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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十一月初八,汴梁城終於迎來了立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這場雪下的不大、不急,洋洋灑灑、徐徐漫漫,足足用了兩日光景,才給滿目瘡痍的汴梁城裹上了一層銀裝,同時也讓城外持續了月餘的喊殺聲暫時銷聲匿跡。
因此,城中也不知有多少百姓,在期盼這場雪一直下下去,好讓那些兇蠻成性的女真人知難而退。
但邢秉懿卻清楚的知道,想要依靠一場雪,迫退在白山黑水間成長起來的女真人,無疑是在痴人說夢——金軍之所以暫時停止了攻勢,不過是因為朝廷再一次派出了和談使者罷了。
想到‘和談使者’四個字,邢秉懿不覺有觸動了心事,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蓮步輕移來到北牆根,素手一推,那窗兒左右一分,清冷的空氣頓時撲面而來。
望著院子裡兩株已經開始抽枝含苞,卻又尚未盛開的梅樹,邢秉懿不禁又想起了那日於康王趙構依依惜別的情景。
那是在九月底,女真人剛剛侵入大宋境內不久時發生的事,就在滿朝文武如喪考妣,兩個皇帝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趙構‘慨然’上書,自請前往金軍大營求和。
這本奏摺如石破天驚一般,瞬間震撼了朝野內外,就連太上皇都忍不住脫口讚了句:“不想朕竟還有如此佳兒?!”
當然,大家這也不過是表面上震驚罷了,心裡其實都跟明鏡似的,知道就算康王趙構不主動‘請命’,將來一旦需要派人質過去,他也會是不二人選——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趙構選擇主動出擊順便撈些好處,也就可以理解的。
但另外一個人的選擇,卻是讓所有人跌破了眼鏡——剛剛升任議政【參知政事,實際就是排位靠後的宰相】的秦檜秦相爺,竟也上書自請為康王副使,聲稱要以三寸不爛之舌救萬民於水火!
這下朝臣們是真被震住了,以為自李綱以後朝上竟又出了一位剛烈純臣——當然,論人情往來經營關係,李綱絕對是拍馬也趕不上秦檜的。
數日之後,就是在院中那兩株梅花樹下,邢秉懿與趙構依依惜別、相顧淚千行,雖然兩人始終都沒有明說,但彼此心裡其實都明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夫妻二人日後怕是難以團聚,說不定生死永隔都是有可能的。
說實話,當時邢秉懿心裡其實是有些怨懟的,畢竟同為和談使者,人家秦檜秦相爺就先一步將自己的妻兒老小送去了南方,而趙構為了不引起懷疑,卻準備留自己在城中坐以待斃,兩廂這一對比,難免……
咔嚓、咔嚓、咔嚓~
邢秉懿正憑窗追思,忽然間被一陣腳步聲所擾,蹙眉望去,便見管家娘子劉氏匆匆進到院內,兩隻大腳上下翻飛,從皚皚白雪中翻出無數泥汙。
邢秉懿見狀,心下先就多了幾分不喜,待那劉氏殺豬一樣大叫大嚷的撲到門前,便忍不住嬌叱了一聲:“站住!有什麼事情隔著窗子稟報便是,莫髒了我的屋子!”
劉氏尷尬的收住了腳步,心裡腹誹著,面上卻急忙賠罪道:“哎呦~您瞅我這點兒眼力勁!”
說著,不輕不重的在臉上拍了拍,然後湊到窗前變音變調叫道:“娘娘,可了不得了,外面闖進來一群賊配軍,說是……說是奉了聖旨,要把咱們府上的侍女全都帶走,送給城外的女真蠻子!”
“什麼?!”
邢秉懿再顧不得什麼利益體統,身子往前一探,一把揪住了那劉氏的衣領,急道:“你……你此言當真?!”
“這能有假嘛?我老太婆有幾顆腦袋,敢假傳聖旨?!”
聽劉氏賭咒發誓的這麼一說,邢秉懿只覺得胸口像是壓了千斤巨石,又似有一座火焰山要噴薄而出——趙構雖說一去了無音訊,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王爺,府上的女子怎容得如此作踐?!
她正待去前院探究虛實,便見府上的大太監衛立本滿面愁苦的引著兩個宦官進到了院裡。
邢秉懿立刻關好了窗戶,從外間喊過兩個丫鬟,扶著自己一臉肅然迎了出去。
兩個太監雖然一路挺胸疊肚,頗有幾分乖張跋扈之色,到底還是不敢失了禮數,見到邢秉懿迎出來,忙上前施禮道:“小人見過嘉國夫人【邢秉懿的正式封號】。”
邢秉懿上下打量了這二人幾眼,見並不是什麼熟面孔,更不是宮中得寵的大太監,那俏臉便又沉了幾分,怒斥道:“你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竟跑來王府鬧事?!這府裡的侍女都是康王殿下的家奴,豈能送去讓那些胡人凌辱?!康王殿下在外為國效命,你們卻如此喪心病狂,難道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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