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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的不是說女人們嗎?怎麼用來形容男人?塞外征伐八千里?從南京到玉門關有八千里路?你確定?好像不止吧?”
“還有,打完仗為什麼要訪菊花?桃花不行嗎?我要是去玉門關打仗,九死一生,回到南京,啥花不想去訪,就想去秦淮河花樓裡,喝最烈的酒,抱最漂亮的花魁娘子睡覺。這首詩真是狗屁不通!”
沐春:“你……”
沐春現在深刻體會到了今日在雷峰塔上他『吟』詩“你看這個塔,它又高又大。你看這太陽,它又圓又亮”時,善圍姐姐是什麼心情了。
就像現在他聽到紀綱解讀善圍姐姐的詩一樣,尷尬,難受,還有的一點想揍他。
胡善圍只是想一想,沐春真動手了,他抬腿踢掉了紀綱手中刀,然後將他撲倒在床,一頓胖揍。
“你敢說善圍姐姐的詩狗屁不通?”沐春把『毛』筆扔給紀綱,“來來來,給你筆,你來寫。”
夜闌人靜,胡善圍被驚醒了,披衣起來,推開窗戶一條縫兒往外看,正好看見沐春穿著扯破的寢衣,拖著鞋,罵罵咧咧從紀綱房間裡出來。
紀綱捂著打傷的胸口,開門將一支『毛』筆當暗器扔過來,正中沐春的後腦勺,“老子不行,你比這隻筆也強不到那去!”
胡善圍:“……”
次日清晨,五百五十本新書裝箱,搬上大官船,覆蓋防『潮』的油布,揚帆起航。
沐春和紀綱相看兩厭,在怪石嶺同袍戰鬥的友誼破碎,一路無話。
沐春把自己關在船艙裡,不知在做什麼,錦衣衛小卒給他送飯時,聽見裡頭嘰嘰咕咕低語,好像在自說自話。
小卒敲門,沐春放他進來,擺了飯,走人,沐春關門吃飯,把吃空的碗碟放進食盒,提到門口放著,繼續關門,嘀嘀咕咕,沒完沒了。
大官船日夜兼程,航行一天兩夜,終於在黎明時分到了南京的龍江驛站。
秦淮河就是從這裡匯入長江,奔流不息。
大官船從長江拐到秦淮河,從三山門的西水關航行到南京內城,即將到桃葉渡時,在船艙裡憋了一天兩夜的沐春終於“出關”了。
他拿著一本快要翻爛的書,到甲板上找胡善圍。
“我都背下來了,你隨便翻一首考我。”沐春把□□衍禪師的詩集《獨庵集》遞給胡善圍。
胡善圍很是吃驚,“原來你把自己關在船艙裡背書?”
沐春點頭,“善圍姐姐喜歡道衍禪師的詩,能將《獨庵集》倒背如流,我只會一首《綠洲曲》,姐姐和我都聊不起來,我不會作詩,但死記硬背還行,不信,善圍姐姐考考我。”
胡善圍捧著詩集,她崇拜道衍禪師,對這本書瞭如指掌,隨口問道:“禪師這本詩集,是大明那位文壇泰斗為《獨庵集》寫序言推薦?”
沐春:“……”
序言是當時文學出版行業最重要的環節,若請到當時的文泰泰斗寫序言推薦,就提高了這本書的身價,必定大賣,而且口碑不差,廣為流傳。
序言在詩集第一頁最顯眼的位置,是詩集的臉面,胡善圍以為這個問題最簡單。
可是沐春只顧著背詩,沒有注意封面第一頁密密麻麻的序言,他怎麼知道寫序言的是誰?
胡善圍把《獨庵集》還給木樁子般發愣的沐春,“倘若不是真心喜歡,就別勉強自己。你我本就是知己,何必勉強自己來迎合我呢?沒有任何意義。你就是你,獨一無二,會不會背《獨庵集》,根本不重要。”
胡善圍指著甲板另一頭指揮大官船靠岸的紀綱,“難道他會背《獨庵集》,我就會欣賞他?君子之交淡如水,朋友之間,不必迎合討好。”
紀綱:跟我有什麼關係?
大官船靠岸,胡善圍親眼看見一箱箱書搬進馬車,捆紮嚴實了,才登上馬車回宮。
沐春騎馬,護送胡善圍和書籍,他在馬背上翻開《獨庵集》,序言落款赫然是高啟,大明文泰泰斗,與楊基、張羽、徐賁並稱“吳中四傑”。和劉基,宋濂並立為明初三大家。
沐春心想:高啟,老子記住你了,老子這輩子忘記親爹的名字,也不會忘記你。老子做鬼也不會忘記你……
胡善圍回宮,將新書入了後宮的丙字型檔,拿了三本樣書,去宮正司找範宮正覆命。
範宮正『摸』著燙金的封面,隨手一翻,蝴蝶裝的書本如一扇扇蝴蝶翅膀飛舞,舞出陣陣墨香。
再細看字跡,一個個黑亮如漆,墨『色』醇厚,白棉紙細膩柔軟,範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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