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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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纖纖十指下，琴音流暢，奏出歡樂的曲子，楊家樂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彈琴了。楊柳正和著拍子輕聲哼唱著，用近乎膜拜的眼神望著楊家樂。

“姐姐可以教我彈麼？”楊柳轉用期盼的目光盯著她。

“當然可以呀，基本功你都學過了，學起來應該很容易才對。”楊家樂讓出一半位子，將她抱坐在自己身側。讓她將十指擺在黑白琴鍵上，從錢包中翻出兩個硬幣分別放在她的手背上。

“老師有沒有告訴過你，硬幣不可以掉？”

“老師只教過我手心要像握著雞蛋。”

“嗯，都是一樣的道理，總之手掌不能碰到琴鍵，就像這樣。”她將十指擺在黑白鍵上給她示範，楊柳天資聰明，加上之前學過，教起來並不費心。

楊柳

“為什麼以前學了一半又不學了？”楊家樂疑惑道。

“因為我病了，媽媽說學鋼琴沒用，還累身子。”

楊柳一臉遺憾地說著，楊家樂的心頭微微一窒，學來沒用？為什麼她可以那麼早早地放棄她呢？

“其實什麼東西學了，都不會沒用，比如，無聊的時候可以彈彈鋼琴，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彈彈。”

“媽媽不讓學。”

“媽媽是為你好呢。”

“姐姐，我不想媽媽不開心，其實我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死了，但我不想媽媽為＊＊＊＊＊心，所以我要很開心地活著。”她說得很認真，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是屬於一個八歲小孩該有的。

楊家樂幾乎要被她的懂事感動得流淚了，揉著她的發：“你是個乖孩子。”

“姐姐，人死了還能看得到東西嗎？還能看得到媽媽嗎？”

“楊柳，你不會死的，要對自己有信心，知道嗎？只有你不拋棄生活，生活就不會拋棄你，懂嗎？”

“可是我每次去醫院都看到醫生猛搖頭，每次看著他們我都覺得好害怕。”

楊家樂揉著她的小手，安慰道：“相信姐姐，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樂觀一點開心一點，你能活得更好。能有更長的時候可以陪在媽媽的身邊，你知道嗎？你是媽媽活著的支柱，是她的全部，她不能失去你。”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楊柳的淚珠撲嗍嗍地滾了下來，滴在潔白的琴鍵上。正在廚房裡親自下廚的楊太太聞到哭聲，忙跑了出來，緊張地打量著她：“怎麼了？怎麼哭了？”

“媽媽。”楊柳撲在她的懷裡，斷斷續續地開口：“媽媽，我以後會聽話，會疼你的。”

“好孩子，你一直都很聽話。”楊太太摟著她，不好意思地望向楊家樂，笑道：“這孩子感情豐富過了頭了。”

“是她對你的愛過了頭了。”楊家樂笑了笑，撫著楊柳的背。

“乖，不哭了，洗水吃飯，媽媽親手做的哦。”楊太太抱起她的身子哄著。“家樂，快過來，嚐嚐我的手藝。”

“看來你的病是真的全好了。”楊家樂打量著桌上精美的菜式，笑道。

“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楊太太取來乾布，一面替小楊柳擦手，一面看著楊家樂。

歡快的音樂奏然而響，正是剛剛楊家樂彈的曲子。“不好意思啊。”楊家樂摸出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龍天賜的號碼。

他打來做什麼？她疑惑地瞪著手機，正在考慮要不要接。算了，不管他，將手機放在餐桌旁，任由它響去。

“怎麼不接電話？”楊太太正在裝飯，隨意道。

“一個很討厭的朋友。”楊家樂不屑地開口，手機在靜了五秒後，再度響了起來，好似一個重任在身的催命鬼般。

在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楊家樂受不住了，按了接聽鍵：“喂。”

“怎麼接得那麼遲？！”是龍天賜不奈煩的聲音。

“什麼事？”

“你在哪？”

楊家樂略一遲疑，道：“我在楊家，你隔壁的楊家。”

驚恐一刻

“幫我把書房桌面上的協議送到豔陽俱樂部來，四零一號房，機密檔案注意點。”龍天賜命令著。

“知道了。”

“儘快。”電話傳來嘟嘟聲。楊家樂收了手機，起身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走了。”

“急嗎？”

“是的。”

“那你去吧。”

楊家樂拿著協議書，到了名為豔陽的俱樂部，二樓是酒吧，三樓和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