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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又落在姜玉竹臉上,“還不送她回去!”
“大哥,我……”姜玉竹尚未開口,便被蔣廣白打斷。
“違背祖制,入朝為仕,蔣家沒有這樣的不肖子孫。”蔣廣白平日裡不苟言笑,此時語氣生硬,更是令人遍體生寒。
姜玉竹訕訕地閉嘴,卻忽然被人扯了扯前襟。他低頭看到懷裡的女子,一張臉已經憋得通紅。
“放我下來。”時雨急切道。
姜玉竹不準,時雨便在他懷裡掙扎不休,臨了一個鯉魚打挺,如同蛟龍出海。姜玉竹一個不留神,懷裡的女子便破空而出,卻因渾身是傷落地不穩,當即趴在地上,難以起身。
“你!”姜玉竹又氣又笑,便要俯身伸手扶她,卻早有一雙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兄長最忌諱女病人,姜玉竹目露驚愕,卻見他一臉焦急與關切,聲音卻仍是嚴厲,“怎會這般不小心。”
時雨顧不得許多,翻身起來跪在蔣廣白麵前,死死抱住他的雙腿道:“蔣先生,人言你是一代神醫,不能見死不救。”
“放手。”蔣廣白麵色愈發烏黑。
“不放。”時雨耍賴一般。
蔣廣白低頭看她,那樣一雙淚眼汪汪的眸子,令人不忍拒絕。
他怎會那樣輕易地答應?待蔣廣白反應過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寧治十男子,不治一小兒;寧治十小兒,不治十女子,先祖遺言果真不假。醫者當存一顆仁愛之心,更應有一顆平等之心。若是醫者與女患走得太近,必將因為陰陽制衡被打破而心生情愫。
如此一來,醫者還如何做到仁愛、平等?
稍微分神,手上的力度漸重,便多抓了一錢升麻。管事蔣川見了,不由擔憂道:“先生這幾日過於勞累,且去歇息片刻。”
“也好。”蔣廣白淨了手,信步出屋。此時夜色已深,姜玉竹也已離去,滿園的□□無人欣賞,空氣中有縷縷藥香。
他時常在園中散步,可誰知今日不由自主的,便往那名女患的房間走來。
及至近前,蔣廣白卻忽然猶豫,轉身欲走。只聽屋內的女聲悠悠而來,“來的可是蔣先生?”
“正是。”他答。
“先生請進。”
蔣廣白剛剛推開門,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時雨不過著了褲裝,整個脊背縱橫交錯的傷口尚未痊癒,卻是袒露在空氣中。
她正以白紗一層層縛在身上,還不忘對他道:“先生可否幫幫我?”
蔣廣白呆立原地,“男女有別。”
“那日替我處理傷口,怎不知男女有別?”時雨反問。
“那日我是醫,你是患,今日……”蔣廣白忽然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時雨背對著他,聲音嘹亮,“我家住北境,跨國茫茫戈壁便是戎國,四年前,戎軍燒殺搶掠,屠我城邦。”
“我尚未成年,被戎軍掠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險些做了那些混蛋的玩物。”時雨頓了頓,聲線顫抖,顯然是憶起了傷心往事。
“你們不解我為何誓死追隨齊驍,然而若不是他,我與一干孩童將盡數葬身戎族鐵蹄之下。”時雨仰起臉,“不僅是女子,他們甚至連長相俊秀的男童都不放過。”
“齊驍原本可以不救我們,將戎軍盡數屠盡。”時雨背對著他,令蔣廣白看不清容顏,只見她似是抹了抹臉,道:“可是他沒有,他深陷敵軍,險些喪命,救我父老鄉親百餘人。而後自己身負重傷,臥床數月才得以痊癒。”
時雨仔仔細細將白紗纏好,遮住了可怖的刀傷。她原是窈窕佳人,偏偏如此不懂得愛惜身子。
她在蔣廣白的注視下不急不緩地披上外衫,“我本已是個死人,賤軀不值一提,可是齊驍不能死。只要他活著,成百上千的黎民百姓便有了生的希望。”
身前的衣襟忽然被人扣上,時雨好奇地抬起臉,見蔣廣白站在她面前,十指修長,帶著清新的藥香。他替她拉好衣襟,扣上盤口,那神情模樣,竟是從未有過的溫和。
“既是如此,你更不能自輕自賤。”蔣廣白的目光落在她的前襟之上,“你又怎會知道,無人珍視你為世上僅有?”
她的父母弟兄為了守衛家鄉,盡數血灑朔城,還有誰視她為世上僅有?
蔣廣白說話極為拐彎抹角,時雨一時間未聽明白,只是垂下眸子道:“我聽聞蔣家早有組訓,不得入仕,不得干預廟堂之事。時雨此番求先生大破先祖遺訓,乃是罪責深重。”
“錯不在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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