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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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齒。

“誰！？”警惕的聲音。高虎聲。

“陌生人”

“什麼？！”輪到自己驚詫了。

“中亞——‘夜鶯’！”牆洞那邊的聲音很小。

…

“你交待的不錯，現在跟我出來吧。”很老的聲音說。

牆上的土坯拿掉了一塊，又一塊，很快露出了一個洞。

…

高虎聲從洞裡鑽出來了。

在他眼前站著一個鬚髮斑白的怪物！

…

“是你啊！龍光1號！”手中窩窩頭掉在地上。

原來是柏輝常！滿嘴滿鬚都是窩窩頭渣子。

…

“部隊長，你還在偵查啊？！”

保爾。柯察金已經不在了。列寧已經朽爛了。

…

“五班長呢？”

“早就騎驢逃走了！”

…

“有一隻可愛鳥，紅夜鶯，飛翔在整個西域地區她唱著我們的青春、熱烈和愛情”

…

高虎聲一下清醒過來了，原來他進入了酒泉基地的幻境。①

兩年前他因亞東“間諜罪”剛出來，柏輝常因鐵列克提事件“叛國罪”剛進去。

………

注①　這裡的所謂“酒泉基地”，連同前後提到李滬生去過的“酒泉基地”，都是託指，並非實地。

14章　娜塔莎　1。西域公主

第十四章　娜塔莎

…

星星　為什麼你們都

亮晶晶

因為在漫天大雨中

我們已經哭過

…

所有的白天

都自認是清白的

只有汙血的朝霞

坦承是烏雲的旁系

…

1。　西域公主

…

“叭！叭！”幾聲清脆的槍聲把他從閱讀中驚醒，李滬生從低矮的草棚裡鑽出來。剛才他到老鄉瓜田裡摸了兩個香瓜吃了，嘴角還粘著瓜子——遠處有煙塵揚起，兵車行進，邊境在增兵他一下明白了，向塔城方向的行進，證明只是一廂情願。像兩年前被做為越境匪特追捕一樣，此刻，到處是紅旗標語，槍聲馬蹄彷彿在重演上次從哈薩克回境塔爾巴哈台山北麓中國草場遇到圍追堵截一幕他一身翻毛羊皮，蓬頭垢面，類同匪盜在溝渠邊刀撅土豆，準備燒烤然後是槍聲追兵涉過一條小河，看到一個瞳瞳鬼影然後是槍聲四起，自己狼狽逃竄就是現在再要想返回烏魯木齊方向，也已經不可能——他已經被一道厚重的人牆阻住

…

“我是有罪的！部隊長！”李滬生心中抽搐，噎泣一聲——成了過河小卒，只有拼命向前。

他牽馬鑽進林間小路，向前穿越，心神不寧，一路如驚弓之鳥，落荒而逃，在不到精河的方向悵悵越過一段早年荒棄的鐵路工地，時近半下午，筋疲力盡，接近一處溝谷，忽然聽到附近傳來廣播喇叭的聲音：“下面播送一條振奮人心的訊息，我邊防部隊和民兵今晨一舉圍殲一股竄入我方境內的東匪，目前還有幾名匪徒在逃”抬頭一看，原來嶺上還有房屋，連忙又鑽進樹林裡。

…

就在這時候，溝谷裡傳來了馬蹄聲，有隊伍路過，他趕快勒住馬

一個聲音說：“101首長馬上就要到了，你們必須儘快趕到庫車—和田一線，參加大規模軍事演習”

馬蹄聲疾，李滬生側耳，“最近敵特活動頻繁兩位首長都要露面”聲音遠去了。

這話好像是說給我聽的啊！如果我是敵特呢？

李滬生遲疑了一下！

…

半瘋半傻的李滬生不知道他現在走的這一條道，正切過我塔城至伊寧一線軍事重鎮，幾十萬兵團戰士駐紮此地，艱苦奮鬥，軍墾戍邊，像高挺堅韌的西北白楊，頑強地抗擊著來自帕米爾高原的酷雪寒風！

…

瘋瘋癲癲的李滬生現在正走在一條危險通道上！他面臨可能被當作敵特追捕的前景！

事實上，李滬生已經被追蹤上了，從他離開合肥，登上隴海鐵路火車，就被“盯住”了！因為兩年前鐵列克提事件發生、部隊長判罪“入獄”後，時過境遷，事態看似平靜了，可是我方情報機構發現，潛伏敵特“紅夜鶯”仍在活動，而且背後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索在牽引李滬生行蹤詭異、思想譎秘，與常人迥異，因此斷定