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元神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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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求拋去心中雜念，貧僧足足用了十餘日功夫，到了第十二天傍晚，才感應到了這天地間駁雜的氣脈——到了這一步已經能夠俯察三山五嶽間的氣脈變化，藉以推演天機。”

“不過貧僧這次閉關，是為了推演大宋與金國之間的氣運與未來，所以做到這一步還遠遠不夠！”

“因此貧僧又花費了七日，不惜以秘術，催發三魂七魄的潛能，終於在第十九日神魂出竅、衝破九霄，並於那氣脈雲海之上，發現了九尊金色巨鼎！”

宋徽宗屏氣凝神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脫口叫道：“九尊金色巨鼎？難道……難道是傳說中的禹王九鼎？！”

“沒錯！”武凱鄭重其事的點頭道：“正是那代表我神州氣運的禹王九鼎，當時那九鼎之上，還有一條通體赤紅的五爪巨龍遨遊盤旋！”

“這……”宋徽宗更激動了，顫聲道：“這莫非便是我大宋的龍氣？”

“想來應該是這樣沒錯。”武凱苦笑著一攤手：“不過還沒等貧僧細瞧究竟，一條黑色蛟龍便破開雲霧，自貧僧身旁遊過，一陣凜冽的罡風隨之而來，險些吹的貧僧魂飛魄散！貧僧使出渾身解數，方才勉力從風中脫身，神魂返回肉身時，便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了。”

“啊！”

宋徽宗低呼了一聲，滿面失望的道：“如此說來，國師豈不是什麼也沒來得及推演？”

“咳咳咳……”

武凱劇烈的咳嗽幾聲，擺手道：“陛下莫急，貧僧雖然未曾在那雲端久留，但那條黑龍卻正是金國龍脈的化身，貧僧感其氣息，又以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進行推演，倒也略有所得。”

宋徽宗這才面色稍緩，忙不迭又催問武凱究竟推算出了什麼。

“咳咳咳……”武凱緩緩豎起一根手指，又重重的咳了幾聲，等吊足了宋徽宗的胃口，這才繼續道：“首先金人願意用幽雲十六州，向我大宋換取財務——但交還幽雲十六州之前，卻會將城中百姓搜掠一空。”

“這些該死的野蠻人，果然是強盜本性！”

宋徽宗嘴上咒罵著，眼角眉梢卻透出些喜意，他想要的是‘收復漢唐舊土，重現華夏盛世’的名頭，至於城內有沒有人，到算不得什麼大事。

再說了，上次伐遼時，幽雲十六州的漢人百姓非但沒有簞食瓢漿以迎王師，反倒將宋軍視為賊寇一般，大大傷了宋徽宗的面子，趙佶也就更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了。

似怒實喜的罵了兩聲，宋徽宗又忙追問武凱，還有沒有推測出其它訊息。

“其次。”武凱豎起第二根手指：“根據貧僧的卜算，那金主完顏阿骨打有生之年都不會大肆入侵我大宋——當然，像遼人打草谷那樣小規模劫掠，怕是難以避免。”

聽到這裡，宋徽宗更是大喜過望，那完顏阿骨打如今也才五十出頭，聽說生的體壯如牛，力能生撕虎豹，想必再多活上十幾年也不成問題！

如此以來，大宋便可從容佈置防線，最終讓金人如遼人一般，不敢輕易南下。

總之，宋徽宗一顆心算是回到了肚裡，即便武凱表示，只推測出了這麼兩條，也並無多少失望之意，反而對武凱大加讚賞了一番，給他加了太子太傅、齊國公的頭銜不說，連大名都沒起的春生，也得了個正七品翊衛郎的階官，比宋江拼死拼活掙下的那個‘保義郎’，足足高了28階！

原本宋徽宗還打算賜下酒宴，與武凱在垂拱殿來個一醉方休的，可看武凱這身子骨實在經不起折騰，便也只得作罷。

叮囑了幾句，讓武凱回家之後保重身體，便吩咐小太監們，用自己的肩輿將武凱送到殿外。

武凱假模假樣的推辭了幾句，便順水推舟，上了那皇帝御用的‘座駕’，由四名小太監扛著，顫悠悠的出了垂拱殿。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請留步！”

剛步下臺階，到了那殿前的廣場上，就聽後面有人高聲呼喊。

武凱循聲望去，去只見太子趙桓在一群宮女太監的簇擁下，正健步如飛的趕將上來，那一張略帶娘氣的面孔，笑的恍如菊花般燦爛。

一見是太子在後面追趕，四個小太監不等武凱吩咐，就乖乖停下了腳步，武凱也只好順水推舟的一跺腳，吩咐道：“行了，把肩輿放下來吧。”

小太監們忙將肩輿卸下，俯身跪地去迎趙桓。

武凱便是見了宋徽宗都不肯下跪，自然不會跪什麼太子，只是慢條斯理的下了肩輿，雙掌合十而立。

那趙桓到了近前，見武凱頭戴斗笠，將面目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