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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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建元三年，秋。

五萬女真鐵騎化整為零殺入河北腹地，沿途繞城而走，只在鄉間燒殺搶掠，若遇明軍出城追討，立即匆匆遠遁絕不與戰。

各地明軍疲於奔命，又因主政的地方官員多有處置不當之處，一時間河北境內民怨四起哀聲載道。

河北總督欒廷玉雖竭力撲殺了幾支女真騎兵，卻與大局無補，只得一邊堅壁清野、一邊遣人上奏朝廷——但這般做法，其實不過是無奈之下的推諉之舉罷了，因為日本與河北遠隔重洋，一來一去起碼要近三個月時間，屆時女真鐵騎怕是早逃的沒影了！

時年九月。

因金軍縱火焚田拋屍盈野，河北多地顆粒無收、瘟疫四起，至月底，數十萬流民聚於大名府城外，民怨日盛一日，篝火狐鳴者有之、魚腹藏書者有之，眼見便是一場潑天也似的大亂。

十月初七。

武凱自日本匆匆趕至，身邊還攜帶了從日本、高麗、搜刮而來的糧草，大名府內外民心大振，歡呼萬歲之聲徹夜未停。

十月初八。

武凱命人張榜，稱自己所攜之糧僅夠河北災民一月之用，除此之外，大明治下再無餘糧可用於賑災，而今之計，若是河北饑民不想餓死，唯有‘因糧於敵’一途可想。

故此他準備徵集民壯十五萬，隨朝廷大軍殺入金國，盡屠胡人，盡奪其所產以養災民！

此戰所獲之糧粟，盡散與河北饑民；所奪之田產宅邸，俱歸於隨行民壯；所繳之財錦女子，皆賜予有功將士！

榜文張貼之後，數日間踴躍報名者眾。

當然，災民中難免也有不願去胡地冒險的，甚至希圖煽動災民對抗朝廷旨意——之前欒廷玉主政時，這些人也曾做過類似的勾當，到也得了些好處。

然而這次如法炮製卻踢到了鐵板，武凱遣人將鬧事者統統擒下，不論主從一律施以極刑，所遺屍身剜肉為湯，佈施給不忌口的災民。

自此，武凱在民間兇名更勝，不遜於商紂夏桀。

朝堂內部亦有雜聲傳出，金吾衛大將軍岳飛當面直斥其非，甚至險些以死諫之，但武凱卻依舊我行我素，私下裡更曾對人言：“若是不能肆意而為，孤要這皇位何用？”

十月十五。

自山東、高麗、日本徵調的兵馬陸續趕至，計有皇協軍三萬、高麗偽軍三萬、漢軍五萬。

武凱於城北登臺拜將，以山東總督林登萬為主帥，金吾衛大將軍岳飛為副，時遷、張俊、宗慶悟、牛皋、秦明、林沖、朱武、歐鵬等數十名將官，皆從軍出征。

隨軍民壯更多達十八萬人之眾。

大軍徐徐而進，突入金國邊境之後，十日間斃敵近萬、破城數座，皆不留一兵一卒，只以民壯充之，並將所繳兵刃賜下。

舉凡被民壯駐守之城，城中胡虜男者被屠過半，女者若不得官兵庇護，多淪為公娼。

十一月十四。

漸漸逼近上京的明軍，終於遭遇了金軍主力。

是夜，完顏宗翰親率三萬鐵騎奔襲民壯營地，意圖驅趕民壯衝擊明軍本陣。

完顏宗望則以五千鐵浮屠為先鋒，統騎兵五萬、步兵六萬有餘，從三面包抄，乘亂圍殺明軍！

然而金軍的兵馬調動卻早在數日之前，便已被明軍的熱氣球察覺，明軍將計就計，於民壯營內佈下重機槍七十九挺【傾國之力數年所產】，重挫完顏宗翰所部。

明軍主力乘勢而進，以擲彈兵為先驅，反客為主突襲完顏宗望的帥帳。

經此一役，金軍王牌鐵浮屠全軍覆沒，八萬鐵騎損失過半，六萬步卒所存不足三成，再無實力與明軍抗衡。

十一月十九，上京大雪。

南門城樓之上，金國重臣齊聚一堂，金太宗完顏吳乞買、大元帥完顏宗望、太保完顏宗翰三人鼎足圍坐，中間卻是一熱氣騰騰的古董羹【火鍋】。

吳乞買與宗望各執一雙漢白玉雕成的筷子，粘著醬料吃的不亦樂乎，不時被燙的嘶哈幾聲，那筷子卻從未停過。

完顏宗翰卻只是默然的往裡面添著牛羊肉，一點要大快朵頤的意思都沒有。

四下裡眾人更是如喪考妣垂首無聲。

這份無言的沉默，一直持續到吳乞買、宗望二人，合力吞下六斤肉片撐的肚皮溜圓為止。

“嗝~！”

完顏吳乞買掙著肩膀縮著脖子，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又灌了一口馬奶酒，這才大咧咧的道了聲：“說說吧，大傢伙都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