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且看小兒輩如何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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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局的，等到重新穿戴整齊時，外面早已是月上三竿。

武凱正琢磨著要不要吃點宵夜，

補充一下營養，但想到之前在‘屠狗寨’中見到了修羅場景，卻又實在提不起什麼食慾。

猶豫了半響，他才決定先要幾碟麵點蜜餞之類的，看看能不能吃的下去。

“陛下。”

喊進來的小太監聽了吩咐，卻並未立刻退下，反而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問道：“獻曲兒的女子已經在外面侯了許久，不知陛下可要……”

他要不提起來，武凱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過邊吃邊聽曲子倒也不錯，於是武凱隨手一揮袖子，吩咐道：“那就先讓她進來吧。”

那小太監躬身退下，不久便又見門簾一掀，一個斜抱著琵琶的女子慢慢挪了進來，即便是向來缺少文藝細胞的武凱，此時腦海中也不禁閃過那句：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

等看到那女子的真容，武凱就更覺得驚豔了。

不管前世在娛樂圈廝混，還是這輩子混跡在宮廷貴族圈時，武凱見過的美女都稱得上是車載斗量，但能比得上眼前這女子的，卻是屈指可數。

而比那精緻五官更吸引人的，卻是這女子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雍容，羞怯，兩種互不搭嘎的味道，在她身上完美的融為一體，便似最濃郁的辛香料一般，時刻刺激著男人的感官，讓人恨不能將她整個吞下去！

幸好武凱剛剛發洩了一通，倒還不至於被她迷得精蟲上腦。

而就在武凱打量了這女子的同時，女子也一眼瞅見了居中而坐的武凱，當即臉上便露出幾分驚容，下意識的趨前半步，脫口叫道：“國師大人，你……你怎得在此？”

她沒開口之前，武凱心裡就已經猜出了八成，等到這一開口，更是立刻就確定了她的身份，不由也微微一笑，道：“一別數年，想不到和帝姬再度相會，卻是這般情景。”

這懷抱琵琶的女子，自然正是茂德帝姬趙福金，想當初武凱還曾腹誹過她汴梁城第一美女的稱號名不符實，如今看來，這名頭稱得上是是實至名歸！

怪不得曹陽沒提起她呢，感情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卻說趙福金見對面這反賊竟是‘熟人’，一時間心頭的恐懼也消散了不少，略一遲疑，便大著膽子問道：“國……大……陛下，卻不知我家九弟在何處。”

她本來向稱‘國師’，覺得不合適又準備稱呼‘大師’，可看武凱那一頭板寸，又實在不像個出家人，最後雖然不情願，卻也只得道了一聲‘陛下’。

至於開口詢問趙構的下落，卻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期待身邊這支軍隊和趙構有關。

“九弟？你是說康王趙構吧？”武凱聳肩道：“他或許在河北、或許在山東、還有可能已經逃到江南去了，反正不會在汴梁附近的就對了。”

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趙福金頓時沉默下來，心中雖然還有一大堆問題，此時此刻卻也不知該如何再開口。

見她沉默下來，武凱便一指下手的席位，客氣的道：“帝姬既然抱著琵琶進來，想必是個中高手，不如便彈上一曲如何，也好讓寡人飽飽耳福？”

話裡雖有幾分餘地，但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趙福金略一遲疑，見侍立在武凱身旁的童氏拼命打眼色，便只好乖乖的坐到了下手席位上。

她垂首調弄了幾下琴絃，隨後便聽幾聲由緩至急的倉朗朗響動，一曲十面埋伏便如波濤怒流一般湧將出來。

武凱找人彈這一曲《十面埋伏》，原本是為了應景裝逼來著，可他卻忘了‘曲由心生’的說法，以趙福金此時的心情，怎麼可能彈的出劉邦圍殲項羽時的志得意滿、殺機四伏？

因此這曲子，聽她彈起來倒有幾分坐困孤城、垂垂待死的悽苦之感。

這意思和武凱期待的滿擰了不說，聽多了還待影響士氣的，因此只聽她彈了半闋，武凱就忍不住想喊停。

便在此時，只聽大帳之外隱隱傳來幾聲悶雷般的轟鳴聲，隨即兩名侍衛不管不顧的衝將進來，單膝跪地大聲稟報道：“陛下，金軍正在趁夜襲營！”

鏘~

一聲雜音之後，琵琶聲戛然而止，似乎是約好了一半，幾個女子臉上同時失去了血色，經歷了先後兩次圍城，女真人儼然已經成了宋人腦中的夢魘，莫說說趁夜偷襲，便是遠遠的聽到風聲，怕也能嚇的她們倉皇不已。

“還真來了。”

武凱卻是哈哈一笑，昂然起身道：“走，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