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水下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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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碧波粼粼，水心清月皎皎。

兩岸樹葉條兒似乎都羞慚聽見玉昭霽動人的情話，在微風中你遮我掩，羞見人前。

“蕭瑜風”真是聽不下去了，當他不存在是嗎？

當他不是人嗎？雖然他的確不是。

“蕭瑜風”敢怒不敢言，緊緊垂著頭，活著比死了還無聲無息。

希衡也有些不適應玉昭霽大庭廣眾之下的直白情話，可她要是不回答，玉昭霽很明顯不會罷休。

玉昭霽現在就像是一隻開屏的男孔雀，滿門心思都在自己和希衡成婚了、未來他們心意相通了的喜悅中，暫時一點都不想考慮別的。反正，他能主宰這方世界。

希衡只能道：“我們成婚了，也的確很恩愛。”

玉昭霽眸光一閃，他湊到希衡耳朵邊上，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希衡的耳朵根紅透，她道：“不要問這種問題。”

玉昭霽則道：“你只說，有沒有。”

希衡：“……有。”

他們是夫妻，自然會做那樣的事情，不過希衡顯然不打算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和玉昭霽糾纏下去了。

她撫了撫額：“你現在應該關注的、最重要的事情是，為什麼我會從未來回到這裡來救你，這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玉昭霽則並不是很在乎這件事情，他負手而立，飄然如水上之仙。

玉昭霽道：“凡是幻境，全靠幻之一字來殺人，如今我已勘破此境，得窺真實，自然危機解除。”

希衡搖頭：“如果真那麼簡單，我為何不一來就告訴你真相呢？”

玉昭霽微微蹙眉，希衡的話如同涼水，將他熱切的思路給澆得清明。

的確，如果說真有這麼簡單，希衡就不會故意兜這麼大一個圈子了。

玉昭霽果然神色肅穆，如今希衡也進入這個幻境，這裡邊出事，希衡也會出事。

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希衡回答：“你我成神以後成婚，後來，共逐大道，飛到了天外天，也就是宇宙之中。在那裡，我們碰見了一個專門獵殺神明的種族，絕空族。”

希衡短短一句話內，涵蓋的資訊量太大。

成神、成婚、天外天，還有絕空族。

但玉昭霽只是默默吸收著這些資訊量，沒有打亂希衡的思路。

希衡接著道：“我們在絕空族潛伏多年，終於，鬥贏了絕空族，可絕空族在滅亡之前，啟動了末世裝置，毀天滅地，就為了和我們同歸於盡。在那場戰役中，我自削修為，從神變人，而你則為了救我，九死一生，陷入昏迷。”

“為了救你，我現在進入了你的夢。”

“所以，這裡是你的夢境，而不是普通的幻境，夢境會因為你的一念坍塌，連帶著我也粉身碎骨。”

玉昭霽消化了一會兒：“我知道了。”

他復又問：“你一開始沒告訴我的原因是？”

希衡唇邊泛起一抹苦笑：“起初，我只以為解開你的心結，你就能醒來，後來才知道是絕空族的末世裝置死灰復燃，在夢裡搗亂。”

玉昭霽果然十分敏銳，立刻看向“蕭瑜風”

他知道為什麼希衡護著“蕭瑜風”，為什麼希衡很在意這個“蕭瑜風”了。

希衡道：“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不必說了，原本，我還要繼續瞞著你，因為你知道了真相，會比不知道真相還要麻煩。”

為什麼知道真相要比不知道真相還要麻煩？

玉昭霽思索片刻：“因為……三尸？”

希衡點頭：“對，這裡是你的夢境，而你本體沉睡，三尸活躍。無論是你的善屍、惡屍還是自我屍，都具有你的一切力量。而這時候，是他們吞噬你的好時候。”

當玉昭霽知道真相時，三尸也就知道真相了。

三尸就會利用這一點，搗亂，以期獨立，或者想要吞噬本體，自己取代本體。

所以，現在的情況變得更加棘手了。

玉昭霽微微蹙眉，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就散開：“只要知道敵人是誰，就一切都好說，雖然三尸是我的一部分，和我有一樣的實力，可也僅僅只是一部分。”

操縱這個夢境的，還是他。

玉昭霽思及此，徹底放下這個心。

他道：“三尸之事，我會處理，現在我們應該去水下找你剛才所說的、末世裝置的一部分。”

希衡頷首：“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