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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著是制止,暗中卻放水。不僅態度曖昧,還將他的行蹤洩露給士子們,以致他連門都不敢出。
而青州的保皇風潮也愈加猛烈,不僅是士子們,連販夫走卒都加入其中嚷嚷著不能讓趙桓這個禍國殃民亡國之君復位,滾回遼東去,自殺以謝百姓……等‘大逆’之言,甚至有人在驛館門口焚香燒紙咒其早死。可地方政府鎮壓不力,導致‘暴民’幾次衝破了驛館的大門,要不是李綱出面勸說,近衛軍拼死護衛,趙桓以為自己早就被打死了。
在趙桓的催促下,行駕再次上路,而他也吸取了在青州的教訓,不在大的州府停留,只於小的軍州宿營,以避免再受到愚民的羞辱。果然情況大有改觀,再沒有發生類似的事件發生,也能隨便的走動了,使他能深入民間訪貧問苦,傾聽百姓的心聲。
但是幾次微服私訪後,趙桓便沒有了出門的興致,他發現百姓們似乎已經忘記了那位除六賊的靖康皇帝,口中常唸的卻是當今皇帝,贊其驅逐金賊、恢復中原,又鼓勵工商,減輕稅賦,富國富民。對於百姓們的反應,趙桓也只能歸咎於這裡地處偏遠,百姓未能沐浴到自己的聖恩,他相信到達京畿時情形會大為改觀。
且停且走,又行了十數日,隊伍終於來到了齊州。按照皇帝的安排,他們棄車登舟由水路返京,一行人分成百十搜大船順濟水浩浩蕩蕩溯流而上。這下吃住都在船上,速度快了很多,可麻煩卻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每當他們靠岸補給時,商販們一聽說是迎接遼王回京的船隊,往往連一粒米,一根菜葉都買不到。有些河段船隻需要藉助縴夫牽引才能透過,可居然沒有人願意為他們拉縴……
船隊自濟水入梁山泊轉入五丈河,再向前就是廣濟河算是進入京畿了。按說已是天子腳下了,可趙桓發現船隊的戒備反而愈發嚴密起來,他以為這是老二為了隔絕他與外界的聯絡,對此十分不滿。
“李相,你們說水路通暢,速度快改走水路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本王換乘小船,白日不得隨便出艙?真是欺人太甚!”趙桓在得知要自己換乘客舟時,壓了幾日的火終於爆發了,他質問李綱道。
“王爺,請您移步客舟並非微臣有意怠慢,而是京中傳來訊息,有人慾對王爺不利!”李綱拱拱手解釋道。
“哼,只怕對本王不利的是另有其人吧!”趙桓冷哼一聲道。
“王爺,自陛下要讓位之說傳出後,已經引得京中震盪,商會、國子監及地方州府都紛紛上書請求陛下留任,但陛下去意已決,便有人慾對王爺不利阻止您歸京。陛下得知後這才遣近衛都統趙忠領兵前來護衛,並安排舟船改走水路,種種措施皆是為王爺著想。”李綱皺了皺眉說道,“請王爺換乘船隻,也是為王爺安全著想,據可靠情報,已有人派出殺手欲在前方伏擊王爺座船!”
“這……這是誰要取本王性命?”趙桓聽了面帶惶亂地問道。要說他不怕死那是假的,換個略有血性之人,蒙受女真人給予的奇恥大辱早就自殺殉國了,而其卻在金國忍飢挨餓的偷生十數年,倒是將好死不如賴活著演繹到了極致。
“王爺,這一時難以斷定!”李綱答道。
“誰會如此恨我,十餘年還仇恨未消?”趙桓回想著說道。
“王爺,說起來此事與仇恨無關!”李綱輕聲嘆口氣說道,心中對趙桓十分不齒,人不過是剛剛脫困還未安頓下來,只是憑個傳聞便以為自己能重登皇位,真是利慾薰心,不可救藥了,若是他真當了皇帝,大宋早晚還得敗在其手中。
“李相,此話怎講?”趙桓有些糊塗了,那些人跟自己無冤無仇卻要冒險殺自己,不是吃撐了,就是個神經病。
“王爺,您北狩多年,此時能重回故國,本是件舉國歡慶之事。可現在事與願違,途中出現的種種情況及有人慾刺殺王爺,歸根結底皆因陛下讓位而起,絕非與王爺的私仇!”李綱看向趙桓說道。
“皆因讓位之事?”趙桓驚疑道。
“不錯,陛下讓位之言一出,朝野譁然,他們苦求皇帝不得,那解決問題的道路便只有一條,就是阻止王爺您復位!”李綱言道。
“即便真是皇帝有意讓位也是我皇傢俬事,又與他人何干!”趙桓聽了不服氣地說道。
“呵呵,不錯,這確是皇家之事,可這又關係到天下,就不只是皇家的事情了,而是天下人的事情啦!”李綱有些無奈地說道,怪不得他當不好皇帝,這種無恥的話都說得出來。
“李相如此說,言過其實了吧?”趙桓不滿地說道。
“王爺,天下之主有德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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