強大，不是刀有多鋒利，是他知道多少真相！真相，真理，萬物的組成，這才是真正的力量！如果有一天你能看透世界，你就會發現，其實神明，也不過是一種簡單的東西。劍無就是神！他可以掌握生死，可以掌握命運，可以只憑一次揮刀，就能呼嘯起颶風，就能掀翻天地！”

白夜看著可雲說：“所以，不要擔心了，他不會死，一群無知的凡人還不配讓他死。也別再責怪別人了，錯的人不是我們，你只是把對劍無的擔心，對自己的懊惱，發洩到了別人身上。”

冷小冷突然哭著跑出去。

“小冷！”可雲站起來因為太急而摔倒在地上，她爬起來，看見自己的膝蓋已經磕破了。

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啊？自己……根本就不合格啊！

冷小冷坐在石頭上，用石子去丟一個骷髏，他一下一下地扔，想把骷髏砸爛。

“小冷……”可雲小心地站在他後面，“我錯了我給你認錯好不好？我不該責怪你的，我不該把自己的情緒發洩到你身上，跟我回去好不好？”可雲去拉冷小冷的衣服。

冷小冷強硬地扯出來，扯疼了可雲手指。

“你再這樣我可真的不理你了啊！”可雲叉腰，“乖乖聽話的好孩子才有人疼知道嗎？我都已經給你道過謙啦你還想怎樣啦？”

冷小冷轉過身，癟著臉伸出手。

“什麼？”可雲問。

“抱抱。”

冷小冷知道戰爭是什麼，如果戰爭有顏色，那一定是灰色的，單調，無趣，有時候他跟著可雲和白夜走在荒野上，走過阡陌縱橫，走過山川雲樹，走上幾天幾夜都看不見一個人影。

可雲也知道戰爭是什麼，戰爭是有實實在在的顏色的，紅色，深紅，充斥著扭曲的，狂暴的可怕的和血腥的感覺，充斥著危險，就算是空無一人的荒野，也隨時隨地都會跳出來一個手持兵器的人向你砍殺。

其實戰爭在很多人眼裡有很多的定義，國王的戰爭是權傾天下，奴隸販的戰爭是生意興隆，士兵的戰爭是節節高升光耀門楣……

他們的戰爭都是好的，是向神明許下的願望，只要努力拼搏，就能夢想成真。

但這些戰爭不是可雲的，不是劍無的……

劍無眼前有一隊西海國的軍人。

他們是領了沖霄鯨大將軍的軍令來打探的先頭部隊。

膽敢阻止自己功成名就的人，就算是神佛都會殺給你看的！

軍人抱著必死的決心，但他們看到什麼？他們小心謹慎地穿過山石，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以便讓敵人察覺。

一些高階的獵靈人甚至可以聽見一公里以外的聲音，他們雖然訓練有素，但仍然加倍小心，畢竟這是個帶著風雲而來的殺神。

他們在一個石洞裡遇見劍無。

一個沉睡的孩子，而且敵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竟然還若無其事地打呼嚕？

領隊不聲不響地舉起刀。

等等！隊員似乎發現了什麼，他向著那個席地而坐，背靠石壁，仰頭歪脖子並流著口水的孩子看過去。

目光爬上他戴著半個面具的臉，面具森然，面無表情，卻發現劍無的雙眼血紅地睜開著！

隊員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使勁捂住自己的嘴巴以便不發出聲音，但是劍無仍然一動不動，死豬一樣。

他在睜著眼睡覺？

隊員又仔細去看他的眼睛，雙目無神，眼神渙散，血絲充斥著眼白，他只在一種人身上見過這種眼睛——死人。

眼珠下湧動起一條線。

什麼東西？隊員下意識湊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