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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樂正顛顛地佈菜燙酒,聽見他問,咧嘴一樂:“哪兒能啊!早上菊仙姐埋汰我又胖了,我特意翻出來前年的衣裳穿給她瞧的。”說著,煞有介事地拽了拽緞面短襖的衣襬,“我還瘦了呢!”
虞紹珩原是為了散心取樂來的,可是櫻桃的大鼓書一停,他變發覺自己的心思仍轉在許家的事上,由許蘭蓀想到蘇眉,跟葉喆搭著話,又由蘇眉想到了唐恬,也不知道她的作業寫出來沒有,便隨口問道:“那位唐小姐後來還‘光顧’過你們這裡沒有?”
只見櫻桃撲哧一笑,“來是來了,不過幸好沒‘光顧’我們如意樓。”說著,笑嘻嘻地瞥了葉喆一眼,“連累葉大少爺後怕了好幾天呢!”
葉喆拿著筷子在她手上敲了一記,對虞紹珩道:“那小油菜就是個攪事精,你下回要是在許先生家裡碰上她,讓許先生也教導她兩句,好好兒在學校裡唸書,別到處亂跑,沒事找事……”
“您這話可不對。”櫻桃笑呵呵地打斷了他,“連菊仙姐都說這位唐小姐是個‘俠女’呢!”
她這樣一說,虞紹珩倒來了興致:“怎麼了?”
“前些日子斜對過巷子裡的翠晴閣從碼頭上買了個小丫頭,估摸是被家裡壞親戚騙賣的,小姑娘撒瘋打滾不認賬,被老闆打了一頓關起來餓飯,大冷的天兒,嘖,怪可憐的……”
櫻桃是自幼學大鼓養出的習慣,大事小事演說起來都繪聲繪色,“那天唐小姐來我正好碰上,她還穿了身男學生的衣裳,可一打照面兒我就看出來了。
嘿!除非是瞎子,要不然,誰都瞧得出她是個女人。我這頭兒去給葉少爺打電話報信兒的工夫,她人就沒了影兒,誰知道葉少爺不在,連累我也錯過了一場好戲。
回來就聽見翠晴閣的豔芳姐在那兒跳著腳罵,說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們關在後院兒的小丫頭被個扮成男人的姑娘弄跑了……可不就是唐小姐嗎?”
虞紹珩這些天都心事重重,此時聽得開心,撫掌笑道:“這小姑娘不簡單。”
“不簡單?”葉喆把筷子往桌上一撂,“她是太簡單了,這種地方是她一個小姑娘能瞎攪和的嗎?這回的事兒,連她上一回撞上咱們,就是運氣好!要不然,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
櫻桃見葉喆一臉氣急敗壞,捂著嘴直樂:“咱們葉少爺是沒趕上英雄救美,腸子都悔青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虞紹珩興致頗高,又叫了珍繡來彈琵琶,消磨了半宵方才和葉喆告辭。櫻桃送他二人出來,葉喆敞著大衣一經夜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連忙擺手叫她回去:“丫頭,別送了,你們屋子裡頭太熱,出來著了風,可沒人伺候你。”
櫻桃甜甜一笑,站住了腳,“葉少爺,您好走,得空兒您再來!”
珍繡涼涼瞥了她一眼,亦甜笑著揚聲道:“葉少爺真是憐香惜玉。”
葉喆一聽,回頭便道:“珍繡兒,你菊仙姐怎麼教你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珍繡面上一紅,臉上立時就掛不住了,站著也不是,出來也不是,虞紹珩一笑,扯著葉喆下樓,“一個倌人,你跟她置什麼氣?”
葉喆笑道:“端得跟個千金小姐似的,慣得她。”口中說著,一腳踏在結了冰的路面上,微微一滑,他反手便拽住了虞紹珩。
虞紹珩見他腳下打滑,面上的笑容驀然間滯了滯——他下午在凱麗喝茶的時候,許蘭蓀出事的訊息就該通知到許家了,那時候還下著雪,蘇眉自己一個人從東郊進城,也不知道要怎麼走。
09、離鸞(二)
虞紹珩這一點擔心卻是多餘了。
許蘭蓀人還沒送到醫院就已然不治,護士從他行李箱裡翻出的卻是幾個出版社編輯的名片,照著上頭的電話打到出版社,出版社又把電話轉到了陵江大學,接電話的人聽說是許蘭蓀急病進了醫院,又找不到他新家的電話,只好通知了和他相熟的匡棹波。匡棹波既是許蘭蓀的多年好友,又是蘇眉的舅父,一聽說許蘭蓀出事,立刻便讓夫人到東郊去接甥女。
醫院電話裡說的是“病”,匡棹波印象裡不記得自己這位師兄有過什麼頑疾,一路趕到醫院,雖也焦急,卻並未往壞處想。不料一到醫院便是這麼一個局面,呆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待看到許蘭蓀遺容,更忍不住,瞬間滾出兩顆熱淚。強抑著胸中的驚愕悲痛,聽醫生護士簡略說了下午接許蘭蓀入院的經過,反覆說了幾句“他從前沒有這個症候”之類的話,也只是徒勞。
等到醫生提醒他儘快通知許蘭蓀的家人來補辦手續、料理後事,匡棹波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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