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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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同樣是第一次感覺到，三人渾然一體，講故事和聽故事的人，沒了分界，聽故事的人如同一張嘴，聽故事的二人如同兩隻耳朵，他們三人共同組成一個人的嘴，一個人的兩隻耳朵，也就是說，他們三人成了一個人，這種渾然一體的感覺，只有在每一日的夜晚，他們三人圍作一團，老侍衛講故事，兩位年輕侍衛聽故事的時候，才會感覺的一種情況，平日裡的時候，他們三人還是隻會感覺到自己，和其他而人似乎手毫無聯絡的，和其他物體是毫無聯絡的，就這樣一個人，孤單單立於世間。而之前，腦海之中，關於渾然一體的記憶，也瞬間消失不見，似乎那僅僅只是一個幻想，一個令人神往的狀態，不過，關於之前的那一種狀態，是否是幻象，是否是假象，或者是別的什麼形容詞，總之，在兩位年輕侍衛心中，仍然是對每一晚的集會故事，很是期待，這在如此時，便是他們二人，唯一打發時間的方式，而且，那一個故事，確是有那麼一點兒趣，兩位年輕侍衛心中，已經講每一晚的聚會故事，當做了一日之內，最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每日都會準時，在天黑之後，來到三十三王子王顧忌府邸門口，和負責把守在三十三王子王顧忌府邸門口的老侍衛聚集在一起，圍作一團，開始一日的故事。

而在今日，老侍衛給他們二人，講了一個關於賭場的故事，但是，故事卻在講到一半之時，戛然而止，並且，老侍衛在此之後，對於故事後面的結局，是怎麼都想不起了，甚至，連這故事之前已經講過的內容，似乎也已經是忘得一乾二淨，兩位聽故事的年輕侍衛，在嘗試詢問老侍衛，又將故事從頭到尾的複述了一遍。

其中一名年輕侍衛如是說到。

“老李，你聽好了，接下來我要講的故事，便是你剛剛自己在這裡，親口所講的。”說話的年輕侍衛，在說話之間，抬眼望了望一旁的，另一名聽故事的年輕侍衛，隨即雙眼便回到了老侍衛身上，神情認真的注視著老侍衛，而且說話的語氣很是肯定，說話的速度也稍稍放慢下來，似乎是要老侍衛認真聽好，擔心老侍衛因為年紀大的緣故，耳朵沒有那般的靈光，隨即，說話的這一名年輕侍衛，便繼續開口講到。

“方才你在這講過我們的，我現在原封不動的，照著你剛剛所講的賭場故事，講上一遍，你若是發現哪裡不對，便直接開口打斷我的故事，可以吧。”說話的這一名年輕侍衛，說完之後，雙眼依舊是緊緊的盯著眼前，蹲坐三十三王子王顧忌府邸門口臺階之上的老侍衛，見到老侍衛仍然是一臉的疑惑，似乎是在表示著，他今日還沒有開始講故事，對方怎麼可能說自己聽到了，這可實在有些怪了？老侍衛的臉色顯露出一絲明顯的疑惑，眉頭向上微微皺起，雙眼也微微一眯，似乎實在回想著什麼，說話的這一名年輕侍衛，見到老侍衛仍然是這般一副滿臉疑惑的神色，似乎是已經明白，老侍衛的確是忘記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二人若是還想要將這賭場故事的結局，聽個究竟的話，就必須最後試一試，這般想著，剛剛說話的這一名年輕侍衛，便又一次開口，繼續剛剛自己的話，接著說道。

“老李，你剛剛所講的賭場故事，開頭便交代了，你在年輕之時，曾經在御龍皇宮之外的一家賭場裡，遇到過一個出老千的年輕人……”說話的這一名年輕侍衛，正準備繼續往下說什麼，老侍衛突然便開口，直接講年輕侍衛的話打斷道。

“出老千?在賭場裡出老千?誰在賭場裡出老千?年輕人?年輕人是誰?他為什麼要出老千?而且，他出老七我怎麼會知道?”老侍衛直接發出一連串的疑問，將說話的這一名年輕侍衛，立即問的是啞口無言，因為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的，不過他們心中此事已經確定，似乎老侍衛真的已經，將這一個故事全數忘盡了，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說話的這一名年輕侍衛剛剛幾乎是將這一個賭場故事，原封不動的複述一遍，仍然是沒能喚起老侍衛的模糊記憶，由此看來，老侍衛是徹底忘記了，他們二人今日的這一個故事，看來是聽不到結局了，他們二人如是想著，互相對視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想法。

走，現在便是走的時候了。

他們二人以前雖然沒遇到過現在這般的情形，但是他們二人也遇到過老侍衛，將自己所講的故事忘記的情況，畢竟老侍衛已經五十多歲了，並且天天還要把守三十三王子王顧忌的府邸，風吹日曬，長的也很顯老，臉上幾乎滿是褶皺，看起來便如同七十多歲的老翁一般，行將就木，記性差事正常的事情，他們二人之前同樣遇到過，老侍衛將自己所講的故事，全數忘盡的情況，之後他們二人便會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