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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事實是,於奇的死與我們專政隊抄家沒有關係。”李文革戰戰兢兢地說道。
“胡說!”此時,擔任記錄的沈英發怒了,她斷定這個李文革是在推卻責任,就警告了他一聲。
“這……”李文革看看沈英發怒的樣子,不敢吱聲了。
“讓他把話說出來。”郝大龍提醒了一下沈英,不要打斷他。
“事實是這樣:那天我們去抄家,引來了很多的群眾觀望。其中有一個戴紅袖章的紅衛兵,他好象與於奇平時不睦,見我們去抄家,就幸災樂禍地罵於奇:‘你這個走資派的狗崽子,今天不得瑟了吧?’於奇聽這個紅衛兵罵他,就回敬了一句,‘我就算是狗崽子,也比你這個扒女廁所的流氓強。兩個人都很激動,三說兩說就推推搡搡動起了手,眼看那個紅衛兵就要吃虧了,這時,突然間有個大人提醒他,‘嚮明,用鞭子抽他!’果然,那紅衛兵就抽出了一條掖在腰裡的鞭子,他甩起來往於奇身上一抽,於奇立刻就倒在了地上。這時,人們就喊著口號湧了上去,拳打腳踢……唉!罪孽啊!”
“胡說!”聽到這兒,沈英不知道怎麼又動怒了,“一鞭子下去能抽死人嗎?”
“我也不敢說於奇就是這一鞭子抽死的。可是,眾人拳打腳踢,也不至於讓他那麼快就死了啊?”李文革說著自己的理由。
咦?聽到這兒,郝大龍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在維修車間與朱主任閒聊時聽了講的一件事,文革武鬥時,鎖陽市的兩個派別將槍炮都用上了,但是這些槍炮到戰場上並不實用,因為一見槍炮,對方都會事先躲避起來。可是有一個人,拿了一條不起眼兒的鞭子,在交戰時向對方抽去,結果一鞭子抽死一個,連對方都奇怪,這是什麼秘密武器,這麼厲害?後來,朱主任讓郝大龍英娣小朱幾個人猜,幾個人都猜不出。朱主任就揭了謎底,原來,鞭子稍上面纏了一個小鋼珠,那顆鋼珠十分隱蔽,不知道的人根本就想不到。可是,就是它,隨著鞭子的慣性抽在人身上,卻能發揮極大的殺傷力,如果那顆鋼珠打到人的腦袋上,基本上就是當場斃命。難道,那個紅衛兵的鞭子上纏了鋼珠?郝大龍這麼一聯想,就推測出,李文革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於奇是讓那個紅衛兵一鞭子抽死的,而不是專政隊員們打死的。
這個結果,於書記能接受嗎?
可是,這是事實啊!
“當然,沒有這次抄家活動,於奇也不可能與那個紅衛兵辯論,也就不會失去生命。對此,我深感罪惡深重!”
“嗯……”聽到這裡,郝大龍點點頭,接著又問,“當時,於奇被鞭子抽倒時,有哪些抄家隊員衝上去參加了毆打?”
“據我記的,有李學義周橫張之為趙小樂還有兩個女的,是制毯廠的湯紅衛向東方。不過,她們兩個人基本都靠不上前。因為那四個男人打得很兇。”
聽了李文革的供述,郝大龍腦袋裡迅速地過著電影,想想那十二個抄家隊員裡有沒有這幾個名字,可是,想了半天,竟然一個也沒想起來。那麼,辦案號稱嚴謹的沈大鵬,怎麼就單單漏掉了這幾個最關鍵的人物呢?
郝大龍覺得這些問題回去再查一下,會找到答案的。就示意沈英,可以了!
沈英立刻將自己記錄的供詞向李文革宣讀了一遍。
“聽清了麼?”郝大龍問李文革。
“聽清楚了。”李文革點頭。
“這些內容,你承認都是出自你口吧?”
“我承認。”
於是,接下來,李文革在供詞上簽字畫押,蕭玉紅往上面蓋了縣公安局的章。一份艱難取得的證詞就形成了。
審訊結束,郝大龍心裡十分興奮,他不敢說這個案子的真相被查清了,但是,起碼,這次出門外調的目的達到了。回去之後,以此線索再做做工作,也許還會有什麼更加重要的發現呢!晚上,郝大龍懷著感激的心情,邀請蕭玉紅和她的同事參加了自己的答謝宴會。在酒桌上,除了吃喝,郝大龍還向這些公安一線的專業人員探討了這個案子如何定性的問題。
“我看,十有八九會定那個方向明故意傷害罪。”蕭玉紅說。
“如果當時他不滿十四周歲,或者可以定為失手,誤殺。”另一個公安說。
“其實,在不能斷定那一鞭子就把於奇抽死的情況下,也可以定為專政隊員與方向明合夥傷害,讓他們共同承擔法律責任。”一位老公安人員最後說道。
“一鞭子將於奇抽死,只是一種可能,現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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