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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經過剛才那一番混亂和洛玄的打岔,我險些都忘了問十白的事,還好現在想了起來,“十白怎麼會突然變成一條魚的?我聽剛才那些人說的話,好像他這個人並不是憑空冒出來的。”
妖精一旦修煉成人,雖說可以隨心所以地變化樣貌年齡,但從一個小小嬰兒開始變幻卻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修煉成人時歲數有多大,就會相應地變成多少歲數之人,十白總不能是天賦異稟吧,一出生就能化成人形?天帝也做不到啊。
附身也說不通,若是能附身到一個尚心眼純淨的孩童身上,那附身的東西必然厲害又狡詐,不會這麼毫無警惕性,見到沉新那滿身的清氣不跑,還直接上去拳打腳踢。
“他的確不是憑空冒出來的。”沉新看了一眼那魚,揚手一拋,那魚兒就朝我這邊拋過來,我連忙伸手接住,怕它缺水,又凝了一團水氣在它周圍化成一個水球,讓它能暫時喘口氣。
“青瑁,”他道,“生來似嬰,叫聲如嬰啼,能隨著自身歲數的增長而像凡間嬰兒一樣生長,只不過這青瑁只有三年歲數,三年間由一面板光滑的嬰兒變成全身皺巴巴的嬰兒老者,活不長。它倒是厲害,活了這麼久。”
“青瑁?”我一愣,青瑁生來雙目純淨,可看透大部分世間之物,因此許多精怪就專門捉了它們去,把它們的眼珠挖出來修煉陰陽雙珠,以助他們後天煉成一雙良目。十白若當真是青瑁化身,那他能看見沉新就不奇怪了,只是——
“可這青瑁只在夜河山附近才有的,怎麼到這裡來了?而且十白的歲數也對不上啊,他看上去都有十幾歲了。”
沉新抱臂一笑:“夜河山以黑水黑山得名,它之所以黑水黑山,就是因為常年受死氣侵蝕,所以無論地表還是河水俱呈黑色。青瑁喜死氣,這裡的死氣更甚夜河山,有青瑁出現也不奇怪。至於歲數問題,這座城裡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這點子奇怪的地方算什麼?”
……這算什麼回答。
我低頭看了一眼正在水球裡遊動的青瑁,又問他:“你怎麼看出他是青瑁的?”
“他能看見我,卻碰不到我,也看不見這些死氣以及由水化成的粥飯,所以我就想著會不會和青瑁有關。”他聳了聳肩,“我也只是隨手試試罷了,沒想到還真被我試了出來。”
我沉默了。
這傢伙……真是不知該怎麼說他,只是——這十白當真是青瑁?可青瑁終其一生都貌若嬰兒,就算老死時也是嬰兒樣貌,只不過髮色發白,面板變皺而已,但十白他卻是個活生生的少年模樣,就算這裡的死氣與夜河山不一樣,引起了青瑁的變化,可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神仙妹妹。”譚蓁的一聲呼喚讓我從思緒中回過神,見我抬頭看向她,她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只是這城裡有諸多怪異之象,再多一條阿白是青瑁的事實,實在算不了什麼。不瞞你說,我也是在一刻之前才察覺到這城裡的吃喝用度俱有異的,這廢水的氣息與莽荒河流的氣息太像了,我身處莽荒多年,對這氣息熟得不能再熟,反倒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還是今天張老伯他們在門口支了大鍋,熬粥時水汽蒸騰,我才想起來。”
她說得不錯,引魂燈、死氣、青瑁、廢水、還有化形珊,這座城的確是怪異得超過這凡間任何一處城鎮,只是就算這座城再怎麼怪異,我也一直以為是這座城本身的問題而已,大不了再加上蘇晉的幾點手筆,卻沒想到這城裡人也有問題,說不定……其他人也和十白一樣……
想到此,我就想起了和十白在一起玩耍的那幾個同齡人來,便對沉新道:“我記得十白還有幾個玩伴,他們也和十白一樣能看見我,難不成他們也是青瑁?”
“十有八/九錯不了。”沉新應了一聲,“不僅是稚童,這城裡的所有人都有問題。”
我心中一緊:“你是說——”
他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我的猜測:“洛玄說得對,這座城不符合九洲任何一座城鎮的運轉規律,就比如這張府。”他下巴一揚,示意我們去看正朱門緊閉的張府,“沒有官員、沒有外商流入,他們是怎麼成為‘張府’的?就說這門匾吧,這上面的材料是從哪裡來的?開採?這裡沒有礦山;交易?這裡不通外界。”
“你的意思是——這城裡所有人都是青瑁變的?”我心驚不已,“怎麼會這樣?”
“不一定都是青瑁所化,還可能是——”
“——還可能,”蘇晉溫和的聲音自街道的另一邊響起,“僅僅是一堆傀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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