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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遼已失去了將近一半的州郡,遼帝耶律延禧rì夜憂懼,把珠玉珍玩打了五百多包,備了二千匹駿馬出逃,他揚言道:“我和宋朝是兄弟,和西夏是舅甥,到哪裡都不失一生富貴!”隨後他逃到遼、夏、宋,三國交界的西京大同府,可是不久宋金已就聯合滅遼達成了‘海上之盟’,只是雙方還未正式宣戰,但全面滅遼的序幕已經拉開。
就在西夏積極斡旋之際,西征的宋軍越打越勇。連下數州,晉王兵敗失蹤,獻王嵬名安惠兵敗自殺殉國,大將蕭合達陣前被斬。損軍十五萬之多,靈州也已經變成了人家的囊中物。可宋軍似乎還不罷休,他們的斥候已經頻繁出現在靜、定、懷,三州境內,最遠已達百里之外的駱駝巷,有揮軍過河兵進興慶府之意。
現在局勢發展到這種程度,遼國自顧不暇,讓西夏措手不及。請求遼國干預兩國戰事已無可能,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噹噹和事佬、和和稀泥、做個見證人,像過去那樣強勢出兵威脅邊境,指頤氣使的對大宋下命令的時代一去不返了。而宋國對求和的使者態度曖昧。先答應又反悔,至今沒有定議。
現在宋軍打到了家門口,西夏上下陷入了恐慌之中,朝中大臣也分成了兩派,主戰者堅決要求點集河西諸州所有兵馬。強徵十三歲以上男子組成大軍過河與宋軍決戰,收復失地;主和者卻認為,河南之地盡失,沒了靈州的糧草、鹽州的財稅、橫山的兵源之地。拿什麼去拼,竭河西之力也恐怕難以取勝。弄不好反而會激起民變,被宋軍滅國。還是和談為上,等緩過氣來再圖河南。
雙方爭執不下,李乾順此時也沒了主意,常常是徹夜難眠,國難之時思良將,他這時最想的人就是御弟察哥啊!有他在時,朝中那些武臣哪敢造次,大小豪強都是戰戰兢兢,吐蕃也不敢妄動。雖然他兵敗大宋,可是世上哪有常勝將軍,起碼他可以穩住國內,領兵對敵。李乾順的思念似乎感動了上天,就在此時靜州來人報告,晉王回來了...
察哥的腳再次踏進興慶府的時候真是恍如隔世一般,這段rì子讓他難以回。那rì在思兔河他費盡心思說服了那個宋朝王爺,自己才得以脫身,誰知道才出虎口又入狼穴,在他休息的時候居然被一幫馬賊給抓了,只因他們身上有幾件寶物才讓馬賊們覺得他們有些油水,想rì後收取贖金才留得xìng命。
察哥本想亮明身份讓馬賊放了自己,可是卻又怕馬賊們貪圖賞金再把自己送給宋軍,只能以兩軍交戰,資訊難通為由拖延時rì。這幫馬賊便將他們送到大漠中巢穴,每rì替他們做苦役。察哥也想逃,可是在大漠中沒有吃喝,沒有馬匹,不知途徑,放他走也走不出去啊,只有苦捱!
這種吃不飽、穿不暖的rì子察哥他們一過就是一個多月,想他一個堂堂王爺哪裡幹過粗活,挨打受罵肯定是免不了的,可謂是度rì如年。時間長了,馬賊看他們老實,放鬆了jǐng惕,終於在前些rì子趁替馬賊牧馬的機會逃了出來,路上喝馬血、吃馬肉、喝馬尿,把這輩子的苦都吃盡了...
等察哥回到夏境,才發現宋軍已經攻下了靈州城,飲馬黃河,陳兵都城之下,西夏已經到了滅國的邊緣,那燕親王並沒有遵守和他達成的協定――兵止夏州,而是打到了家門口。這時察哥隱隱感到自己被算計了,可卻又拿不準,如果是想殺了自己,只需在思兔河動手就行了,那時自己被追的像條狗似的,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心;如果不是那樣,必是貪圖自己的許諾的條件,他想要東西,可那就沒必要在半道截了自己囚禁這麼長時間...
趙檉這些rì子也很忙,這個檔口又快到了天寧節――他爹趙佶的生rì,趙檉便從靈州故宮中挑選了一批書畫文物,連帶偽獻王嵬名安惠的印信,靈州地區的地圖賬冊,裝了五十箱,又選當地出產的駿馬百匹,命見喜為生辰使押著壽禮回京給皇上賀壽。
賀壽是其一,煩心事還很多,靈州城經過大戰和月餘的圍困,可謂百業蕭條,物價飛漲,城中人心惶惶,戶戶閉門,街上少有行人,籠罩著一片死氣。趙檉命人出榜安民,派遣執法隊上街巡邏,糾察違紀士兵,防止兵丁擾民;隨後又率眾將到城中最大的金光寺禮佛,佈施百萬錢請高僧為死者做九rì水陸道場,超度亡魂,對城破之rì死傷的百姓予以撫卹、醫治。同時開倉放糧,平價出售給百姓,穩定物價,設定粥棚賑濟孤老,出動民夫修繕毀於兵火的房屋。
這一系列的措施實施後,城中商鋪開門陸續開始營業,緊接著開始有商隊進入靈州城,收購貨物,出售物品,城中人心趨穩,逐漸恢復了往rì的熱鬧。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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