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如過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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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想起這些年來受到將軍府的壓迫，心中便升起一絲快意。

諾兒看向村長：“爹爹，要不要......”

“哪兒來的瘋婦？將她趕走！”

“是啊！趕走她！趕走她！”各位村民一致認為，要當成完全沒有這麼一回事兒，鎮遠老夫人又怎麼會來到他們的村子呢？

立刻有數名壯丁將這奄奄一息的老婦人扛了起來。

“等等！”

村長髮話，他們立刻停下了動作。

“將她，丟進那邊的豬圈裡！”

幾名壯丁眼前一亮：“好！”便拖著鎮遠老夫人走向那散發著臭氣的豬圈。

一名農婦恨恨的將地上的饅頭和水端走：“哼，這個村子的一口水一粒米，都不能再給將軍府！”

腦中一片混沌，鼻間充滿了刺鼻的臭味，似有什麼溼潤的東西潑在她的臉上，鎮遠老夫人的意識慢慢清醒，她幽幽的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眼前，一個個粉色的鼻子正拱著她的臉。

“啊——”她本想大叫，不想沙啞的喉嚨卻只能艱難的發出一個字。

四周，數頭壯碩的豬擁擠著她，她的手掌心傳來一陣噁心的粘稠感，顫抖著抬起手來一看：“啊！啊！”

這裡到處都是豬的排洩之物，而她的身上，居然沾著酸臭的泔水。這裡的村民明知道他們將老夫人丟在這裡面，故意把給豬餵食的泔水撒進來。

老夫人此刻身上巨臭無比，連她自己都忍不住乾嘔起來。

艱難的爬起身，不想身後一頭壯碩的豬撞了過來，讓她腳下一個不穩再一次跌坐在地，這一次，她的身上沾染了更多的汙穢之物。

“......可，可惡......”

昨晚的大戰，她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那些人並沒有要她的性命，而是不斷的拳腳相加。每每等自己痛昏過去之後，醒來繼續遭受折磨。

直到天亮，等自己醒來之後那些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夫人一刻都無法忍受這裡的惡臭，她手腳並用，狼狽無比的爬了出來，用手掰開那柵欄，而身後的豬居然想要跟著她衝出來，她立刻用盡渾身的力氣將柵欄關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老夫人只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這時，她察覺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

幾名村民安靜的站在原地，那眼神中充滿了敵意，然而，眼前一片眩暈，老夫人勉強撐著身子，已經無力再說些什麼。

那些敵意的目光好像刀子一般割在她的臉上，她如今這副模樣，若和旁人說是鎮遠將軍夫人，豈不是會貽笑大方？

心中的驕傲與自尊不允許她這麼做，老夫人決定，自己一步一步走回京城。

四周路過的村民開始指指點點起來，所有人都與她保持著距離，而臉上時不時露出嘲笑的神色。

老夫人伸出手去捂著自己的臉，不想這一碰，一股刺痛辛辣得讓她齜牙咧嘴。

不知何時，她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口，此刻那傷口還未粘結，泛著淡淡的紅色液體。

熱鬧的京城街道上。

“啊——瘋子！”

“好臭，哪來的臭味？啊，滾開，滾開！”

四周的商販驅趕著那搖搖晃晃的身影，所有人退避三舍。

從昨日開始，鎮遠老夫人便沒有進食，在璃村之外的小河裡喝了幾口水，不想又遇見了幾名搗亂的孩童，髒了河水不讓她飲用。

此刻的鎮遠老夫人只覺得頭昏眼花，胃中翻滾得厲害。

身上的臭味令她難以忍受，哪怕已經除去了最髒的外衫，那股味道就好像已經沾染在她的髮絲上。

“包子，好吃熱騰騰的包子呦！”

包子？此刻，這等平日裡在她眼中無疑是糟糠的食物，現在聞起來也是美味無比。

鎮遠老夫人艱難的朝著那包子攤挪過去，立刻引來一陣陣的驚呼。

“啊，哪來的叫花子，滾！別攔了老子的生意！”

“......包子，我，要一個......”

“滾！叫花子吃什麼包子？”

鎮遠老夫人喘著氣，在腰間摸索著什麼：“我，有銀子......”

“滾開，不做你的生意！快滾，臭死了！”

“你！大膽，我可是鎮遠將軍夫人！”老夫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這麼一吼，四周立刻投來無數異樣的目光。

“她說她是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