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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彥未中進士時,曾接受徽州祁門縣令王本的聘請,到當地開館教學,秦檜和他的兄弟都拜汪伯彥為師,在汪伯彥的門下讀書。早早跟著老師學會了一套玩弄權術、搞yīn謀詭計的本領,走上一條異於常人的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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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造化弄人
奇人必有奇相,秦檜生得腳長如竿,眼有夜光,常嚼齒動腮,謂之馬啖。相者謂得此相者可以殺人,意思就是說定能手握權柄。他早在太學遊學之時,便也表現了出了過人之處,在同學之中他也算是當時的青年精英,博聞強記,擅寫文章,尤其長於處理‘俗物’,為人圓滑,每每舉辦什麼活動,都是交由他一手奔走操辦,贏得了‘秦長腳’的美名。
按說就這麼一個喜歡為人解憂,跑前跑後的優秀學生幹部、活動的組織者應該受到大家的喜歡,但事情恰恰相反,同學們卻都瞧不起他,因為其愛耍兩面三刀,照現在的說法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好聽的是精於人情世故,難聽點便是個‘兩面派’,陰一套陽一套的小人!
秦檜二十五歲中了進士,開始出仕,憑藉其過人的‘才能’,到了靖康年間官為御史中丞。此時金軍圍城,主戰派明顯處於弱勢,秦檜看見文武百官的反對態度,也聽到屬下馬伸等人的慷慨陳詞,自己作為御史臺的長官,當然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於是就獨自寫了一紙狀文送到金營。這時他也在賭,將寶壓在了金軍無法破城上,但是按照他的性格和為人,不會不在其中為自己留下後路。
寫給金國女真人的狀詞的開頭,秦檜首先表明他寫此狀的目的,並不完全是為了盡忠於趙宋王朝,也是為了替金國女真人著想,並幫助你們金國女真人權衡利弊。文中說
趙宋建國已有一百多年。統轄地區遼闊,子孫蕃衍。“號令一統”。張邦昌作宰相時,只不過是一個“附會權幸之臣。共為蠹國之政”; 老百姓對他恨之入骨,如果把他立為皇帝,天卞的英雄豪傑必然會“共起而誅之”,最終還是不能成為金朝的屏障和藩屬。
你們女真人應該注意的是如果不顧一切,一定要立張邦昌為帝,那麼“京師之民可服,而天下之民不可服;京師之宗子可滅,而天下之宗子不可滅”。 所以,秦檜衷心地希望金國女真人要深思熟慮。最好還是恢復宋欽宗之位,讓宋欽宗當個傀儡皇帝,這樣“實大金萬世之利也”。
實際上,秦檜在狀文中雖然已申明,他的反對狀“非特忠其主也,且明兩國之利害耳”, 在女真人面前給自己留了餘地,打了個活結。但在當時仍是迷惑了不少人,一些人認為秦檜在靖康末年如何不顧安危。能“存忠”趙氏,是一個國家難得的忠臣。結果秦檜的狀文未能打動女真人,反而激怒了他們,把他當做了反抗大金國的典型。將他帶出京城,弄到了營中關押。
其實當時女真人立張邦昌為傀儡皇帝,也只是權宜之計。他們打算先鞏固對遼東和黃河以北地區的統治後,再作南侵。所以。當時金國女真兵宗翰等人之所以特別指名要秦檜前往,從表面上看其理由是說他“以廢立異議。故取之”。但其實是因為粘罕看了秦檜寫的狀書以後,不僅“自喜其為人”,而且“心嘉其忠,與之俱歸”。
秦檜過去裝模作樣地表示反對割地,也反對立異姓為帝,但這些都是為了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做掩飾。所以當他一旦真當了俘虜,面臨嚴峻考驗的時候,其性格使然也就開始脫去偽裝,原形畢露了。其與莫儔同在金營,由於宗翰怕趙氏他日復興,要將趙宋宗室全部抓去,來個斬草除根,但又顧慮到“搜尋宗室,有所未盡”,憂心忡忡,不知怎麼辦?
於是莫儔就先向粘罕獻計,要他到“宗正寺取玉牒(皇族的譜牒),其中有名者盡行根刷,無能逃矣”。當時秦檜也在旁,他則認為:莫儔這個計謀不好,因有的人家宗族繁多,大家雖有宗族之親,但情誼卻很疏遠。有的人雖同姓,但他們的恩情還比不上異姓,他們平時既然不能共富貴,一旦有了禍患,就想“與之均,以人情揆之,恐無此理”。
秦檜的確是老謀深算,乍聽起來,他好像是不同意莫儔的意見,而其實秦檜是在婉轉地指點宗翰‘以單純根括宗室的辦法,是不可能防止趙宋政權的復興的’。宗翰當然也聽懂了秦檜的意思,而秦檜也成功的在其面前了體現了自己的價值,引起了宗翰的注意,從此‘異待之’!
所以,秦檜到金國後,自然能夠享受其他俘虜所不能得到的禮遇,一路上能吃飽穿暖,有車坐。歸國後,宗翰本來就看中了秦檜,對其早已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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